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林妈妈很不喜欢记者狗仔, 二房就他们一家,外界猜测多, 她很不喜欢别人八卦, 抓住些什么。
  所以她的语气自然而然带了些不耐,“你姐这事闹的周围都知道了,公司不少人说你姐精神不稳定, 不能参与公司的工作, 尤其是那个林思洲娘儿两个,盯着你姐的位置, 也不嫌害臊, 这可是你爸打下来的。”
  林溪年不想听这些事情, 捏了捏眉心, “她醒了怎么样了?”
  林妈妈一喜, “知道关心你姐了?挺好的, 情绪很稳定啊,下次应该不会了,刚吃了晚饭, 你……”
  林溪年直接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进口袋, 从门口看着陆昭昭在椅子上, 她已经平复了不少, 可能是怕他一会回来会看到。
  她还去要了杯水喝。
  林溪年双手插兜, 深吸口气,
  陆昭昭上了飞机,倒头就睡,林溪年都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句, 看着她靠在那, 犹豫了下,到底是没有打扰她。
  林溪年开了电脑,他擅自请假,周沛有些担心他,知道林泉月的事情,现在林泉月自杀的事情,在江海城这些人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更离谱的说林泉月喜欢上林家的一个亲戚,这会林家分家,也扯上去,简直鬼才。
  周沛虽然不知道内情,但也了解一点,给他发了消息,又是问他地点的。
  不过林溪年这次是真打算去出差的,他跟国外一家后期公司,年前就谈过一次项目,这次正好碰到公司要来这边举办商会,可以参加看一下。
  不算重要,只能当个借口。
  周沛说什么都不信,林溪年也懒得说服他,直接说:“这几天公司你看下,别乱说话,重要的事情排后吧。”
  等周沛不说话了,林溪年才有了口喘息的机会,他扭头发现陆昭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深吸口气,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溪年轻声问她:“你醒了?”
  “恩,你饿吗?”陆昭昭问他,冲他笑了下,林溪年才笑道:“有点,想吃什么?”
  “都可以。”陆昭昭表现的随意,平时并不是随意的人。
  林溪年看着她,启唇道:“你看起来不高兴,为什么?”
  “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谁?”
  林溪年不喜欢她这个样子,陆昭昭抿唇,“听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没有根据?”
  陆昭昭听到他的问题,不想回答,摇摇头,“帮我点一份牛肉咖喱饭吧?”
  林溪年没说话了,陆昭昭叹气,又保持那个姿势坐了回去。
  吃过饭后,陆昭昭又睡着了。
  这次两个人就没有了交流,直到下了车,有人开车过来接,前排的人似乎对陆昭昭很好奇,不是欧美人的面孔。
  他频频往后看过来,陆昭昭偏偏的睡得很充实,这会也不好当做没看见。
  “接你的是你这边的人?还是公司?”
  陆昭昭偷偷问林溪年,声音很低,林溪年正打算开口解释,前面的男人突然开口,“我是林家本家的人,在这边一直照顾小少爷。”
  陆昭昭吓一跳,她还以为对方是华裔,未必听得懂,刚才林溪年跟他交流都是英文,结果自己说人家的事情被人家听到了。
  不过,她很奇怪,“小少爷是谁?”
  “是……”
  “我弟。”林溪年不等司机开口,直接回答,司机立马给他一个惊悚的表情。
  陆昭昭没看到,只是很震惊看向林溪年,“你还有弟弟?”
  天呐,裴相书都跟林思洲他爸生了两个孩子,这都没有名分,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么一想,林思洲和他弟也太可怜了,明明是跟着离婚的男人生活,却搞得像是出轨。
  她有些生气又烦闷,“怎么能这样啊?我就说小时候看不惯林思洲他妈了。”
  “为什么?”林溪年笑了下。
  司机目光诡异看着林溪年,整个人都差点把车开成‘s’型了,他有点蒙圈,林溪年为什么说他是林思源的哥哥?
  林思源敢认吗?
  “因为我妈……跟我爸离婚,之前也没说过结婚的事情,林思洲他妈经常说我来历不明,是……不好的孩子,说他家林思源是血统纯正的,如何如何……”
  更难听的肯定有,陆昭昭以前不当回事,现在突然一下子都想起来了,以前不生气,现在却很生气。
  林溪年捏着她的手指,有点冰冷,“每个人出生并不是被所有人喜欢的,重要的是喜欢的那些人。”
  “恩,为了喜欢自己的人。”陆昭昭笑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惆怅看着路边。
  酒店布置在海边,不是雨季,夜幕下的人群不少,但是进酒店的人不多,办理了入住,林溪年带着司机去一边说了几句。
  陆昭昭无聊看着四周,司机看了陆昭昭几眼,点点头,转身便走了,招呼都没打。
  林溪年过来拿行李,“本来打算带你去我的公寓,不过有点麻烦,今晚先在这边住吧。”
  “好。”陆昭昭没有意见,等电梯的时候,她问林溪年,“你的公寓是弟弟在住?”
