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幕(里)歧途/三千世界鸦杀尽。
  红樱篇的True End,解明了一些东西但还是云里雾里的……
  又名两个疯子间的对白。
  (gt;^ω^lt;) 附一辆破车,很正常没什么预警。
  //
  “居然抛弃身为攘夷志士的尊严与天人合作,还真是不择手段啊,晋助。”目送桂跑远后,你才举步走到高杉面前,将手里拎了一路的浪人丢至他脚下,“你家的叛徒我带过来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辛苦你了,阿景。”摸出一杆烟斗叼在嘴中,他呼了口烟道,“不过,你是在江户和他们混久后也改变了吗?竟然会留这老鼠一命。”
  “我和你们一样,从来就没变过。”你望着他的琥珀色瞳中盛满哀伤,“也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
  迅疾的冷风簌簌从两人之间拂过,吹起飘扬的紫色与黑色衣袂。
  凝视面前有着同样哀伤眼眸的男人,你感到那布满尖刺的外壳,正现出裂痕一片片渐渐剥落。
  想要碾碎这世界的同时,也在成倍消耗着自我。在这种枪炮横行的时代,还要坚持用刀剑来颠覆幕府……该说他其实也是个愿望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吗?
  燃尽自己去刻下一介恶名,算是个尽职尽责的破坏者。
  “晋助。”透过那残破外壳直视他空洞的内心,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你稍作踌躇,将深埋心底的真实想法倾吐而出,“有一点希望你别误会,我害怕不趁现在说出口的话,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所以姑且请你认真听着——和假发不一样,我不讨厌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我从未把你当做同伴……而是老师门下最骄傲的弟子之一。”
  你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意图让他在这如涛汹涌的风声中,把每个字都听清。
  ——所以,纵使在这里分道扬镳,我也希望你继续践行他的教诲。
  “阿景……?”本已做好说再见的准备,却听见意料之外的一席话,高杉表情微愣地看你。
  “‘坚守各自心中的武士道’……我想,老师那时说过的话,你肯定还记得很清楚吧?看你如此拼命努力不惜走上歧途也要做到,师姐我很欣慰。”你释然笑道,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高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过下次,建议你还是谨慎选择目标再搞破坏哦?否则又会像今天这般功亏一篑的……就这样,我该回去了。”
  该传达的意思都不留遗憾地说完了,你心满意足对他挥挥手,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握住,哀鸣不止的冷风中,那温热的躯体逐渐贴近,从后紧紧拥住了你。
  “晋助?”
  “对不起。”
  ?!
  后颈猝不及防传来一阵钝痛,你两眼一黑,感觉仿佛脚下踏空坠进深渊。
  ……
  再醒来时,已独自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揉着昏沉的脑袋下床走向窗边,外面是漆黑的宇宙,能看见无数星星光芒闪烁。
  ——什么情况?我上天国了?
  “诶诶?别逗我啊……突然强行开启宇宙大航海副本什么的,我还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喂!”
  不想面对这现实,你捂脸绝望吐槽,
  “当时就不该说那些多余的话直接拜拜的!笨蛋晋助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看样子误会大了!啊啊啊怎么办现在让他放我回地球还有用吗?肯定没用了可恶……”
  扑回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你感觉自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总之不久后高杉进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番滑稽景象。
  “你在做什么?”
  床上滚动的那团白色被褥瞬间静止,半晌,才从里面传来一道字面意思上闷闷的颤音:
  “啊啊……好想变成奶油面包……”
  不开玩笑,此时此刻你是真心这么想。
  于是他走到床边,不解风情地一把扯开厚厚的棉被,露出其下四仰八叉瘫成烂泥的你。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仰面看到他板着张脸问自己,“我下手的时候特意控制了力道,应该没伤到你吧?”
