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古徵很不解,为何这个辽阔的荒芜之地会被称之为蛮荒森林,因为他在这里,完全看不到一处植物。
  等他询问苹果的时候,苹果郑重地告诉他,这里之所以叫蛮荒森林,不是指森林,而是指这里生活的各种野蛮残忍的各种荒兽之多。
  不过,森林也是有的,只不过却不是充满了生机了绿色,而是跟周围的环境一般,纯粹单调的黑灰。两人走近了一个倾斜的坡度时候,才看到那一片连绵不绝的蛮荒森林。岩浆河流缓缓沿着这一片黑暗森林的外围流淌着。如一条暗红色的巨龙一般缓缓扭动着身躯。
  古徵吸了一口凉气,口中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这一眼看到尽头的森林,要多久才能够走得出去啊?不过从倾斜的坡度来看,基本是可以判断出苹果之前的言论没有错的,这个地狱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漏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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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175活过来的森林上(一更)
  蛮荒森林里面。
  偌大的蛮荒森林,长稀疏漆黑的树木,树木只有主杆,没有分支,也没有树叶,焦黑的树皮就好像被野火烧过一般,森林里也没有一点声音,死寂一般。古徵抬头看了看天空,头顶那两轮“太阳”依旧存在着,一直都在头顶上方,没有挪动一分。
  古徵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浊气,书抒发了心里的不安。走在这个地方,让人的心理压力倍增。为了遮掩气息,古徵和苹果两人都没有呼吸,而改为胎息状态,以周身的毛孔呼吸。这法术为对于古徵来说仍然颇有难度,还好古徵拥有第二意识,第二意识在专心的调息之下,勉强能够掌控得住。胎息的状态下,空气之中那股难闻的硫磺味也消失不见了,这让古徵精神好了一些。
  古徵手中握着古刀,而苹果手中也手持金轮,不过金轮的颜色已经变成了与周围环境一致的黑色,在苹果的要求下,古徵手中的古刀也用焦黑的泥土涂抹了一遍,这还不算,两人的衣服此刻也经过了苹果的伪装,几乎和周围的环境一致了。
  做完了这么多伪装之后,苹果仍然不觉安全。因为她清楚,在这蛮荒森林里面,根本就没有安全可言。在这里,除了猎物,就是猎人。而两者之间的关系,时刻都在发生着转变。
  “趴下!”苹果忽然发出警戒,示意古徵躲避。这时候,古徵趴下之后,立即就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很像风刮过树梢一般,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苹果却知道,危险正在迫近着。
  果然,右侧二十余米的地方,出出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烟雾。这烟雾呈现淡紫色,跟周围的光线几乎一致,或许说,在这环境里,它是显出了与周围环境近乎一致的色调。
  苹果见到这一阵烟雾之后,瞬间就把体内的力量调整到随时满状态爆发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对这一阵诡异的烟雾很忌惮。在蛮荒森林里面,没有容易对付的东西。更何况,就算狮子搏兔,仍出全力,更何况是生存或者死亡的问题。
  古徵大气不敢出一声。苹果在介绍蛮荒森林的时候跟他解释过,蛮荒森林里面的这些烟雾是什么东西。
  这是蛮荒森林里面,一些强大存在陨落后形成的状态。在地狱里,没有死亡的概念。地狱里的生物,基本都是不会死亡的,但是存在状态却不一样。魔鬼要是死亡,只是丧失了它们的躯壳,但是仍然可以以灵魂的状态存在,只要能力恢复到一定的程度,又可以继续变回身躯,真正杀死它们,那就要将它们的灵魂湮灭掉,在地狱里,只有很高级的魔鬼,和它们的天敌天使和少部分人类才能够懂得这种法术。在蛮荒森林里的这些烟雾,跟魔鬼的灵魂差不多,只不过它们更为强大。它们是荒兽的灵魂。这些荒兽不一定是被猎杀了躯体,而是它们平时就以灵魂的状态在周围游荡着,猎杀着它们遇到的生物,吞噬之后壮大它们的力量。
