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感化虐文女主失败了
  作者:东郊先生
  文案
  全文完结!!
  宫冬菱穿进了一本替身虐文中,成了那个天天给女主使绊子的病弱白月光,一个白莲花女配。
  系统:女主在原文中因为情节过虐而黑化,你的任务是感化女主,阻止她入魔。
  当晚,宫冬菱找到被关在禁闭室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女主谢瑜,对她伸出手道:阿瑜,我是你的师姐,从此以后师姐会好好守护你,再也不会有人欺侮你了。
  为了让女主感受世界的温暖:
  女主浑身是伤,不能修炼,宫冬菱又是送药又是炼丹;
  在狗男主们嘲笑作践女主时,宫冬菱挺身而出怒斥众人;
  就连女主被害的坠入悬崖,宫冬菱也义无反顾跳下去寻她
  ***
  看着从小养大的根正苗红好师妹,宫冬菱很满意,正要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时,女主突然有了上辈子原剧情的记忆!
  宫冬菱:哦豁。
  系统:警报!警报!女主黑化值拉满!!
  却只见谢瑜双目通红,将师姐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师姐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不要不理阿瑜。阿瑜只有师姐,师姐也爱一爱阿瑜,好不好
  被吓哭的宫冬菱:???!
  内容标签:年下仙侠修真甜文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冬菱,谢瑜┃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病弱白月光拯救替身小可怜
  立意:感化人心,传播善意
  第1章 穿书
  听他们说了吗,那日道法真人从禁闭室出来时,白袍衣角似乎溅着血!从未见过真人动怒成那样!
  禁闭室石门前,几个驻守弟子趁着午后得了点闲,便围在一起讨论这几天宗门大比发生的那件大事。
  可不是吗!大家都知道道法真人把宫师姐养大,那情分自然不比普通的师徒,最是将她放在心尖上,谁知道谢瑜竟敢公然在大比上毒害自己的亲师姐!
  一个弟子神色语气中尽显鄙夷:谢瑜不过就是个替代品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此话一出,几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谢瑜是宫冬菱的替身,这几乎是宗门上下公认的秘密。
  当年,道法真人的二弟子宫冬菱在极北之地历练时下落不明,半年后,真人领着容貌和宫冬菱七分相似的谢瑜上了不周山,将她认作自己的三弟子。
  而就在一个月前,宫冬菱竟是回来了,带着极北之地的神器冰髓和一身伤病。
  在看到谢瑜的那一瞬间,宫冬菱什么都明白了,拖着孱弱的身子就要下山,最后好歹是被劝下来了,但被人取代的滋味,自是如鲠在喉。
  众人怀着对宫冬菱的愧疚,只觉得谢瑜更加碍眼。
  这可不是谢瑜第一次下手,这个月以来,宫师姐明着暗着吃了多少亏,我可是亲眼看见了被谢瑜撕毁的师姐画像。别说真人了,就是我,也想进这禁闭室狠狠教训谢瑜一顿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几分古怪,身旁几个方才一起说话的弟子都不附和了,反而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柔美素净的脸。
  宫宫师姐。弟子自惭形秽,哑着嗓子叫了句。
  宫冬菱的脸色不如往日那般娇柔,反而带了几分严肃,她眉目一抬,扫过几名弟子,才朗声道:正值当值的时候,你们却玩忽职守,在这妄议别人的是非,可是君子所为?