  “你伤害到我那弱小的心灵了,混蛋。”同样是面不改色反呛回去,你眨眨幽怨的双眸。
  “没事就好。”无视你抗议的目光,他接着说明情况,“这里是春雨的战舰,从今以后,鬼兵队要和他们联手开展行动……”
  “我对你们的破坏活动不感兴趣,总督大人不必向我打报告。”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兴致缺缺打断道,“我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回地球,再继续无故旷工下去的话,我绝对会被开除的。”
  “那没关系,我这还有个合适的岗位安排给你……毕竟开展活动需要资金支持,曾跟随船队谈生意的你,想必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泉田太郎怎么样了?”压根没接他的茬,你兀自问。
  “我给过他机会……但他选择切腹自尽。”
  “冈田似藏呢?”
  “和银时大打一场后,被红樱完全吞噬后消失了……连尸骨都没留下。”
  你感到背后的床垫一沉。
  “鬼兵队也折损了几十个人吧?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冷淡评价道,翻回身静静望着他。
  可高杉坐在床沿垂着头,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探出手抚触你耳边凌乱的发丝。
  “他们都是很勇敢的部下。”
  ——是我没能做好这个领袖。
  “以前在‘逸津流’呆过的那位,就是冈田似藏吗?”没有挥开那只手,你轻叹口气,接着问他。
  “是……但你怎么看出来的?”知晓这事触及你的逆鳞,高杉脸色一僵。
  “那种追求极致、古色苍然般的武道,和他们的理念完全相符。”看见他终于变得有趣的反应,你抿起嘴笑了笑,“可惜对这腐朽的国家已经没用了,所以他们才会输。”
  输给了这个时代。
  “那你觉得,鬼兵队以后会如何?也会像他们一样……消失吗?”他有些出神地问。
  “都不要脸靠着出卖老同学搭上天人的战舰了,我看你们这不是与时俱进得很顺利嘛?只要春雨不崩溃,我估计最起码还能苟活个两叁年。”你阴阳怪气白了他一眼,从床上坐起慢慢往边缘挪,“行了让我去外面走走,既来之则安之,得先熟悉下工作环境……喂你想干嘛?!”
  右手腕被扣住死死按在床上,然后感觉身上瞬间多了个重量,头顶亮堂的灯光也跟随他的动作暗下来。
  “不是吧?天人科技这么智能的吗?连电灯都是自动……嘶你下嘴轻点那边还很痛啊!”
  //
  剑道服左边的衣领被完全扯开,暴露其下覆着剑伤的绷带。按着右手腕的手掌缓缓向上攀,直至与你十指相扣。
  高杉低下头,轻柔吻向那片隐藏在绷带下的肌肤,令你感觉已经结痂的伤口不仅有些疼,更多的是轻微生出磨人意志的酥痒,沿着皮肉密密麻麻传遍全身。
  突然忆起他以前也是对你刚受过伤的部位异常执着,总是不听劝阻极力挑逗,偏偏还能将那疼痛与快感之间的微妙分寸把握得刚好,做的时候经常把你折腾到够呛。
  念及此你抖着唇瓣打了个哆嗦,身体因恐惧本能作出拒绝反应,抬腿对抗想要将他狠狠顶开。
  可膝盖才屈起卡进他两腿之间,在力量压制下攻势被轻松化解。
  ——糟糕,受伤后的身体本来就虚,又因为之前在浓烟里打斗那么久,早就没劲了……
  在你正心慌意乱时,高杉的唇已经离开剑伤滑向你的锁骨之间,随后一路顺着仰起的脖颈吮吻上来。
  “嗯啊……”吻技意想不到地纯熟,你微眯起眼,忍耐不住轻声哼着,任由那双热情的唇来到自己嘴角附近流连。
  “够轻了吗?”他还不忘低声调侃着问,漂亮的绿色眸子浸染深不可测的笑意。
  “一点都不!”你丝毫不领情,勉强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扭动身体在他身下挣扎。
  但没挣扎几下,活力就像被抽空一样从体内迅速溜走,让你只好摊开四肢在床上无奈喘气。