  所以见到这些烟雾,苹果不由地一阵心悸。这些荒兽强大到什么程度,她心中没底。
  “吼……”忽然,那阵烟雾发出了一声雷霆一般的声音。一个巨兽猛然出现在两人不远处。古徵见到这巨兽的时候,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条蛮荒巨蛇。蛮荒巨蛇浑身鲜艳通红,看上去非常张扬显眼。巨蛇还长着八个蛇头,跟倭奴国神话里传说得神乎的八歧大蛇几乎一样的。可能是多年前,一条蛮荒巨蛇从哪个地狱之门里逃出来,被倭奴的祖先看到了,才有了后来的传说。蛮荒巨蛇每一个蛇头都如泥头车般大小,张开嘴的时候,就算把十头之前遇到的地狱犬塞进去也不能填满,十六个如拳头大小的红眼里,透露着无尽的邪恶。它重重地从鼻孔里呼出了一阵黑色烟雾,以它为中央的地方,很快就形成了一片浓黑。雾古徵吸了一口冷气,他和苹果两人,一个勉强够给这蛮荒巨蛇塞牙缝,而另外一个连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
  蛮荒巨蛇露出本体之后,森林里那些树木纷纷被它压倒,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仿佛这些树木也是有生命的一般,在折断的时候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糟糕!”苹果一声低呼:“蛮荒森林竟然活过来了!”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无尽的恐惧。
  “什么意思?”古徵听着这一声没头没尾的话,一脸的不解。
  苹果也懒得解释。也不再躲避,大声说道:“快走,危险快来了。”
  古徵一脸惊愕,这时候跳出去,不是等于告诉蛮荒巨蛇,这里有两个小点心吗?
  只是苹果的话,他也不得不听,站起来,跟着苹果撒腿就跑。
  这时候,那蛮荒巨蛇更是发疯似的,奋力地扭动着身躯,将周围的树木不断拍打碾压着,口中还发出了“嘶嘶”的金属摩擦声,听着就让人觉得心寒。不少树木被懒腰截断,四处飞溅,连古徵和苹果之前躲避的地方都落下了几根大腿粗的树干。森林里的“沙沙”声也变得浓密了起来,跟着苹果身后奔跑的古徵很快就发现,这周围的树木,竟然好像在缓缓挪动着!动作开始僵硬,但是很快就变得灵活起来。光棍的树干上,更是长出了像榕树一般的触根,只是触根通体红色,与树干的黑色相映,非常惹眼。以常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咦,不对!”古徵忽然就发现了问题。他自己本来是一个色盲,怎么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是带颜色的了?!而且自己还能够清楚地知道每种颜色的名称。这是很不合理的。
  可是这时候已经顾及不了色盲症状消失的问题了。周围的树木正在围拢近来,隐约将他和苹果形成了包围的趋势。古徵这才明白苹果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这森林,竟然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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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176活过来的森林下(二更)
  到了这时候,古徵真正发现蛮荒森林的真正可怕。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危机。而最危险的东西,却不是像蛮荒巨蛇这样的庞然巨物,而是这森林本身。
