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欠债
  他游向石头旁边找到人,唐念峰只记得小孩手上紧握着包包,载浮载沉喝不少海水,带上岸时发现头上带着伤,昏迷不醒他亲自用上cpr,一直到救护车到来,他隐约转醒。
  第一次救人勇气可嘉,女老师还跑来道谢,留下联络方式,只是他手机后来换门号,也不清楚对方怎么样,只知道他就读的国中。
  回忆到此,他拿起手机时间已晚,传一条讯息给宋亦禹。
  唐念峰:睡了吗?
  本想或许不会回覆,没想到对方竟然秒读。
  亦禹:正要睡,怎么了?
  这超乎预料的回覆,唐念峰直接问出他想知道的。
  唐念峰:好奇你国中读哪里,我发现好像见过你。
  亦禹:??怎么可能世界有那么小?邦欣国中后转私立凡薇国际学校
  看到他的讯息,唐念峰不禁心想,这世界真的很小,当年可爱任人欺负的弟弟现在变成帅气爱炸毛的大男孩,唐念峰心情顿时开朗。
  唐念峰:你真的欠我四次了。
  亦禹:?把话说明白?
  突然这么说,宋亦禹没搞清楚什么意思,随即聊天室显示一个视讯电话,本来已经躺好要睡,他看周遭安静只剩鼾声,轻声轻脚跑到浴室才接通。
  「你说什么?欠你怎么多一次?」
  「我国三那年救过一个溺水男孩,他就读邦欣国中,你仔细瞧长得和那个男孩很像。」唐念峰背景也是在床上,靠着枕头轻笑着。
  被这么一说,宋亦禹脑中飞跃过一幕幕片段记忆,「……我靠世界这么小?」
  想到这里他也不隐瞒,「当时我妈还想找那位哥哥道谢,可惜联系不上。」
  「我们挺有缘份,加上这次总共四次,你说该怎么谢我?」唐念峰挑眉道。
  见他难得用轻浮的表情说话,散发出慵懒气质,估计才刚洗完澡,昏黄的夜灯照映下,朦胧性感的魅力十足,他又一次不得不服他确实很吸引人。
  或许是深夜的影响脑波较弱,鬼使神差说道:「你想怎么我做什么?只要你想的到都可以,这样无限制对你很好吧?」
  「我记住了,到时候别后悔。」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得提醒你,这话和我说可以,可不要乱答应别人,小心遇到心怀不轨的。」
  说到这宋亦禹不禁笑出,「能有什么心怀不轨,要我的钱?还我的人?也没什么好骗的。」
  看他一脸傻样,唐念峰微叹口气,「反正不要求助于谁。」
  「好好好?囉嗦死了,欸下次带你回去见妈,一定会很惊讶你竟也是救命恩人。」宋亦禹若不换个话题,不知还要怎么囉嗦下去。
  睡前躲进棉被里,仔细想既然有缘分,与其在那找麻烦比较高低,自己会尷尬倒不如坦然相处。
  心里突然萌生这个想法,从他踏进这间学校开始,冥冥之中无形力量彷彿牵引着他们,这一刻,犹然觉得囉嗦也不怎么讨厌了。
  日復一日,离表演日所剩两天,唐念峰能力上线,演得很是逼真。
  「小宋你眼睛的feel要出来,你要爱上阿克,懂吗?」杨蔓一边开导着。
  「我……还是觉得……身为……」当他要反驳什么的时候,唐念峰插花道:「别说什么直男直男,演好就对了,其他的不再是藉口。」
  「……」不用你说也知道,可是吻多了就更紧张是怎么回事,明明送个吻也没什么。
  排演结束杨蔓跌破大家眼镜道:「明后天休息。」
  「oh~yes!」是人的都兴奋起来,纷纷表白,「爱你,杨大大~」
  眾人虽摸不着杨蔓的想法,不过想想也不错,几次魔鬼训练被搞得不成人形,这下放松或许才是最好的。
  很快来到中秋前一天,后台化妆间热热闹闹。
  「老宋妆容不错,出自我之手真是完美至极,把你本身优点完美呈现。」张佑开心炫耀道。
  「对对,所以为什么身为男孩子,你这么会画妆?」宋亦禹顺着话问道。
  张佑神色瞬间略微慌张,无视眼前的话,只送宋亦禹一个瘪嘴的表情。
  「小宋很讚喔,帅可口帅可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杨蔓在一边起鬨。
  「……请说超帅就好,帅可口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白了一眼。
  「说帅比不过人家啊啊~你看那边。」她手指一方,「会长帅诈。」
  他望向唐念峰,不禁心想为何他就这么男子气概,自己怎么跟小白花似的。
  「别白眼,再白就回不来了。」张佑拉回近来很爱翻白眼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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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古世纪在一个平朴的村庄里,两个从小厌恶彼此的人,却不可思议展开一场爱恋。
  然而,他们却不被眾人甚至是这个世界认可......