  “不是,是我自己的。”
  “你怎么会在这边买公寓?”
  “生病的时候,要去医院复查,不想住在医院。”林溪年直接说,陆昭昭彻底没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问他或者是要去确认什么。
  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陆昭昭抿唇,和他并排站着,看着跳跃起来的数字。
  忽然她转身拉住林溪年的衣领,往下,凑过去亲住他。
  林溪年愣了一秒,松开手上的行李箱拉杆,抱住她,贴在电梯墙上,用力亲着她。
  电梯到了,陆昭昭急促呼吸着,将他推开几厘米,沙哑声音说:“到了。”
  林溪年呼吸比她还快,伸手去拿行李箱,拉着她出去。
  套房里设备齐全,还有小厨房,陆昭昭进去后,情绪平缓了一些,拿着行李箱过去,自己在一边收拾东西。
  林溪年烧了水,问她要不要吃泡面,陆昭昭有些好笑,“你就请我吃泡面?在国内,我好歹请你吃火锅呢。”
  “其实我还有更贵的,你要吃吗?”
  林溪年靠着台面,目光看着她,陆昭昭目光落在他唇上,上面带着一抹嫣红,他比他本身的唇色深。
  始作俑者陆昭昭低头没说话了。
  “明天想去哪?我明天没工作。”林溪年转身开始撕泡面袋子,速度很快,没一会味道就出来了,陆昭昭放下东西,去了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被黑夜笼罩模糊不清,让她感觉自己还在江海城。
  她有些后悔过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她像是在逃避什么,才过来的,以为自己是开心的。
  林溪年将面放在桌上,走过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头顶,“要不去参加聚会吧?最近有个婚礼派对。”
  “一对?”
  “好几对。”林溪年笑着说,陆昭昭点点头,“也可以。”
  “不算上我们吗?”陆昭昭转身,抱住他,面对面看他,林溪年微微挑眉,“你想?”
  “算了,没带身份证。”陆昭昭笑了起来,带着点故意,林溪年被她气了下,哼了下,“那你下次说着话带好身份证,不然我会较真的。”
  陆昭昭脸贴着他胸口,感觉心脏有了个落着点,她也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陆昭昭洗澡的时候,林溪年在外面接电话,她刚好没有开水,正好听到。
  “过几天吧,明天有事,没事……挺好的。”林溪年声音很轻,陆昭昭坐在浴缸里,无意间听了几句。
  “不是因为她,我挺好的,是来工作。”
  没一会就挂了,陆昭昭却想起了正经事情了,立马头发都没擦,穿上衣服就出来了,林溪年坐在床边,正在摘眼镜,就被她一把拉住,“你妈也在这边吧?”
  他犹豫了下,“怎么了?”
  “是不是应该拜访一下她?”
  陆昭昭一个人纠结起来了,低头自言自语,“我都没有准备东西,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林溪年刚才在车上撒了一个谎,他现在很累,不想去圆这个大谎,伸手揽过她,把她的毛巾拿过,擦着她的头发,“准备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吗?”
  “怎么她明天也去吗?”
  陆昭昭立马问他,几乎是下意识,林溪年有些答不上来,看着她的唇瓣,忽然来了一句:“做吗?”
  陆昭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林溪年直接亲了上去。
  其实她没想做的,在电梯只是很累,累的想找个依靠点。
  这会有些突然,她忍不住抗拒,手有些推搡,却被林溪年拿住了,林溪年带了点强制,陆昭昭也能接受。
  后面晕头转向的,她也不记得自己要说的事情了。
  林溪年去洗澡的时候,陆昭昭已经睡着了,林溪年睡不着,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轻撒进来,轻微照住他一半的脸。
  他看着旁边睡熟的陆昭昭,深深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卑劣,用一个假的身份接近她,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去捅破自己的谎言。
  如果她早就知道他和林泉月的关系,可能一切都不会开始。
  她不是冲动的人,她也会理性的解决一些事情。
  手机放在枕头边响了一下,他点开看了下,是林泉月发过来的,“你现在在哪?”