  蛮荒森林就像一个沉睡的幽灵一般,沉睡的时候寂静无比,但是当它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它就变得狂躁无比,在它的领域里面猎杀各种动物,以为它增加养分。自从地狱存在以来,蛮荒森林一直都是以这种状态存在着。只不过是古徵和苹果两人倒霉了一点,偏偏在蛮荒森林苏醒的时候闯进了这个魔窟里面。
  苹果忽然把手一扬,手中的金马上发出了恐怖的嗡嗡声,朝着不远处疾飞而去。“唰……”在金轮的切割之下,前方已经合拢围了两人的树干几乎拦腰尽断,流出了黑糊糊的汁液。
  “呼……“古徵心里一寒,苹果这一招,几乎把前面近二十米范围内的树木全部切割完毕。古徵自忖如果苹果以这个力度向自己投掷金轮,自己觉绝无招架的能力。古徵心里第一次觉得,跟苹果当朋友,比当敌人好多了,过去的那些恩怨……就算了吧。
  苹果不知古徵心中天人交战,开辟出了一条道路之后,苹果松了一口气,压着稍微混乱的气息,说道:“快跟上!”两人刚刚突围出去,空缺就被新涌上来的树木堵上了缺。古徵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好险。
  “呜呜……丝丝……”蛮荒巨蛇在后面发出了一阵阵惨号。但是伴随着惨号的同时,无数的树木也在纷纷折断。看样子,蛮荒巨蛇正在拼死抵御森林对它的吞噬。
  有了蛮荒巨蛇这样的庞大目标再吸引周围树木的注意力,围绕着两人的树木少了很多。两人基本能够从容从尚未合拢的树缝中钻出去,那些红色的触根倒是想伸出来抓人,但是在金轮和古刀的刃口下,它们只有发出“吱吱”的嚎叫声音的份。
  两人也不知道在这森林里奔跑了多久,直到古徵筋疲力尽之后,苹果才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会。一路上的逃命让古徵触目惊心。古徵有见到不少比蛮荒巨蛇还要巨大,还要恐怖的怪兽被树林围住,被树木的延伸出来的树根扎进肉里,慢慢吸食怪兽的血肉。那些看起来凶恶无比的怪兽们,被森林的围困下,筋疲力竭,到了最后,只能倒下来等死。
  蛮荒森林本身,才是这里的主宰。古徵心中叹道。
  “感觉怎么样?好玩吧?”苹果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停下来后,她第一时间就找古徵打趣。蛮荒森林的骚动已经渐渐停下来了,只不过经过了这一次骚动,蛮荒森林里面会有多少荒兽葬身在森林的腹中呢?
  “一点都不好玩。”古徵喘出了一口粗气,摇了摇头说道;“蛮荒森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古徵着实不解,这地狱里怎么连森林都如此古怪。
  “地狱,就是这样子的。”苹果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在地狱,每一颗沙子都有着它的生命形式,别说森林了,就算是岩浆,火山,都是独特的存在,它们都具备着自我的意识,蛮荒森林相对来说,已经算温和的了,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苏醒一次,苏醒后它就需要补充养分,大肆猎杀森林里的生物,首当其冲的就是各种强大的荒兽,这些荒兽们横行森林,会对森林里的其他生物造成危机,经过森林的扫荡之后,其他弱小的生物就会迎来黄金周期,然后又会衍生出强大的荒兽来,最后森林又扫荡……周而复始,这个森林始终都维持着一种平衡。”
  古徵恍然大悟。原来蛮荒森林的苏醒和沉睡都是有着规律的啊!
  “我们没有被森林吞噬掉,证明我们的运气不错。而且经过了蛮荒森林的扫荡强大的荒兽就变少了,在森林的折腾下,其他生物也和我们差不多,都疲惫不堪,逃过一劫的生物,战斗力短时间内都不会很强,所以我们比起之前来,还是幸运多了。”苹果的眉宇间有点喜色。
  古徵很赞同苹果的论断,只是此时唇焦口燥,还发现肚子已经开始发饿了。只是身在地狱,哪里找得到吃的啊?古徵尴尬地看了苹果一眼,说道:“苹果,你身上有带着吃喝的东西么?”他知道苹果手中有着一个空间戒指,里面应该能够贮藏着不少东西,以苹果的性格,应该会带着不少吃食。
  “有。”苹果回答得很干脆,手一扬,一个青苹果就出现在手中,她往古徵面前一递,说道:“给!”
