7-2心機
  她的脸颊离他很近。
  「公冶丞。」
  「你发烧了。」他本想让她身体平躺的手在碰到她皮肤时察觉不寻常的热。
  她的毫不在意让伤口又发炎。
  「都是你害我的。」她微微睁开眼睛,因为药物的影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叹口气,很久以前她曾经凡事都想用撒娇过关,现在那样的她在她吃那堆药之后才会回来。
  「好,都是我的错,睡吧。」
  「不要。」
  他翻过身不理她,喝一晚上的酒还没完全醒。
  她竟然伸手抱上他。
  「别乱摸。」他制住她从后伸到他胸前游走的手。
  「你规定好多。」
  「别乱来。」他闭上眼睛。
  「我没乱来,你才乱来。」
  「贺兰冰心。」
  她这是烧坏脑子?
  「我在。」她把脸颊贴在他背上摩擦。
  「你不是怨恨我,要找我报仇?」
  「我是啊。」
  「那你现在正在诱惑我?」
  「嗯。」她模糊地回应。
  「别开玩笑。」他拉开她的手,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痛。」她的一隻手腕被他压在床上。
  「你睡还是不睡。」
  她突然眼睛发亮,不发一语的看他。她头脑不清楚,搞错意思。
  「睡。」她最后轻不可闻地说。
  她用另一隻手拉下他的头,轻轻地亲吻他。
  「你在玩火。」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是。」她笑了。
  神智不是很清醒的那种笑。
  可他无法停下来。
  他低下头深深地、细细地亲吻她。
  「表哥,你太没人性。这都快天亮,我才刚下班。」公冶丞拉开门,表弟站在大门口。
  「你是医生,能置病患于不顾吗?」他让人进门,转身就往房间走。
  「表嫂已经从我们医院出院,你可以带她去任何一家医院掛急诊。」跟着进入房间之前,公冶丞的表弟提醒他。
  「少废话。」
  公冶丞知道表弟虽然嘴上这么说,身为医生还是不会袖手旁观。
  离开之前,公冶丞的医生表弟忍不住提醒:「你每天要帮她换药,别让她偷懒。」
  贺兰冰心可是想故意留个丑陋的疤痕让公冶丞后悔一辈子?
  「你是说她故意的?」她可是很爱美的。
  「我想是的。」不然能从满身疤痕恢復,何苦又给自己搞个疤。
  「好,我知道了。」他疲惫的说。
  表弟看他一眼,没再多说任何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头好疼。」贺兰冰心被衣服布料摩擦声响吵醒,想睁开眼看看,却迎来一阵头昏目眩。
  「今天别工作,好好休息。」公冶丞站在床尾,正穿好西装准备外出工作。
  「我、我生病了?」她这几年对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敏感得很。
  「医生来过。」
  「我又为什么会没穿衣服?」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她把棉被拉高到脖子。
  「你不记得?」
  他那曖昧的语气,令她瞬间想起前一晚。
  「你??色狼!」
  「也不看看谁先发情。」察觉快迟到,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留下她抱着发烫的脸和想杀了自己的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