  林溪年没打算回复,放下手机,还是睡不着。
  终究是他一个人在黑夜里睁着眼,祈求一点点的光明。
  陆昭昭早上起来的时候,林溪年已经起来了,陆昭昭知道要退房,很快就去收拾东西,她不是擅长做这些的人,有些笨拙。
  林溪年犹豫了下,上前帮她整理,一边跟电话里的人说话,陆昭昭看他一边专心工作,一边分出动作给她收拾动作,心里起了些小泡沫,抬起下巴,对着他唇瓣亲了一口。
  他愣了下,漆黑的瞳仁在她脸上流连了下,陆昭昭冲他坏笑。
  林溪年冲她无奈笑了下,收拾好东西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林溪年挂了电话,车都来了,上了车,陆昭昭发现是昨天的司机,这会比昨天晚上清醒多了,矜持了起来,可能对方是林溪年妈妈的工作伙伴,经常碰到,所以容易在林溪年妈妈面前说她。
  她还有点小紧张。
  林溪年看她一眼,一下子就猜出她的心思,心里带了些酸涩。
  司机这次没有看她,很规矩,他昨天回去就被裴相书说过,裴相书也不太清楚,但很聪明,让他不要管林溪年的事情,否则会越来越乱。
  裴相书借着林溪年的东风,跟林思洲他爸好不容易要结婚了,当然不会乱动。
  到了公寓,下车的时候,司机要走,林溪年拿过行李箱,正打算跟陆昭昭说话,陆昭昭突然跑到司机面前,有些腼腆道:“林夫人也在这边吗?”
  “她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想有机会给她送点礼物,因为新婚。”陆昭昭笑了起来。
  司机下意识看向林溪年,林溪年蹙眉,似乎不高兴了,司机连忙道:“夫人最近没有时间,因为要专心小少爷的事情。”
  “我不会打扰很久的,就是送个礼物。”
  “抱歉,夫人身体最近也不好。”司机一个劲撒谎,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那我把礼物给你,你转交一下?”陆昭昭不依不饶。
  在她看来,给林溪年妈妈送礼物,本来就是应该的,只是听司机的意思,似乎自己在林溪年妈妈那并不是很讨喜。
  她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们回去吧。”林溪年突然一把拉住她,不等司机回答,就带着陆昭昭回去了。
  司机呼了口气,林溪年开门,陆昭昭尴尬笑:“你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她最近身体不好,有没有……”
  林溪年放下行李箱,打断她的话,说起别的,“好几年没住了,你要不要参观一下?”
  陆昭昭愣了下,看着他,试图能从他表情里看出不同,可他不看她。
  她倏地笑了下,“那我好好看看啊,是你自己装修的风格吗?”
  她一个人上了楼,林溪年没跟上来,在下面说:“我让司机买了饭菜,我给你做饭吧。”
  等了一会,林溪年似乎真的去厨房了,陆昭昭一个人坐在楼梯上,自觉没趣,林溪年很逃避她和他妈的事情,看来他妈妈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当初她和林思洲传成那样,裴相书怎么会喜欢自己呢?陆昭昭觉得荒唐,自己当初都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更何况是林家其他人。
  陆昭昭呼了口气,开始烦躁起来,裴相书跟林溪年是家人,互相都是了解的。
  自己不是,她和林溪年才在一起多久?
  时间太短,林溪年也没打算带她回家……
  陆昭昭想了一会,手机响了,把她的思绪拉了回去,唐烨给她打电话,她眼睛一红,直接挂了。
  突然为了自己心酸,她曾经最好的朋友,现在没了,曾经以为会结婚的人,其实是个渣男,现在以为最好的男朋友,其实没有做好全心全意爱她的准备。
  到头来,她爱的只是一场刺激。
  林溪年叫她吃饭的时候,她直接回了房间,林溪年敲门,她在里面说:“我休息一下,你先吃,晚上不是还要参加聚会吗?我怕太累了。”
  林溪年抿唇,手拿着门把,犹豫了下,松开了,“我等你。”
  陆昭昭没回答。
  等了好一会,陆昭昭终于下来了,笑颜如花,神色如常,“你煮这么多?我还想留点肚子穿礼服呢。”
  “你给我挑礼服了吗?”
  “什么样子的?可以挑选吗?”陆昭昭一边吃,一边问他,似乎很期待,林溪年笑了起来,“恩,我让人家送过来了,你刚才在衣柜没看到?”