  这一天,伤痕累累的他们发现了古老传说。
  『彼岸海』一词赐给希望......
  『由你的真挚热爱足以打开异世......』此言驱使他们做出决定。
  「为什么……我们的爱不被认可……」兹凯力马眼眶泛泪。
  「不用理会他人恶言……既然爱我……就不用逃避心。」克夏兰德双手抚上兹凯力马的脸。
  他轻啟唇:「……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话落,克夏兰德深深缠绵的吻上去。
  眼里拋开对世间的无奈,唯有注目眼前此人的面貌,「唔……」
  「窝靠,讚讚讚有感情……」台下不知道哪来的妹子发声,「绝了……这两个厉害……」台下男观眾纷纷想要致敬。
  「好难过喔......这剧情......」张佑在一边淡淡说着。
  「这两人太合适了!」杨蔓跑到台下找个好位置欣赏,「我没看错人,蜜唐可宋嗑起来。」
  身边的关敏,默默拿起手机不知给谁传递讯息,「是挺好的。」
  好姊妹不知道在和谁传讯息,他光明正大偷规萤幕,殊不知竟然是防窥贴膜看个寂寞。
  「神神秘秘的,认真看台上啦,哇亲的好有感,会不会私下也亲了不少?」
  「不知道。」关敏似乎不关心台上的表演,自顾自地打着字传讯息。
  杨蔓不吵她继续欣赏自己编的爱情故事。
  这个吻亲的和对戏不同,宋亦禹被吻的脑袋发晕,这么久是好了没……对戏也没这样……「唔……」宋少爷只觉得时间暂停,被吻的有些难受,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唐念峰掠夺他的呼吸,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宋亦禹刚想喘口气,幸好唐念峰停止这个吻,还记得唸台词。
  「我们放下这个地方……去到可以接纳你我的世界。」克夏兰德揉着他的唇,眼神坚定。
  「嗯......嗯到那之前约好囉......绝不放手......」兹凯力马流着泪水说道,宋亦禹差点反应不过来,台词唸的有些不顺。
  到这尾声,眾人还沉醉于刚才的情绪里,忽略这美中不足的地方,随着一双流星划过,两人係着命定红绳,就算沉落深海,还是彼此缠绕着……
  落幕那刻眾人掌声如雷,杨蔓表情感动至极,虽然有些剧情不能在台上演出,但除此之外都很好。
  看着台下眾人反应不错,宋亦禹心底感动,第一次接收这么多掌声,心底也澎湃起来。
  张佑跑来卸妆,一见到宋亦禹便扑上来道:「亲的爽吗?我看阿克都快把你吃了~」一听他提起这个就无语。「......」
  「口感不错,过癮有上癮的趋势。」唐念峰一进门便直接回答。
  突如其来这一句话,眾人难以想像平时温和帅气有礼貌的学生会长,会当眾评价亲吻的感觉,还是以这么玩味的话说出口。
  手拿着一束花递给宋亦禹,莫名收花的人一脸懵逼,「干嘛给我花,别说一试成主顾,吻上癮然后要追我?」话问出口,自己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问。
  见他不说话,这阵子已经不知超速几次的心跳逐渐在失控边缘,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该怎么拒绝呢?
  「谁说是我送的……」唐念峰表情有些微妙,「……反正就是有人送给你的。」
  一听不是他送的,宋亦禹兴高采烈开口问道:「是谁?身材怎样?正吗?这么好康。」最好圈一堆粉丝,这样才能衝人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吸引到仰慕者。
  宋亦禹翻找着花,想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天晓得谁送的......不过......身材......」唐念峰走到别的位置卸妆,想起在走廊遇到的男人......
  「算帅吧看起来有点年纪......想不到你行情不错。」想到和图书馆外张佑的搂抱,军训期遇到的同班章柚,这两个张佑感觉都不是省心的。
  「喔?欸?不对啊,是男的喔?有点年纪是学长送的啊?」宋亦禹本是暗暗自喜,可知是男人送的心里一整个不好,圈到男粉。
  「真不是你送的吗?」他还是不敢置信,寧可是认识的人送的,也不愿是其他人,想到可能会被覬覦就害怕惹。
  「怎么,希望你的蜜糖学长送你花?」来串门子章凯和方展承一进门就听到这些内容,忍不住开玩笑。
  「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瞎闹。」宋亦禹脸蹦青筋不悦地开口。
  「不然是哪个意思?」章凯一脸白目说道。
  「没……不说了。」宋亦禹懒得和他们讲,再说下去也只是被贴上一堆奇奇怪怪的标籤。
  「有人喜欢是好事,总比被人讨厌要好。」唐念峰在一旁点头道,不知是否错觉,张佑总觉得空气中瀰漫着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