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于是,有段时间英国大侦探异常的悲愤,绝不踏足卡萨布兰卡庄园。
  虽然夏洛克口头上嫌弃小家伙,但是他的身体十分诚实地总是给兰斯洛特买礼物,导致夏洛克是排在威廉和哈里前面,兰斯洛斯第三喜欢的人。
  对此两位舅舅十分的吃醋。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表示喜闻乐见。
  福尔摩斯家族又要添丁的事情又传开了。
  两个家族都十分高兴,这是女王和爱丁堡公爵相继离世之后,唯一能让温莎家族开心的事了。
  弗朗西斯对于她的第四个孩子也很上心,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怀孕时的疲惫,经历三次生产的弗朗西斯在这一次怀孕的时候,她不得不向海伦娜请教了。
  “我怀欧洛丝的时候也很辛苦。那个时候麦考夫已经三岁了,他帮我照顾夏洛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男人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海伦娜回忆起生女儿的时候还不忘吐槽自己丈夫理查德。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微笑,理查德与海伦娜为她树立了一个幸福的婚姻典范,她捶了捶自己的腰,维护了一下自己的丈夫:“麦考夫其实很着急。但是你知道,他不那么擅长表达。”
  “是的。福尔摩斯的家族传统。”海伦娜摸了摸弗朗西斯的脑袋,“一定很辛苦,西丝。希望你知道,我很乐意帮忙。”
  “当然。亚历山大也很喜欢自己的奶奶,他爱你教给他一些数学小窍门,这很实用,不得不说。”
  “当然,我也爱亚历山大、哈莉埃特。还有可爱的小兰斯。”
  弗朗西斯看着海伦娜已经白了的头发,她恍然想到,她与麦考夫真的携手走过了很久了,久到她们开始送别自己的长辈了。
  ☆、番外五
  艾薇福尔摩斯出生之后, 有小常青藤的陪伴,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年, 直到查尔斯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有着坚定的意志和坚强的体魄,而国王的职责相当的繁重在, 这一度对他年迈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查尔斯和卡米拉之间隐隐出现了一些问题,卡米拉酗酒的小毛病让查尔斯颇为头疼, 但是他们始终在一块儿。
  父亲的情况每况愈下, 弗朗西斯在卡萨布兰卡庄园与白金汉宫里来回奔波。
  威廉和凯特也从肯辛顿宫到白金汉宫住,他忧心对着妹妹说道:“papa,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温莎的男人们大多都有暴躁的基因。
  弗朗西斯深知父亲曾经作为英国待机最长的王储,他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与自己的父母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旧时代教育出来的男人脆弱又敏感却没有什么担当, 始终没有能做出像温莎公爵那样惊世骇俗的决定。
  对于父亲, 弗朗西斯的感情有些复杂。
  作为女儿的弗朗西斯成了查尔斯的安慰剂, 只要她出现就能极好的安抚查尔斯的情绪,查尔斯也从不会对女儿发脾气。
  但是看到这样的父亲, 让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想到她已经过世的祖父母们, 经历过战争的祖父母性格坚毅,也十分勇敢, 永远把皇室的责任放在第一位。
  弗朗西斯和父亲兄长用完晚餐之后就回到了卡萨布兰卡庄园,她直奔了自己的书房,坐在那里打开台灯,握住手里的钢笔久久不不能下笔, 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写下这份信。
  麦考夫哄好年幼的女儿的之后,从仆人口中知道弗朗西斯已经回来了,他去了书房敲了敲门,等到妻子首肯之后,他进了书房。
  弗朗西斯正在给信封按在火漆,翻过来的时候,麦考夫看到上面写着菲茨威廉亚历山大的名字。
  “给亚历山大的信?”麦考夫惊讶妻子为什么给亚历山大写信。
  “你就从没想过有一天亚历山大也会进入叛逆期。”弗朗西斯在见过自己的父亲之后,感到有些忧虑。
  “今天查尔斯又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麦考夫发现弗朗西斯见完自己的父亲之后心情就会变得有些不好。
  “不,不,这与他无关。”弗朗西斯顿了顿,“好吧,其实也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我只是……有些担心亚历山大。他是那样的懂事听话。”
  “嘿,亲爱的,我很怀疑亚历山大不会有什么叛逆期。”麦考夫有些明白弗朗西斯的顾虑了,“但是你可以适当的时候提点他一下。就像当初的玛丽王太后提点伊丽莎白二世女王陛下一样。这是我们做父母应该做的事情。”
  她回忆起信中沉重的部分,她微微点头:“你说的对,亲爱的。”
  弗朗西斯想起了夏洛克总是说菲茨威廉平板又无趣像是一个绅士小老头一样,他现在还太小,她抿着唇将这份信放进抽屉里,等到恰当的时候再给菲茨威廉。
  有新的生命出生,也就会有生命逝去。
  在一个圣诞节假期的尾声,父亲查尔斯也如他的祖父乔治六世一样在睡梦中安详了离去。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但所有人知道,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众望所归的威廉亲王即将成为大不列颠的国王,成为威廉四世。
  弗朗西斯看着身形有了少年青松般挺拔的菲茨威廉,在这场国王的葬礼结束之后,把那封写了多年的信交给菲茨威廉。
  “妈妈这是什么?”菲茨威廉接过信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是写给你的信,亲爱的。”弗朗西斯摸了摸他深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漾开温柔的笑意,“因为我发现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想穿daddy衣服的年纪了。在你这样的年纪里应该更懂一些事情。而作为你的母亲,我想给你一些引导,所以我给你写了这份信。”
  “我可以打开它吗?现在?”菲茨威廉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点头,她的手放在菲茨威廉的肩膀上:“当然,亲爱的,这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事情。”
  她把书房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他会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菲茨威廉用裁纸刀挑开火漆封印,拿出里面的信展开,母亲漂亮的字体展现在他的眼前。