  “啊?”陆昭昭作势要起身去看,被林溪年拉住了,“先吃饭吧,一会去睡会,你看起来很累。”
  “好吧,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陆昭昭开玩笑,林溪年摇头。
  吃过饭,陆昭昭去房间睡了会,起来的时候,选了蓝黑色的礼服,胸花是蓝色的,并不会觉得过去死板。
  陆昭昭化了个淡妆,拿上外套,林溪年已经换上西服了,一脸正经,陆昭昭下去的时候,看到他,仿佛有种错觉,如果自己穿的是白色婚纱,会不会直接就去结婚了。
  她苦笑了下,遮住眼底的神色,上前挽住他的手,“走吧。”
  林溪年仔细看着她的脸,亲了她一口,“姐姐真好看。”
  “你也是啊。”陆昭昭只是笑。
  婚礼现场是海滩边,幸好海风不大,林溪年和几个新郎认识,互相介绍着,林溪年说:“这是我女朋友。”
  陆昭昭低头听着,是女朋友,不是别的关系。
  别人却很惊喜的在祝福,陆昭昭笑着回应。
  她今天并不是很活跃,其实她在人多的地方都不是很活跃,之前在关雎也是,虽然她会去喝点酒,也只是带着熟悉的人一起去。
  在这她也只认识林溪年一个人,林溪年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让他难受的就是没有办法解决她的不高兴。
  他有些郁闷,而且他不想再撒谎了,哪怕陆昭昭会恨他骂他,他也要说清楚。
  陆昭昭没喝酒,吹了会海风,看着那边几对新人在拥吻玩游戏,她没什么感觉,脑子里有点乱,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抓住点什么,却很多事情都缠绕在一起。
  最后狂欢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笑,她却苦着张脸,想起林泉月说的那些话。
  如此卑劣的自己,怎么能被林溪年知道?
  这样的自己,林溪年的家庭如何接纳她?
  她拿出手机 ,给唐烨发消息:“我想知道裴相书的位置,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唐烨很快打电话过来,陆昭昭不接,唐烨是那种不接继续打的人。
  陆昭昭真的不打算接。
  最后是唐烨妥协了,发消息过来,“你找她干嘛?”
  “我……不找她,可能会找她吧。”陆昭昭也不知道怎么说。
  唐烨明显对她很无语,“你确定不说你在哪?是要我真的查你是吗?”
  “我想一个人静一会不行吗?”
  陆昭昭认真回复,唐烨似乎不耐烦了,“你这 搞得跟失恋似的,是几个意思啊?”
  失恋?
  陆昭昭眼神闪了下,感觉鼻尖酸涩,她可能真的快要失恋了。
  好在唐烨没也跟她说太多,“你跟裴相书又不认识,找她干嘛?送贺礼啊?”
  “不行吗?”陆昭昭就差发语音了,凭什么她就不能送贺礼了?她就那么不堪吗?就那么不能在林溪年家人面前出现吗?
  “行行行,随你。”唐烨不想搭理她了,可能是真的烦了。
  唐烨也需要时间,没有立马把地址发给她。
  陆昭昭呼了口气,忽的看见林溪年带着人过来,似乎要跟她说话,她连忙收敛了下情绪,起身笑了起来,林溪年跟她介绍了下人。
  男人很客气问:“是你未婚妻吗?”
  林溪年面上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陆昭昭立马道:“不是,还不是。”
  林溪年收敛了笑意,没说话了,男人半开玩笑说:“你还没搞定人家哦。”
  两个人说了会话,外人直接走了,林溪年问她:“你是不是累了?”
  陆昭昭摇头,“没事,我就是这样,你可以慢慢玩,我没事的。”
  女孩子说没事,那就是有事了,林溪年深吸口气,“姐姐,我们……”
  “那里有钢琴,可以弹吗?”
  陆昭昭像是生怕他说出什么一般,急忙问,林溪年被打断话了,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了过去,点头,“恩,可以。”
  陆昭昭立马笑着跑过去了,林溪年跟了上去。
  陆昭昭坐上去,试了下手感,不过几个音符,就有人走了过来,很捧场,很热情。
  陆昭昭不好意思笑了下,冲林溪年看过来,林溪年笑道:“你放心,我不懂这些。”
  她挑了首欢快的曲子,还算记得清楚,毕竟她出道练习的时间并不短,基本功还是有的,陆昭昭弹奏的时候也在笑,中间还弹错了几下,但很快纠正了回来。
  其他人也在笑,只有林溪年目光看着她,他觉得她有点假,不光是累,她好像很难过。
  回去的路上,陆昭昭说个不停,说婚礼上的事情,说以后结婚也要如何如何。
  林溪年认真听着,忽的说:“要不我们回去结婚吧?”
  陆昭昭先是一愣,然后很夸张笑:“你想得美,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你求婚都没有,就想结婚?”
  “我才不要呢。”说着她看向窗外,哼着小调子。
  “真的不要吗?”林溪年又问了一句。
  陆昭昭烦了,“我说了不要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就喜欢到马上跟你结婚吧?”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但是你要是跟我说,我都会答应你。”林溪年突然认真起来,陆昭昭抿唇,笑了下,“哦。”
  不咸不淡,回复很奇怪。
  回到公寓,陆昭昭收到唐烨的短信了。
  唐烨一句话没说,陆昭昭看着消息,抿唇失笑,关了手机,没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