  “苹果?!”古徵这时候只想吃点肉食,能够大量补充体力热能的东西,一个苹果,而且还是绿苹果,有什么用处?“还有别的吗?”古徵抢过苹果,咬了一口之后,可怜兮兮地问道。
  “没了。想吃其他的,待会我去打个荒兽回来给你烤肉吃。”苹果笑吟吟地说道。
  “别!”古徵脸色一变。那些荒兽的肉都是什么啊!今天一路上他已经见得太多各种血肉横飞的荒兽了,这些荒兽的肉基本都带着腐臭和硫磺味,有些比起臭鸡蛋来还要难闻,让他吃这些,比杀了他还强。想到地狱里的魔鬼以这些东西为食,古徵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地狱里的居民们,为什么那么热衷去人间了。就冲着人间的无数美味,就该把命豁出去了。
  一个苹果下肚,古徵“咦”了一声。这青苹果似乎跟寻常水果很不一样,很好地补充了他的体能,舒缓了他的疲倦感。他眼睛一亮,知道这苹果的特别,咂了咂嘴,连忙问道:“还有苹果么?”
  苹果白了他一眼,说道:“吃一个就够三天不用吃饭了,再吃也是lang费!”
  “吝啬!”古徵嘟囔了一句。但是他却很清楚,一个苹果的确够他消耗一阵子的了。好一会,古徵才又问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够走出这里?”
  第一卷177城堡(三更)
  苹果仿佛有心事一般,没有听到古徵的话,古徵再询问了一次,苹果才回过神来,说道:“从前面穿过去,以我们的速度,很快就会到了地狱的第一层。”
  古徵点了点头,问道:“有心事?”
  苹果笑了笑,说道:“我在想,为什么这森林会突然苏醒过来了呢?”
  古徵一愣,说道:“你不是说这森林会有周期性苏醒的么?”
  苹果“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不错,但是我知道上一次这蛮荒森林苏醒过来的时间,起码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它才会到苏醒的周期,今天似乎被什么东西突然惊扰了。在森林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妥?没有。”古徵想了想,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在我身上,倒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妥的事情。”
  “什么事情?”苹果眼神一下子就聚集在了古徵的身上,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古徵连连摇头:“我的色盲症消失了,在这里,我能够看到颜色。”
  “什么?!”苹果倒吸了一口气,惊讶地看着古徵,仿佛盯着一个古怪的生物似的。“我总算是明白了。”苹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颤抖。
  “明白什么?”古徵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苹果什么突然就变得如此激动了呢?虽然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但是年龄应该早就过了容易激动的年龄了吧?
  “天上有几轮太阳?是什么颜色的?”苹果忽然就说道。
  “两轮,淡黄和紫红……咦,不对,变成了一黑一白两个天体了!”古徵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发出了一声惊叹。
  苹果抬头一看,顿时就呼出了一口浊气。
  “你竟然能够看透本源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苹果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么发生的一切,就可以理解了。”苹果忽然就想起了,在格斗场里,她手下双眼流血的场景。能够洞察本源的身躯,本身就是一个禁忌,谁看谁死啊!
  “什么本源的力量?”古徵听了这话,更加迷糊。
  “没事。以你现在的水平,还无法理解这个的。”苹果笑了一声:“从地狱出去后,你的力量应该会增强很多,等你完全掌握了墨家的精华之后,说不定就会理解了。”苹果淡然一笑。
  “哦……”古徵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走吧……”苹果站了起来,招呼古徵大步跟上。
  地狱似乎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只有抬头看着头顶那两轮“太阳”的颜色变幻着,古徵才知道,这里也是有着时间的,只是地狱里的生物,从来就不需要关注这些。只要没有意外,它们就可以永远地活着,生命漫长到用时间是无法衡量的,所以时间在这个世界里,也就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地狱的空间也是极其广大,想去到地狱的第十层,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为了解决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苹果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大堆材料,让古徵制作缩地成寸的符咒。
  古徵看到了苹果的空间戒指里面的储备之后,大为震惊,心里大为感慨,苹果这厮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宝库啊!要是被人知道她身上竟然随时携带着这么多的宝物,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