  弟子谨听师姐教诲。众人从讶异中清醒过来,慌忙认错。
  在印象里,师姐从不曾训诫过他们。
  谢瑜师妹从未害过我,希望各位不要再传播今日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如果下次再被我听到,就不只是训诫几句这么简单了。
  宫冬菱微笑道,但笑意却并没有进入眼底,倒是一片冰冷。
  说罢,也不管弟子们呆滞的神情,她走向禁闭室,用手捏了个开门法诀,便就要打在这石门上。
  师姐,真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看谢瑜
  只听一声轻笑,宫冬菱已将石门打开:我不是去看她,是还她一个公道,师尊那边我自有说辞。
  弟子们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宫师姐素白的衣角消失在门口。
  【得快点找到谢瑜,她被道法真人的噬魂鞭一顿毒打,若是再不尽快进行医治,筋脉灵根都会留下病根。】系统的声音略显焦急。
  系统和宫冬菱都知道,谢瑜会在这次意外中差点丧命,被救回来后仍是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没事,我带了护心丹,能保她六个时辰。宫冬菱轻柔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格外能让人静下心来。
  【你从哪弄来的这玩意儿?】护心丹可是价值千金的保命丹药,系统不免也大吃一惊。
  就原主这孱弱的身体,什么天材地宝到她手上都不稀奇。
  没错,宫冬菱穿书了,穿成了一本替身虐文中的病弱白月光女配,还绑定了一个感化女主系统。
  女主谢瑜在原文中会因为情节过虐而黑化,而宫冬菱的任务就是感化女主,阻止女主入魔。
  在任务完成以后,她可以摆脱上辈子的心脏病,带着一个健康的身体返回现实世界继续生活。
  只是宫冬菱没想到的是,即使穿书了,她依旧没有逃开药罐子的命运,这病弱白月光的身体也没健康到哪去,病病殃殃,身型比宫冬菱上辈子住院插管时还瘦弱。
  这原主刚从极寒之地死里求生回来,体内筋络全被寒气侵蚀了,被天材地宝养了许久也不见好。
  而她现在拿出来的那枚晶莹剔透的护心丹,就是从这堆天材地宝里扒拉出来的好东西。
  这下,就连系统也不由地赞叹于宫冬菱对环境的适应能力,穿到这个修仙世界不过一两天,她便能辨认丹药、运用原主从前学的法术口诀了。
  往里面走,离了门口透进来的光亮,禁闭室深处漆黑一团。
  宫冬菱试着捏了个火球诀想弄点照明的东西,却发现自从进入这里,自己的灵力似乎被什么压抑了一般。
  她也不急,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个夜明珠,整个山洞瞬间就被照亮了。
  也是在这一瞬间,宫冬菱看见了倒在干涸血泊里的谢瑜。
  只见她缩成小小一团,全身都是鞭痕,破碎的衣服碎片下是刺目的红色,血肉模糊成一团,有些伤口早就干了,黏在布料上,触目惊心。
  少女惨白如纸的脸上浮起了点不正常的绯红,纤长的睫毛微弱颤动着。
  宫冬菱蹙眉,快步走过去,小心将谢瑜的脸翻过来,扳开她的唇,把那枚丹药放入嘴里。
  护心丹不需吞入腹中,只用含在口里,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变小,六个时辰一到,丹药消失殆尽,也就没有用处了。
  确定丹药不会掉出来以后,宫冬菱这才开始检查起谢瑜的伤口,鞭痕浑身上下都是,有些伤口因为沾了地上的脏污,已经开始发炎感染。
  她在发烧这是感染最基本的症状,用手背去试了试谢瑜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要带她先去处理感染的伤口。宫冬菱一边跟系统说着,一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将谢瑜一点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向外走去。
  等走到出口处时,却渐渐看清,那里立着一个人形。
  宫冬菱停下了步子,她有原主的大部分记忆,自然认得,那人便是两人的师尊,道法真人许若真。
  只见许若真一身玄白相间的道袍,逆着光站着,看不清神情。
  两人沉默一会儿,气氛仿佛凝住了,终于,宫冬菱率先开口道:师尊。
  她知道不能拖延谢瑜治疗的时间。
  但凡是在禁闭反省中的弟子,不到时间都是不允许离开禁闭室半步的,即使死在其中,也要至死为自己的错误反省,这条律法菱儿可曾记得?
  那个声音像是渗着冰渣子,光听着就让人觉得身上发寒。
  弟子记得,只是师妹是因为毒害同门的罪名关入禁闭室的,这罪名不成立,为何不能将人带出去?宫冬菱扶着谢瑜消瘦的肩膀,直视许若真道。
  何出此言?
