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120节
  对,让你每次过生辰的这天都想起这是两人成婚的日子。
  “可、可以吗?会不会太快了,离十月不到三个月了。”再说,古代可以这样吗?辛离离问。
  司马佑安斩钉截铁:“可以,不快。”
  “那你自己去跟从母提哦。”
  “好。”
  他抚着她的脖颈,唇轻轻吻着上面的小痣,意动之时,路喜敲门:“国师,该喝药了。”
  她笑着用手指点他:“国师,该喝药了。”
  回答她的是他重重地拥抱。
  作者有话说:
  亲亲密密的戏份这不就要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婚服之虎狼
  三个月确实快, 但在金钱和早有准备之下也不算快。
  侯府、后宫、国师府成了三个最忙的地方。
  司马佑安在养好病之后,便亲自进宫向司马冉泽诉说自己欲娶离离之愿,喜事一来, 便冲淡了司马冉泽的痛苦, 开始全身心投入到了婚礼上。
  既看重,便不想轻待,即使袁依婉是他养母,他也合该郑重提亲,请求她将她宠着的人儿交到自己手上。
  在这个动荡的年间,不少人“六礼”都完成不全, 他却不想,因此《礼记》中记载的婚姻聘娶步骤,他一个都不想省。
  “六礼”中的第一步纳采, 他亲自带人捉了一对儿大雁,媒人则是司马冉泽精挑细选,而后亲自登门拜访将人请出的,嫁给了北望候的司马冉泽的姑母。
  姑母也便是候夫人未嫁人前, 在宫廷中对长公主和他多有照拂, 如今他念着旧情, 愿意以晚辈礼请其帮忙, 给足了面子和派头。
  其儿媳便是和袁依婉手帕交的美貌妇人,有这一层情分在, 无疑更让人放心。
  纳采自然不能随随便便上门去, 侯夫人先带着美貌妇人登门, 至少也得先通个气不是, 别结亲不成, 反倒结仇。
  侯夫人做事妥帖, 早早便派人递上了花筏帖子,袁依婉心中打鼓,她是和美貌妇人关系好,但带着她婆母来又是何意?
  笑脸将人迎了进来,不卑不亢的反倒让侯夫人越看越喜欢,她也不绕弯子,直言是来向京口郡主提亲的。
  果然如此,袁依婉一口气没上来,便又她道:“我家这儿郎,年少多难,却一表人才,享誉大立……”
  夸赞的话不重样的说,听着到是个好孩子,袁依婉心想可惜离离与大郎心都定了,注定要回绝的,正琢磨着怎么开口拒绝,却听侯夫人话音一转,说道:“尤其两个孩子心意相通,青梅竹马,此乃良缘。”
  “嗯?”袁依婉没转过弯来。
  美貌夫人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婉婉,你还没听出来,我家婆母这说的是你家大郎啊!”
  话里你家我家的绕,可袁依婉绕明白了,可不是,大郎也是司马一族中人,由其长辈前来说媒,当然可行。
  她张张嘴,一时竟愣住了,许是没想过司马佑安会用这种方式求娶,便微微侧身拿手巾擦了擦眼角,而后有些不好意道:“失礼了。”
  美貌夫人道:“这是好事啊,国师心系你们,不想委屈了郡主,这才让我婆母来说情,你若不同意,我便让婆母回去拒绝,让国师晚上回家来听你训斥。”
  “你少贫。”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美貌夫人晃晃袁依婉的手,赖道,“不同意可不行,我也想看看国师成亲的样子。”
  谁能想的到,看着无欲无求的国师,有朝一日也会为了婚事烦恼。
  下了衙的司马佑安已经得知母亲同意了,他换了在家穿的常服,进了母亲的屋子便给她跪下了。
  袁依婉心里是又酸又涩,又有些觉得孩子翅膀硬了,成亲这般大的事情,竟然找了外人来提亲,一时间默默垂泪也不理他。
  他道:“母亲,儿不是早就同母亲表露过心意,儿只是不愿让母亲夹在中间难做人,母亲为了我向谁提亲?母亲日后是偏向我好,还是偏向离离好?”
  恭敬地递上干净手巾,他又道:“离离无父无母,唯有母亲,我却不同,洛阳尚有舅父疼爱,我既心悦于她,便要事事为她考虑,我愿排除千难万难,求娶母亲的女儿。”
  他这话捅破了袁依婉的心房,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由她自己来操办婚事,倒是有左手倒右手之嫌,确实对离离不好。
  看他一副处处为离离考虑的模样,她抹干眼泪,问道:“你二人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母亲,我……”
  袁依婉打断他的话,“你去把辛离离给我叫来。”
  司马佑安轻轻咳了下,还是想为辛离离挡上一挡的,“母亲,此事全怨我。”
  “成了国师,我指使不动你了?”她眼风一扫,“去叫她。”
  哪里使唤不动,司马佑安从地上起身,然后将辛离离唤了过来,手指轻轻勾了她一下,方才放人过去。
  辛离离回了家听闻有人上门提亲就心里揣揣,此时蹑手蹑脚走进袁依婉的房间,嬉皮笑脸道:“从母你找我。”
  想象中从母的责骂并没有发生,袁依婉只是看着她,而后感慨了一句:“我家离离长大了。”
  辛离离顿时红了眼眶,喃喃:“从母。”
  “过来。”她招手。
  “从母问你,你可是真心要嫁与大郎的?”