  也是看了苹果的储备之后,古徵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一点。将来自己可能有实力击败苹果,但是想杀了苹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三五个比苹果实力还要强大几倍的高手围攻她,苹果也能够借助随身携带的宝物逃命。
  武装到了牙齿!古徵只有这么一个感慨。
  制作好了符咒之后,两人赶路的速度增快许多。也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地狱的第一层。
  这一层地狱,基本上只有堕落者的灵魂在居住,除此之外,还有这些灵魂的领主们的管事在这里。接近第一层地狱的时候,古徵远远就看到远处有着一层浓浓烟雾般的东西,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些烟雾实际上都是怨灵。这些怨灵生活在第一层地狱的外围,是最新来到地狱的新手们。
  新手的待遇在哪里都是最差的。当然,在地狱,新手的待遇可能是最惨的。
  这些堕落者的灵魂,大抵肮凶残,骜桀不驯。所以刚堕落地狱,生前与它们签订了灵魂契约的魔鬼领主们就会好生折磨它们,将它们的棱角打磨平滑,变成唯命是从的奴隶。这也就是地狱诸多酷刑传说的主要原因。
  堕落在这里的灵魂们,总会受到最残忍的摧残。最悲惨的还是,它们已经死了,灵魂无论受到多少残酷的折磨,它们的意识还是清醒无比。这种折磨很快就会让新手们变成最听话的奴隶。
  远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古徵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苹果在一旁提示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高等幽灵仆从,走过这些地方的时候,态度一定要高傲,也要表现出残忍的一面,这里的灵魂都是堕落的,所以不展示势力震慑它们,我们会有麻烦。不要怜悯,这里不需要怜悯。”
  古徵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苹果的说法。
  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出现在眼前。城堡外围,无数的灵魂戴着脚链,在野外漫无目的地游荡和者等待着。它们前面有着一个门,门前守着一个魔鬼守卫,在魔鬼守卫的指示下,它们跨过了门,走到了另一边。古徵有注意到,绕过这门之后,门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是这些灵魂绕了一圈,就回到了队伍的末端,继续排队等待,然后再过这门。
  “它们在干什么?”古徵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也知道,地狱是一个很无趣的地方。平时很多幽灵都无所事事。领主们在没有战争的时期,也不知道如何安置这些家伙,于是,就创造了一些没有意义东西,让这些灵魂打发时间。”
  第一卷178没人拦你下地狱(四更)
  古徵重重地“呃”了一声,满头黑线。苹果这个回答太强悍了,让他难以想象。地狱里面的幽灵是这个样子,那么天堂里的那些呢?古徵已经敢去想象。或许每天都被安排着去唱诗班里唱诗,天天歌颂上帝的伟大魅力吧。
  这些排队等候通过的灵魂们,个个神情呆滞,它们已经不知道在这地狱呆了多久,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种简单而麻木的生活。生活对于它们的的意义,不过是跨过这道门槛,然后回去继续等待下一次跨过门槛的时间而已。见到古徵和苹果两人昂首走过这些灵魂也没有一丝的反应,连好奇心都没有一点。
  “真难想象。”古徵叹了一声。
  “这很正常。”苹果好像司空见惯了一般,瞥了古徵一眼,说道:“小心了,眼前这个城堡,就是地狱第一层的通道,里面有很多重口味的事情在发生着,你可要忍住。”
  古徵昂起了头来,以表示自己是见过风lang的。
  苹果却只是笑了笑,从戒指里拿出了样什么东西,含在了嘴里。看到了古徵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她脸上狡黠一笑,然后悄然把另外一样东西藏回了戒指里面。
  城堡的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着的。进去之后,古徵发现血腥味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道路两旁站着几个魔鬼守卫,见到装得一副趾高气扬的两人,也不上来问话。
  古徵很是好奇,问道:“怎么它们不阻止我们进来的?”
  苹果很是好奇地盯着古徵看了一眼,问道:“你有见过魔鬼会阻止别人下地狱的吗?”
  古徵一时无语。但是细思之下,却是觉得苹果的话很有道理。苹果拍了拍古徵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道:“小子,你还嫩着呢。”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古徵隐约开始听到了了一些呼天抢地的嚎叫生。听到这些声音,古徵的脸色微微一变。伴随着血腥味的浓郁,不用苹果解说,古徵也知道前面正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