  许若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但宫冬菱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这位分神期大能释放出的威压,像是一座巨山,压在了自己的元神之上,她咬着牙,几乎喘不过气。
  稍有一点忤逆就这么沉不住气?堂堂真人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么想着,宫冬菱这个病秧子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菱儿!在看到她吐血的同时,许若真迅速收起威压,神情很是晦涩。
  宫冬菱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扶着谢瑜直往前走,在和许若真擦肩而过时,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当然知道她没毒害我,因为那毒是我自己用的。
  许若真在身后久久没有动静,不知在想什么。
  等谢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床不对这是出现在谢瑜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这床太温暖柔软了,跟自己用来修炼的光秃秃石板床不是一种东西,似乎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睡过这样软的床铺。
  正经修士谁用这东西修炼啊,谢瑜浑浑噩噩地想着,但还是贪念着这瞬间的温暖。
  既然醒了,就起来先把药给吃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来。
  宫冬菱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将一碗药搁在了床边的红木柜上。
  宫宫冬菱?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谢瑜整个人一激灵,直接给吓清醒了,她不顾身上包扎的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浓黑的眸子戒备地盯着宫冬菱,身子还往后退了些许。
  看着谢瑜剧烈的动作,宫冬菱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果然,不一会儿,手腕上裸露出来的白色纱布就渗出了红色的血迹。
  这么怕我?你一身伤口可都是我给你包扎的,这样弄裂了我又得给你涂药包扎。宫冬菱也不上前去刺激谢瑜,坐在八仙桌前撑着下巴,笑看惊惧的少女。
  还是小朋友啊怪可爱的。
  听到这话,谢瑜脸色一下又变了,她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装束,一身鞭痕早就被人悉心包扎好了,就连身上现在穿着的白纱衣衫,明显是宫冬菱的衣服
  谢瑜咬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迹象都表明,正是曾经百般刁难陷害自己的宫冬菱救了她。
  为什么?谢瑜的声音格外低哑。
  宫冬菱歪着头,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谢瑜的怒意,她一抬头,眼神像是烧着火星:为什么要害我被真人鞭挞后,又装成善人一样大发慈悲地来救我?!
  宫冬菱缓缓站起来,走到谢瑜身边,弯下腰,直视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认真道:
  阿瑜,我是你的师姐,从此以后师姐会好好守护你,再也不会有人欺侮你了。
  第2章 换药
  显然她那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谢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挣扎着起来就要走。
  冒犯了。宫冬菱捏了个定身诀,一下子就把谢瑜钉在床上动弹不得,等换完药,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于是,谢瑜眼睁睁地看着宫冬菱从储物戒中拿出了药粉和绷带,俯身上了床,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将青葱般的手指伸向她的衣领。
  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触到了谢瑜发烫的脖颈,留下一片绯红。
  宫冬菱瞧着谢瑜偏头闭眼掩饰慌张的模样,不仅有几分好笑:怎么?第一次被别人脱衣服吗,那么怕羞,搞得我像是在欺侮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
  你!此话一出,谢瑜的双颊上都飘起了些绯云,咬着牙一脸羞愤。
  宫冬菱将谢瑜的腰带解开,又将垂在肩头的布料褪去。
  里面是被纱布包裹的道道伤口,不少都渗上了血迹,就像是雪地上的点点红梅。
  宫冬菱不再打趣谢瑜,专心将那些渗了血的纱布解开,重新洒上药粉,又将新的纱布缠了上去。
  想当年,都是别人在医院照顾她,没想到如今她也能将耳濡目染的一些护理的办法用在别人身上了,或许这就是重获新生的意义吧。
  想着,宫冬菱的嘴角就荡起了点笑意。
  等将谢瑜安顿下来以后,她要做一做上辈子不能做的事。
  谢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僵着身子,只觉得宫冬菱在换药时,两人肌肤触碰的感觉,怪怪的
  她悄悄抬眼,却刚好撞见了师姐微笑的瞬间,心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这点情绪还没萌芽,就被心里对宫冬菱的厌恶给压了下去,谢瑜的眼神瞬间降温。
  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以前不是没有相信这位师姐的伪善面具,可换来的不过是一颗真心被践踏。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所有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没有人爱她谢瑜垂下的眼睛似乎更黑了,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万千情绪翻涌。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却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疼不疼?给我药的医修说,这药粉虽然疗效好,但敷上去时可不好受。
  谢瑜抿着嘴,好半天才闷闷道:我不怕疼的。
  从来没人问过谢瑜疼不疼。
  她天生就五感迟钝,对这痛的感知也不清晰,去历练后受再重的伤,蒙头昏睡几天,醒来时总能好,有人说过,她的命贱,倒真是像杂草一样顽强。
  除了那些狰狞的鞭痕以外,谢瑜身上还有许多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疤痕。
  目睹这些的宫冬菱眸光一暗,却什么也没问。
  每一道伤痕都是谢瑜或苦难或不堪的回忆罢了,没必要再去戳她的伤口。
  气氛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宫冬菱为谢瑜穿戴整齐,解了她的禁制。
  谢瑜此时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了,她沉默着从床上站起身,低头皱眉瞧着腰上被那女人精心系的蝴蝶结。
  有点嫌弃。
  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她身形晃了晃,背对着宫冬菱,才终于开口,声音格外别扭: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才不会感谢的!也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公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