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怎会是她
  随她这句话出唇,男修心中一动。
  抬起眼皮,微睁二目,正对上一双狐媚眼。
  “阿玘,难道你一万年前便认识我么。”
  狐妖的眼睛好像有魔力。
  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他。
  还自言自语。
  “你又回来了,真好。”
  男修越发疑惑,自己的好阿玘为何变得这般模样,与自己将她送回来时可大不相同。
  真正的阿玘妖魂一刻不停的哀求放自己出来,却都被狠心的涂山娇控制。
  “阿玘,你到底怎么了。”
  女妖并不回答他,反问道。
  “给奴家讲讲,你是怎么回来的,又是如何来到这里。”
  李正会错了意,以为她是让自己讲讲最近发生的事。
  当他讲述到半路上碰见阿冲时,女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却也笃定一件事。
  自己的春哥哥已经失忆。
  不知道他在‘营台’转生时遇到什么意外,总之一万年前的记忆他都已经失去了,失去的干干净净。
  这对自己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女妖随即开口。
  “你的剑呢,剑还在么。”
  “长剑依旧在,只是不知宝宝你说的是哪一条嘞。”男修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剑应该论条么。”女妖欲拒还休。
  “我的剑长,偏要论条。”
  涂山娇恍惚回到了一万年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自家春哥哥身上,一点也没冤枉了他。
  一万年,沧海变桑田,却变不了一个男人的本性,岁月啊岁月,原来你也不是万能的。
  女妖接下来的动作,仿佛在唤醒李正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他此生一定没有经历过,却平白无故的烙印在他的记忆长河之中,不由得他暗自称奇。
  灵力充沛的灵元界,内有无数生灵在此间繁衍生息,万类霜天竞自由。
  此时,还没有上下界之分,也无各大部洲之别。
  一个全身黑衫的男修,长身玉立在山崖之巅,轻柔的风吹过,却将一条狐狸尾巴吹进画面中来。
  视线一转,原来是只绝美的九尾狐狸站在他的身旁,在用一条狐狸尾巴与他戏耍。
  男修起初并不为所动,却受不了狐妖的持续撩拨,伸手将她作怪的尾巴捏在手中,随后拽到自己身前。
  生命的和谐就此诞生。
  一人一妖正和谐无比,突然又有一个火红的女子自天边飞来。
  她身材高大,却妩媚至极。
  细长的凤眼好似不是人族,威严又有母性,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存在她一身。
  令人惊奇的是,她脚下的云气居然是火焰,炙热的火焰不仅没有烧着她,仿佛是她天生带来的相仿,异常的与她相搭。
  火红皇气之女二目嫉恨,死死的盯着那对狗男女,不,狐女男。
  刹那间,整座山都燃烧起来。
  那火霸道无比,胜过世间一切火,超过世间一切焰,宛若天火一般,又似火中之皇。
  石头在燃烧气化,空气炙热的扭曲波动,空间仿佛都被这火烧的惧怕。
  能燃世间一切的火焰,却丝毫不影响黑衫男修,他挥手画出一道透明结界,将自己与火焰隔绝起来,脸上满是苦笑。
  这苦笑像是偷情被抓的丈夫。
  而这火焰,恰恰是来捉奸的妻子怒火。
  九尾妖狐挑衅似的看着火皇女。
  她不仅没有露出羞耻之态,反而越发放肆起来。
  李正看清了画面中几个人的脸。
  黑衫男子是自己,九尾妖狐是涂山玘,而那个一身火皇气的,居然是她!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
  记忆长河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只剩下一个呆呆发愣的男修,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实在令他吃惊。
  真正的涂山玘此时已经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她迫不及待的要与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缠绵一番。
  男修随之回应,生命再赴和谐。
  女妖笨拙的技巧与刚才仿佛不是同一个人,男修耐心的教授着她。
  良久。
  涂山玘死死的抱着他的脖颈,“主人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奴家就这么陪着你,陪你一辈子,咱们就在这青丘山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还不等男修说话,刚才那个霸占自己肉体的妖魂开始说话了,“你让他在这里陪着你,那你还不如杀了他,一万年前连‘她’都没做到的事情,就凭你也想做到么。”
  男修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好呀,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语气温柔至极,丝毫不显虚假。
  涂山玘高兴疯了,“真的么主人,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答应在这里陪着阿玘么。”
  讨厌的女妖魂又冷笑起来,“你就逼他罢,他肯定一会儿就走,如果我猜错了他,枉费我认识他一万年。”
  仿佛在验证女妖魂的话,男修面露难色,“哎。”轻轻叹了一声。
  单纯的涂山玘不忍心见他愁苦,好声哄他道,“主人,你因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这个……。”男修的语气越发为难。
  “主人,你与奴家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出来,让奴家替你分忧。”
  “哎。”一声重叹,接着便是言辞恳切。
  “好阿玘宝贝,非是我愁眉不展,皆因为有一桩心腹大事需要我亲自去办,待我办成回来,咱们再厮守终生,不离不弃,你看好么。”
  涂山玘:“……。”
  女妖魂放肆大笑,笑得前气不接后气,“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你还嫩的很,似这般野的男人,你指望着将他栓在你的身边,未免也太过自不量力。”
  涂山玘依旧倔强,对自己体内得女妖魂道,“我不信,我才不信他是这么无情无义的凉薄之人,他不是这样的。”
  男修在穿衣服,蹬靴子,系腰带。
  女妖魂的口气终于软了下来,像是说涂山玘,又像是在说自己,“这与凉薄不凉薄没关系,谁说凉薄之人就不专情,又有谁道痴情之人就不滥情。”
  她借着涂山玘的视角看男人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与一万年前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涂山玘依旧陷在梦里,“主人,你这是要去做什么,不再歇会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