  “亲爱的亚历山大: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
  作为你们的母亲,我一直关注你们成长,帮助你们理解这个世界,就像当初你们的父亲帮助我一样。
  亚历山大,我时常在想,你在两岁的时候决定成为像你父亲这样得人,年幼的你是否能够真正的了解作为一个福尔摩斯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你父亲在国家与家族之间一直都有明确的选择,尽管很多选择不被家人理解,也很不近人情。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所肩负的责任一样。
  我很高兴你选择成为像你父亲这样的人。
  但我也深深地为你担心,未来的路途。
  你父亲曾经说过,他们走过的路下埋伏着诸多恶魔。
  请原谅一位母亲的担心,我亲爱的孩子。希望这并没有冒犯你。
  在你还没有成年之际,我想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不选择你父亲这条路,那样你的未来无数种可能。你的数学天赋很不错,也许能成为与海伦娜那样的数学家。
  选择与你父亲一样的路,成为大英政府的堡垒,成为英格兰的支柱,那会很辛苦。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终有一天我们会离去,就像我的父母离开我一样。你的兄弟姐妹会有家庭,而你得自己一个人承担起一个英格兰的安全。我怀疑在这样的有极少人能真正的帮助。而且作为英格兰的公主,我必须提醒你,很不近人情的提醒你。
  很多时候你的个人的身份会与你的责任相冲突,很多时候你得做出选择,但是残酷的真相是对于英格兰的责任永远是胜利的哪一方,无论你的内心怎样的动摇,对于英格兰的责任永远会胜利。
  而我庆幸的是我与你父亲责任永远不会冲突。
  在这样一条道路上,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能幸运的拥有一个人来陪伴你,如我陪伴你父亲一样。或者像华生陪伴夏洛克一样。因为这一条道路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孤寂,作为一个母亲我总会忍不住地担心你是否能够忍受孤独。
  但这一切都自己决定。
  我希望你能够深思熟虑一番,你必须得明白一件事,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作为母亲的我都会支持你的,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永远爱你的母亲
  弗朗西斯福尔摩斯”
  菲茨威廉看完信抿着唇将信叠好放回封信里,他离开书房去找了父亲,中途看见陪着艾薇玩耍的哈莉埃特和兰斯洛特,他忍不住地微笑了一下。
  他来到父亲的书房敲了敲门,得到父亲的允许之后,他拧开门手把,他走到麦考夫的书桌前。
  “dad。”
  麦考夫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把信给菲茨威廉,只是他不知道弗朗西斯到底在里面写了什么。
  “亚历山大。”麦考夫让他坐下,他打量着少年挺拔的儿子,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西装上都没有什么褶皱,“有事吗?”
  “我想成为dad的这样的人,成为英格兰的福尔摩斯。mum在这件事提醒了我一些事,也表达了她作为母亲的而忧虑。我想兰斯的多愁善感多半是因为基因的作用。”
  “别这么说你母亲。”麦考夫提醒大儿子。
  菲茨威廉抿着唇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她提醒我,我想在一个有经验的人身上吸取一些经验。”
  麦考夫点头:“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想法。my son。”
  菲茨威廉对此报以微笑,他的轮廓更像弗朗西斯多一些,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眼睛。
  “你得和一群金鱼打交道,我的孩子。”麦考夫说道,“一开始你会很难受,显然,那些人愚蠢、自大的无药可救。”
  “我的同学也是这样。”菲茨威廉上了伊顿公学,和乔治王子一起。
  他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和他一样,那种在年幼时被他形容成特殊能力的智商。
  “慢慢地你会发现一些诀窍,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亚历山大。”麦考夫将钢笔回套进笔套,“相信你母亲也一定提醒过你。她自从担任了威尔士公主的责任之后,没有一天推卸过自己的责任。这份坚持来源与她的祖母和曾祖父。”
  菲茨威廉不由地将身体坐得更直了一些。
  麦考夫双手交叠看着儿子青葱的脸庞,还是属于男孩的稚嫩,他语气郑重:“你的明白一件事,我的孩子——英格兰的责任高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自于《王冠》中玛丽王太后写给伊丽莎白公主的信。想起长者指导晚辈手法,写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近家里断网,我用热点链接网络。等到重新联网之后,将会修改麦考夫眼睛部分的问题,将绿眼睛改为蓝眼睛。
  ☆、番外六
  时间在流淌, 生活会改变, 没什么是永恒——麦考夫。
  卡萨布兰卡庄园里, 男主人对着镜子整理的自己的着装,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三件套,他的身姿不再像以往一样挺拔, 岁月让他的背慢慢地佝偻,他拿出那对猫头鹰袖扣别上。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菲茨威廉已经不是那个稚气少年, 他已经步入了中年,湛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沉郁。
  “父亲,我们得出发了。”
  “从花园里剪了你母亲喜欢的玫瑰花吗?”麦考夫理着自己的衣领,顺势抚平衣服上的不存在的褶皱。
  “是的,父亲。”菲茨威廉皱着眉给父亲递过他的手杖, “您确定你要参加, 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
  “亚历山大, 那是你的母亲。”麦考夫一句话就堵住了菲茨威廉的所有话。
  菲茨威廉走在父亲的身后,他走下楼梯看到姐姐哈莉埃特和艾薇都穿着黑色的裙子, 兰斯洛特穿着跟他一样的黑色西装。
  作为父亲的麦考夫跟他的孩子一一拥抱,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
  “走吧。”
  他们坐上了汽车。
  麦考夫要求自己独自坐,拒绝了儿子的陪同。
  菲茨威廉和兰斯洛斯坐在一起, 哈莉埃特和艾薇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