  辛离离低着头,“嗯。”
  袁依婉轻轻、轻轻地拧了她耳朵一下:“日后嫁做他人妇,不得欺负大郎。”
  “我哪里会。”她小声嘟囔。
  “你还不会,大郎性子沉稳,不善言辞,若是与你吵架,输得必定是他,既做了决定便要好好对人家。”
  想到两人的亲吻,辛离离倏地红了耳朵,他哪里沉稳了,明明亲她的时候,恨不得、恨不得吃了她。
  “若是受了委屈,也别忍着不说,”袁依婉侧头擦了泪,哽咽道,“从母一直都在。”
  说着,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嘴无声泪流。
  “从母,”辛离离扑过去,像小时候那般和她贴贴,“我还没嫁过去呢,从母怎么一副我已经是他的人的样子了。”
  袁依婉哭声一顿,将人从自己怀中支棱出去,大热天的两个人腻歪在一起,着实有些热,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拿眼睛睨着辛离离。
  突然间石破天惊道:“离十月初九没剩几个月了,你们两个这段日子忍着些,万一不小心怀上了,届时做好的婚服都不好改。”
  辛离离都磕巴了,“从、从母?”
  “实在忍不住,也别……”
  辛离离猛地出手捂住袁依婉的嘴,脸已经红透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从母你信我!”
  袁依婉把她手拉下来,一双美目打量她,“真没发生。”
  “没有,没有!”
  她从母怎么比她还开放!
  袁依婉美眸弯起,轻声道:“便是有也无妨,大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论靠谱,可比你强多了。”
  辛离离快要跺脚了,求饶道:“从母,别说了。”
  两人有空就形影不离的,总悄悄腻在书房,竟真什么都没发生。冷不丁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袁依婉突然道:“你们两个不会不懂吧?”
  是了,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大郎脸皮薄,她让柏卓跟陛下提提便好,离离这就得自己教她了,年轻人冲撞的厉害,受伤便不美了。
  “这事前得,你跑什么?!大郎给你送了对儿大雁,你有空去喂喂。”
  再不跑,辛离离觉得自己就要羞红了!她从母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和司马佑安最大的进度就是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她连他锁骨下面都没摸过呢,怎么到她从母这连过程都没有,直奔主题了。
  司马佑安正站在路上等她,见她过来,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怎么跑得这么快,小心又摔倒了。”
  辛离离浑身一个颤,想起从母说的话,连看都不敢看他,将他手扒拉下去,捂着脸道:“我要去看大雁了!”
  之后的事情,进展快到辛离离只觉得自己躲了几天司马佑安,两人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就全完事了。
  当然,这些也比较好处理,那确定婚期,还有算生辰八字,有比国师自己算出来的准吗,没有任何悬念的定下十月初九。
  秋高气爽,气温不热不凉,正适宜婚娶。
  司马佑安已般出了侯府,住进了陛下赐他的国师府,他也将在此府中迎娶辛离离,作为府邸中的另一个女主人,辛离离已经获得了装修大权。
  仅限于布置两人的婚房和书房,毕竟庭院楼阁,那造得比她想得都美,她可没那么大脸随意提意见。
  三个月之内要将婚事办完,辛离离反倒成了最闲的一个人,袁依婉大包大揽不准她插手,说她惯会帮倒忙。
  她当然知道这是从母心疼她,待她嫁了人,这府上大事小情可就得她来处理了,但她已经想好了,不会就回府问从母,别想撇下她。
  如今,婚服已经做好,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在腰带上刺绣,也不知道司马佑安是从哪听说的习俗,说是要女子自己做婚服。
  那真是,你看她辛离离是会做衣裳的人吗?
  退而求次,只让她绣个腰带。
  司马佑安如今对婚事已经达到吹毛求疵的状态了,辛离离理亏,她都没怎么上过手,绣个腰带而已,她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她不可以!
  她趴在国师府书房中的书桌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让一个连袁依婉都放弃教她绘画和刺绣的人绣腰带,不是为难她么。
  司马佑安下衙先打算将辛离离捞回侯府,果然在书房里找到她,见她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掩下唇边笑意。
  听见动静,辛离离瘪嘴,委屈道:“大郎,放过我罢,我们去找绣娘来绣好不好,就剩一个月了,万一我绣不好,毁了婚服怎么办?”
  “不会的,”他走过来,执起腰带,看见上面零星几笔绣痕,也实在说不出违心之语,夸赞绣得好,在辛离离期待的目光下,他绕到她身后,将人从后面抱了起来,“我跟你一起绣。”
  辛离离僵住,所以就是,宁愿一起绣,也非得把腰带绣了是么。
  “收心,看这。”
  他执起她的手,轻巧地将绣针穿了过去,很快半块孔雀尾翎就绣了出来,他满意的看着成品,他与她一起绣,用腰带牢牢将她栓在这个世界,想必她绝对回不去。
  便当这是他的私心,他不想有朝一日失去她,所以哪怕只是一个习俗传说,他都要试一试,也因此,他对婚礼十分上心,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哄道:“孔雀尾翎用了蓝色,我们在根部再绣些红色,想来十分漂亮。”
  辛离离望着手指大小的孔雀尾翎,再看看腰带空白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要不我减肥吧,再把腰瘦一瘦,这个腰带就不用绣那么长了!”
  虽然减肥是个新词,但司马佑安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轻笑一声:“你一点不胖,很快就能绣完,我日日下衙回来陪你绣可好?我们一起。”
  她能说不吗?反正今天不想绣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被他抱着,她早就心思不在腰带上了,只是机械地让他带着绣罢了。
  “你腿麻不麻?我可沉了。”她摸着他的腿,感受到他身子紧绷,立马转了个身抱住他,委委屈屈低哼,“不想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