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我竟然觉得以他俩的性格来看,前面说的竟然很有道理的亚子!一定是我疯了】
  一路到了宿舍,从上了六楼开始,两人就受到了一系列注目礼,甚至有人的眼神看起来颇为惋惜。
  他们在看什么?顾淮瘫着脸进了宿舍,问。
  啊,哦,你们今天不是触发了那个支线任务嘛,大家最后多欣赏一下帅哥。林柯雪正在铺床,两人这才注意到他把床四面八方都用帘子围了起来,硬生生把自己罩了进去。
  时不言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林柯雪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满意道:我怕今晚你们的动静吵醒我,为了二位能顺利发挥,也为了我能睡个安稳觉应付明天的英语考试,我给自己做了床帘。
  【哈哈哈哈,这里被考试逼疯了一位】
  【是已经觉得两位大佬不会被鬼杀还会反杀鬼吗?】
  【我看着绿茶和花瓶都好有安全感】
  【只有我听这话开起了黄色小火车吗?】
  顾淮:
  时不言笑眯眯地说:我们晚上的动作尽量小一点哦~
  林柯雪:
  不是,这个,那个,我真没别的意思。
  大概是临近熄灯的前十分钟。
  顾淮面无表情地抱着盆从淋浴间走了出来。
  他浅色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直直看向灯管蔓延出去的走廊,灯光昏暗地投在地面,恰好映着厕所前的影子,就好像有个人耷拉着脑袋耸肩静立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怎么还不进去?时不言从淋浴间踏了出来,见他站着发呆,问。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顾淮陡然转头看向他,把时不言看得还吓了一跳,问:什么?
  高三(九)班,学号是39,班上39个人,说哑的学号是3,这所学校有三栋楼,我们上课只学三门课,教室的窗户都是三扇,还有这里的地砖!每三块灰色就一块黑色,全都是3!他一边说,一边加快步子朝宿舍走去,时不言噙着笑紧随其后。
  林柯雪被两人进屋的气势吓了一跳,脑袋从英语书后面探了出来,结巴道:咋,咋了?
  来看那封信!顾淮倏然拉开抽屉,把信瘫在桌上,手指点着在信上每一行扫了过去
  自从来了这里。
  高三(九)班是我的班级。
  三十九名同学在我的班上。
  她是我的同桌。
  她和我是最好的朋友。
  学校好大。
  校长还会教我们书法。
  我真怕我再也不想回家了。
  来救救我,我好害怕。
  顾淮冷着嗓音念完,抿了下唇。
  就在此时,剧情推动了
  【游戏支线任务:解开这份信的秘密(游戏剧情探索度510/1400)】
  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廊上猛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铃响。
  啪!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来陪我玩吧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在灯灭的瞬间,悄然在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码剩下的!下课拖堂了,正在抓紧码字!orz大家先看着感谢在2021041216:52:43~2021042223:4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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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一封家书玖
  你们林柯雪眼珠在眼眶里缓缓左右看了一眼,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嗓子眼儿里含着声音,问: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时不言在黑暗中眨了下眼,笑吟吟地转向他的方向,道:没有吧,你会不会听错了?
  闻言,林柯雪浑身一僵,缩了缩脖子,不吭气儿了。
  【什么?我也听到了!特别清晰!!!】
  【救救我吧,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绿茶:吓人,我是专业的】
  顾淮脚步声起,朝门口走过去,手搭在门上动作顿了一下,背着身说:快睡觉吧。
  说这话的同时,他视线从眼角斜了出去,恰好落在走廊尽头洒下一片白光的地方。
  青白的光下,是一个影子,一只皮包骨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半个身子从阴暗中倾斜出来。人影像是察觉到了顾淮的目光,一只手缓缓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在冷色的月光下,对着他摆了摆。
  和我玩吧
  嘭!
  顾淮面无表情关上了门,林柯雪被吓得一声卧槽,一溜烟爬上了床,紧闭着眼时刻准备入睡。
  时不言在黑暗中弓了下脖颈,薄凉的唇落在顾淮脸颊上,晚安,好梦。
  顾淮微仰起脸,嗯声道:晚安。
  林柯雪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耳朵:
  晚安是晚安了,就是好梦还是坏梦
  凌晨,林柯雪是被热醒的,四肢先于大脑苏醒,四仰八叉地踢开了被子瘫在闷热的空气中,他砸吧了下嘴,眼睛都还没睁,刚要伸手挠背,猝不及防摸到个东西。
  这东西触感很奇怪,滑不溜秋的,像是人的胳膊裹了层黏稠的液体
  胳膊,胳膊!
  我草!!!
  林柯雪倏地睁开眼,正在对上两个血淋淋的洞,是眼睛。
  他一下就彻底清醒了,在床上突然弹起来,靠着墙壁紧紧贴上去,这才看清掀了帘子探进来的鬼。
  这鬼生前应该是个姑娘,身上还穿着女款校服,脸色乌青,眼眶被黑黢黢的血迹糊了一层,正做了个探身的动作看过来。
  四目呃,林柯雪壮着胆子打量了一下。
  二目相对,两脸懵逼。
  鬼:
  林柯雪:
  鬼姑娘显然也是一愣,衬着月光,林柯雪这才发现,鬼全身的行动方向都是对着时不言的床位,只有脖子离奇地朝他这边扭了过来。
  十有八九是刚才路过时听到动静,想来看一下。
  谁知道一看,又看出了块肥肉。
  哈哈这姑娘阴森森笑了一下。
  林柯雪这才注意到她两颊的腮帮子高高低低地鼓动着,嘴里似乎是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你也这姑娘欢天喜地地笑起来,嘴里啪嗒掉出一颗眼珠子,她动作一顿,僵硬地低头,用空荡的眼眶在地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么,伸手捡起那颗眼珠,又放回了嘴里。
  卧槽林柯雪目瞪狗呆,一边默念三秒原则,一边直呼牛逼。
  姑娘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他现在也知道是什么了,一边一颗,正好两颗眼珠。
  来陪
  鬼继续说话了。
  啪嗒。
  眼珠掉下来了。
  我
  啪嗒。
  玩
  啪嗒。
  在第六次亲眼目睹嘴里掉眼珠再捡回去含着的这一惊悚场面时,这姑娘终于把话说完了你也来陪我玩了吗?
