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凉亭调戏,等会再收拾你
  陈云立的出现显然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偌大一个谢家,不久前他们还在前面吃饭,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饭后环节,再怎么样也得喝酒喝一下午,再打打马吊或者投壶六博,这才符合她的想法才是。
  “就这么不想见我?”
  周瑾玉转头看见他之后又飞速转回来,像是要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出现。这时候后院来休息的女眷不多,各处散落着几个大多数人还在前头喝酒作乐,周瑾玉心想叔父应该也不会做什么的,这凉亭四面透风没有遮掩,干点什么一清二楚的。
  于是自己的胆子也变得大起来,敢装作没看见陈云立了。
  “我也来歇凉,”他在周瑾玉身后的柱子另一边坐下,从凉亭外面看周瑾玉故意无视他的小脸,“这里好,凉爽舒适,还有美景。嘴里说着看美景,视线可从没离开过瑾玉。
  叔父的脸都快凑到她眼前了,怎么可能还装作看不到,开口道:“叔父。”
  远处有一二人经过,倒是没往这边看,陈云立竟然也不怕,光天化日的,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手已经绕过柱子牵起她的手。葱葱玉指藏在衣袖之下,一碰还又躲又抖。他一只手可以完整包裹住她的,从手背抚到手心,每一片肉都软得不像话。
  “瑾玉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搭理人”
  陈云立这话说得,很像刚才饭桌上叔母在别人面前说她那句话。
  “不爱搭理人也好,不理别人,理理我就可以了。”
  叔父把玩着瑾玉的手,他人高,可以从柱子外面托着她的脸蛋直接亲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现在周围还没人,远处那几个一看凉亭这里像是一对爱侣,嘴里一边说着真扫兴,一边往其他方向去了,于是他们俩这个凉亭周围几乎是没有人出现。
  他喜欢逗她,每次见到她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休息好的周瑾玉,浑身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媚劲儿,他一看就想,不看更想。陈云立侥幸想着,也许这一切的开始都不是他的错,是她生得如此。这样的周瑾玉养在他陈家十年,他之前竟然都没发现过吗?
  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是了。
  “叔父,这里是陈家……”一吻终了,周瑾玉被他亲得嘴都有些发肿,唇上还有他故意留下的齿印。
  她说这话是提醒他,也是想让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叔母知道了,会很伤心的。”她搬出救兵,希望叔父及时止损。
  “小没良心的,提你叔母做什么。”叔父轻笑,舌又探进来,“你以为我会怕吗?”
  是了,如果叔父将他们二人之前的事情捅破,或者故意在这里让别人看到他们二人亲密,最后落入千夫所指的局面的人不是叔父,而是她周瑾玉。
  事情一旦破漏,她会被冠上勾引好心接济她十年的陈家当家之主的污名。
  庆福镇不算太大, 但也绝对不小,以陈家的势力,肯定有办法让她这个已经没有依靠的人无路可走。
  “不、不要这样做……求你……”
  她感到了真正的恐惧,是对于自己命运飘零的捉摸不定,还有真的担心叔父会做出来,因为往前十年,也能听到外人说叔父经商治下的铁血手腕。
  陈云立正吻着,唇舌退出来时尝到瑾玉滴落的泪水,苦涩十分。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把她吓着了,他从没想过真的伤害周瑾玉。以他现在的名利地位,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当然都找得到,可偏偏就是看上自己屋里养的周瑾玉,这是他无法控制的事,也是她一再躲藏、怕他又敬他,他想逼她亲热些,一下情急才会说出吓她的话。
  “玉儿别怕,叔父跟你说笑来着。”他伸手擦掉她眼眶里掉出的豆大般的眼泪,轻吻额头安慰着他的姑娘。
  “你不要吓我!”她控诉着自己的委屈,这也是她第一次敢这么跟陈云立说话,“就知道欺负我。”
  周瑾玉没再靠着亭柱,坐正了身子,现在他和陈云立之间相隔只差一个柱子,陈云立连这点距离也不能忍受,跨了步子直接坐到她身旁来,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了。
  “现在不躲我了?”
  “我躲有什么用!之前那么躲,叔父不也……”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住口,差点说了那种羞人的话。
  陈云立没想到她还记着仇,不过有仇也好,有怨也罢,总比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好,那样就算碰了她也是一滩死水,不如现在活泼有趣。
  “不也什么?我的玉儿是不是还想着之前那些?”叔父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让她无可再逃,“是不是睡觉的时候也想了?”
  “想了没有?”叔父的声音那样近,她低头歪着上身,他就敢咬她耳朵逼问。
  “没有!”她坚决否认。
  “撒谎。”
  “真的没有!”她嘴上否认,脸上绯红却丝毫不减。
  “是不是现在也想着?”没有揽住腰的右手作势就要往她下面花穴探去,如果前面没有石桌石椅遮挡,外面一旦有人路过就能看到他们的不雅之举,“想我插进玉儿的逼里?”
  周瑾玉差点都要开口说有了,在马上要触到时,他收了手。
  他陈云立还没有要在别家凉亭对她动手脚的心思,只是逗一逗她,看她撒气,闹别扭脸红可比歇凉散步要舒畅不少。
  “不逗你了。”
  身边的热源突然抽离,周瑾玉已被他“折磨”得浑身酥麻,看向突然撤离,连下面碰也没碰的叔父,她竟然生出了迷惑和可惜的感觉,好像在期待他。
  不过只稍一会,她便恢复过来,重回之前的模样。
  “等会再收拾你。”
  叔父走得潇洒,背影也消失在远处的假山石中。
  他刚才收手离开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走后不久,前厅吃完饭的宾客便开始大量涌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