  “看来你今天没什么兴致啊……那就早点进入正题。”高杉擦着你急促呼着热气的唇落下一吻后,终于肯解放你的右手,撑起身体向下移动。
  “什么……?”脑袋晕乎乎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下一凉。
  解开本就蹭得松垮垮的腰带,他将袴裤直接脱到小腿处,左手将你并拢的双腿抬高至半空后,右手伸向腿根之间仍然干燥的穴缝。
  “啊呀!”你惊叫,表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放松一点,这里夹太紧了。”他从容安抚道,指尖拨开内裤,缓慢而专注地揉弄着阴户。
  “混蛋……唔嗯……”被自尾椎而起迅速蔓延的酥麻快感击穿防线,全身上下只剩嘴还硬着,感到羞耻的滚烫潮红染上脸颊,你颤抖着咬紧后槽牙。
  可高杉仍旧极有耐心,继续用食指捻着逐渐肿胀的阴蒂,拇指一下下在阴唇上滑动。
  你的呼吸愈发短促,眼神也像蒙上层雾般迷蒙不清。
  “湿了啊。”不一会儿,你听见他笑道。
  虽然身体还是诚实地作出回应,但筋疲力尽的你此刻只想当条咸鱼摆烂,索性闭上双眼:“随便你了……别弄疼我就好。”
  “放心吧,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
  “……闭嘴。”
  举高的两腿被放下,内裤和袴裤也一起褪去,双腿由着他摆弄成向两边敞开的姿势。
  高杉俯下身,用唇舌温柔舔吻着已经完全凸起的花核,手指同时缓缓伸进湿润紧致的肉穴内抽送。
  “啊啊、慢点……!”你不安扭了扭臀部,听着那渐响的水声开始头晕目眩。
  “你跟银时……已经做过了吧?”就在即将进入高潮之前,高杉突然口齿不清地问。
  “啊嗯……”脑中空白乱成一锅浆糊,你不禁绷紧脚趾,下意识答道。
  “几次?”在甬道内抽插的动作突变激烈,指尖勾起一次次撞击着敏感的内壁,你听见他似是压着一股气追问。
  你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攀上顶端,不自觉蹬了蹬小腿,摇晃在快感的波涛里无所适从。
  直到稍稍平复下来后,你才得以喘着气回他:“叁次……”
  “叁次啊……那我很快就能反超了。”胜负欲极强的野兽冷着脸道,两手扶起你的大腿,将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对准还在剧烈收缩的柔软穴口。
  发觉大难临头,你才如梦初醒苦苦哀求:“等一下,今、今天只做一次好不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等我伤好了再……呜啊!”
  粗硬的肉棒却已强行撑开层层迭迭的嫩肉顶进来,直插到底后才停下。
  高潮刚退的敏感肉穴将他绞得很紧,随着那根性器开始有节奏的捣弄后,你哆哆嗦嗦的口中只能发出理智丧失后的靡靡呻吟。
  ——今晚要遭重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说谎的……
  高杉不紧不慢挺动着腰部,低沉的声音带起色情的喘息:“在后悔说了实话吗?”
  “呜呜……”被说中心声,你闭上眼想要摇头否认,小穴却急剧颤抖着越绞越紧。
  “看来我猜中了啊。”他停顿动作,俯身将你抱在怀中让两人相对而坐,用手拨开你早已汗湿的额发,一吻印上你紧簇的眉间抚慰,“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今晚就这一次吧。”
  “晋助?”你盯着他同样是满脸绯红的清瘦脸颊,困惑眨了眨眼。
  “毕竟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受伤也好、不再自由也好,都是我的责任……”小心翼翼圈紧你的身体,他翕动着唇呢喃,下身重新开始耸动。
  “哈啊……!”你无言趴向他的胸前,身姿在那逐渐暴烈的顶弄中摇曳,穴内因兴奋流出大量蜜液,汁水淋漓打湿了他的小腹和腿根。
  ——晋助,即便是现在的你,原来也会因此而愧疚吗?