  林柯雪:
  哇哦,精彩。
  林柯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听起来理直气壮一点:不不,我没有要陪你,是他们说的你,你找他们
  鬼疑惑地歪了下头,满脸写着两个字:茫然。
  眼珠子掉了三次,说了一句话:他们陪我玩?
  林柯雪咕咚地一声吞了口唾沫,点点头,眼神稍稍上移,指向她身后,对对,他们。
  顾淮的直播间笑倒了一片
  【我想,这位同胞一定很懵逼吧】
  【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鬼竟然显得很可怜】
  【太恐怖了,鬼会吓死的,一回头身后两个人】
  姑娘一脸懵逼地回了头,回头见喜。
  顾淮陡然伸过手,单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往后用力一掰。
  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中响起,时不言默契十足地用被单把被掰下来的那颗头包了进去。
  僵硬冰冷的身躯悄然倒地,被床单包着的头微微张合了下唇,似乎是被这种比鬼还不做人的方法惊到了。
  顾淮面不改色地从时不言手上接过那颗脑袋,问:你是温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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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一封家书拾
  咯、咯顾淮手上的头艰难地发出了几个不成调的字音。
  啪嗒
  房间倏地静了一瞬。
  大家齐齐看向地上,两颗眼珠咕噜噜停在地上,正好对上众人看来的视线。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顾淮垂下眼皮在她断裂的颈子上扫了一眼,淡定朝地上瘫软的无头女尸勾了勾手指,转向下铺的床位:把她搬过去。
  林柯雪离得最近,下意识低头,正正对上一片狼藉,他磕巴了一下,抬起头和时不言面面相觑:我、我来啊
  时不言不慌不忙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却一脸惊恐,嗓子一捏,靠到顾淮肩上,柔柔弱弱地说:老公,人家害怕
  【名句再现,我竟然激动了】
  【我是看出来了,床下叫老公,床上老公叫/坏笑】
  【为什么这么惊悚的场景,他们竟然还秀得起来???】
  【单身鬼协会发出强烈谴责!】
  林柯雪:
  他还没在内心吐槽完,就听这位很害怕大佬接着道:刚洗完澡,她把我弄脏了怎么办?
  林柯雪嘴角抽了抽:原来你害怕的是这个啊
  时不言翘起嘴角,天真地反问道:你不怕吗?她一看就是那种陈年老尸,身上有尸斑就算了。万一还有什么尸虫啊,感染病啊,那多吓人,
  他话音未落,目光从地上的断头尸体上抬上来,正对上一脸狰狞的林柯雪,对吧。
  【为什么他能一脸纯良地说出这种话?我真的麻了】
  【已经在幻想了,勿cue】
  【这就是大佬的担忧吧在线绝望.jpg】
  林柯雪听完他的话,往后缩了缩脖子,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那啥,兄弟,你知道是我要把她抬过去吗?
  哎呀。时不言手几乎是同时捂上了嘴,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
  林柯雪无了个大语,认命地扯了床单包着尸体拖到对面的床上,刚放上去,身后的大佬又下了指示:绑好。
  林柯雪任劳任怨照做。
  顾淮走过去,把那颗头放到了撕裂开的脖颈上。
  没一会儿,房内便响起一阵像是草芽破土,带着黏腻湿滑的声音。腐烂的血腥味散了满屋,三人都不约而同捏了下鼻尖。
  顾淮弯下脖颈,浅色的眼瞳直视被捆在床上重新连起来的女鬼:你是温言吗?
  女鬼青灰的脸缓缓动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眶对着他,喉咙里咕哝着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吐出来的甚至都不是字,紧紧是唇瓣碰撞与气息勉强发出的声音,这些一起艰难地连成了一句话:你也来陪我玩吗?
  这声音听上去很不对劲,像是滚过砂砾,沙哑地不像正常人发出的声音。
  顾淮眉心一紧,下意识去拉她的校服拉链,手忽地一顿,低声在嗓子眼儿闷出了句抱歉,才重新把手指搭在了拉链上。
  刺啦
  校服拉链被开了半寸的领口,他手指轻轻把女鬼的头往上抬了抬,看清脖子的时候,瞳孔猛然一缩。
  怎么时不言站在他身后,同样也是一愣。
  女鬼的脖子上赫然生着一个洞眼,似乎是被什么从喉管腐蚀了一样,一路烧到了声带的位置,焦黑的痕迹像是条黑且长的蜈蚣,紧紧依附于她的脖子。
  那她刚才是怎么说话的?林柯雪傻眼了,顿时毛骨悚然。
  就在他说完的下一刻,房间中又响起了那道声音
  来陪我玩吧
  寂静的黑夜中,这倒声音异常明晰地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时不言一蹙眉,黑沉沉的眼珠在她身上来回一扫: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顾淮视线顿在她衣袋起伏的地方,伸手按了一下,回头和时不言对视了一眼: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