  意识再次短暂飞走,整个人缩在他的臂弯里不断喘气,肩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很辛苦吗?请再忍耐一会。”耳边响起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温柔嗓音,令你安心合上眼。
  “我没事……继续动吧。”眸中泛起水雾,你仅是用微弱的吐息鼓动道。
  双手扶住你的腰,硬挺的阴茎继而在穴内快速抽动,一下比一下深入,将已经彻底变成它形状的甬道肏弄得愈加兴奋地颤动。
  “啊……不行……又要去了!”
  “阿景……!”
  胯部凶狠的撞击终于停歇,犹如被激烈的电流窜过身体,你顿感一阵恍惚,搂着他背部的两手下意识收紧指尖。
  前端抵着宫口,热流喷涌向体内最深处,将窄小的宫腔灌满。
  “呜……笨蛋晋助。”手臂无力滑向两侧,你垂下头,额头抵向他的胸口闷声嘟囔,“简直太过分了,谁准你在里面……”
  “我会对你负责的。”高杉用手一下下安抚着你颤抖的脊背,平静说道。
  “问题不在那里。”思绪依旧混乱,你冷漠推开他挪下床,晃晃荡荡缓步往浴室走去。
  “等一下……”他从后面追上来,坚持牵住你的手,“我来帮你洗。”
  //
  “阿景。”
  “嗯?”
  “你不生气吗?”
  蒸汽缭绕的浴室内,你们相拥泡在逐渐变温的热水里。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解地看着高杉反问,“话说你连洗澡时都不拆绷带的吗?”
  “已经习惯了。”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然后锲而不舍追问,“我对他们、还有对你做的这些事,你真的不生气吗?我以为你会想逃……”
  逃离我这只除了破坏,什么都不剩下的野兽。
  望向那只浸透在悲伤中的右眼,你悠悠叹了口气。
  “那天发生的事,其实我都看到了……所以我全都能够体会。”你语焉不详地向他解释,“被那一日的诅咒永远缠绕的,不止你一人,银时也是,假发也是……我也是。”
  “你看到了……?”他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几天以来,我想过很多很多。”你接着袒露道,“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我们四人之间的问题,真的会有一个答案吗?”
  “……”
  “可现在我想通了,晋助,其实那个答案本身,只存在于永恒的时间里……也就是那遥远的未来。”你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吻向那隐藏在绷带下、封存进他所有泪水的左眼,“如果你选择走不同的路,就尽管无所顾虑地朝前走吧。无论破坏还是守护,这世界的未来都一定会到来。既然是你需要我,我便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因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亲眼看看那未来。”
  “未来?即便它会毁掉也没关系?”
  “才不会毁掉!”你笃定笑道,抬手戳了戳他微红的脸颊,“因为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我似乎能看见……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大家能够重聚坐在一起,再好好地喝一次酒。”
  高杉低下头沉默片刻,忽而勾着唇,哧哧笑出声。
  “还真是乐观呢……你以前似乎不这样。”
  “只是因为你这傻瓜太容易悲观过头了吧?辰马早都说了,眼光应该放长远点……喂喂你别乱动……呜哇伤口又要裂开了——!晋助大笨蛋!!”
  //
  晋助,其实刚才我骗了你。
  我并不知道那样的黎明是否会到来,只是愿意如此相信。
  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若是最终迎来毁灭,那也是我曾有过的愿望……结果还不坏,对吧?
  ……
  阿景,有句诗的含义你知晓吗?
  「叁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至天明。」
  在那古老的传说中,若恋人之间有违信,待鸦之叁羽落尽之际,则是违信之人吐血身亡之时。
  ——若你先前已与他人定下誓约,那我定将挥剑斩落那叁千世界之鸦。
  自此你心之属我一人所有。
  然后与你一起,长眠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