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第198节
  那眼前这个暗卫……
  乔纱抬眼看这个暗卫,他不敢发出声音,因为外面守着谢兰池的其他暗卫,他连李容修的名也不敢提。
  乔纱撂下了石榴花, 到底是跟着眼前的暗卫, 从窗户跳下去,去了马棚。
  她被托在手臂中一路带过去, 总算是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在睡梦中带去马棚的。
  到了马棚,这人压根没停,直接推开了一扇小屋的门, 将她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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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将屋内的灯烛吹得摇摇晃晃, 里面一双眼抬了起来, 看住了乔纱。
  逼仄的小屋, 昏暗的光线,乔纱与那双眼交汇在浓烈的草药味之中,几秒之间她就认出了那双眼。
  哪怕他如今脸和之前没有相像的地方,可这双眼世上没有第二双了,悲苦怜悯,菩萨一般。
  不同的是,他望着她,有一瞬间的惊喜闪过,仿佛他以为她不会来。
  背后的长守,将门悄悄关上,守在了门外。
  风被隔绝在外,灯烛渐渐安静下来,将小室和他照亮。
  他怎么会在这儿?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这屋子实在太小了,乔纱站在门口,膝盖就已顶住了床榻,这么差的环境,他在这里几天了?
  乔纱没说话,仔细将他那张脸看过,他如今这张脸未免太丑了,若不是这双眼,她定然不会瞧他第二眼。
  “你这张脸真丑。”她与他说了第一句话。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原本想与她说许多话,想怪责她走的决绝,问她与谢兰池的事情,可在这一刻,她的目光下,又觉得不重要了。
  她至少来了,而且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比什么都令他开心,她能认出他来,他便觉得一切值得。
  “你不喜欢吗?”他声音里是温柔的笑意。
  “自然不喜欢。”她朝他走了过来,行走间带动桌上的烛火跳动,也带动得他掀起眼帘,注视着她的每一步靠近。
  她停在榻边,他的身侧,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气味、她的温度如今全在他眼前,他的情绪像烛火一样被她带动着。
  “可好些了吗?”他摊开了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耳朵上、脖颈上,去测量她的温度:“不怎么烫了,还难受吗?”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掌,他望着她。
  他的耳朵和脖颈在她的手指下一点点热起来,乔纱在这一瞬,心轻轻随着烛火摇晃。
  他真的好温柔。
  她想起容伽柔软的脖颈,想起苏里亚的悲悯,想起魔尊拍着小阿加时的温柔。
  她也想起,乖乖的容隐。
  容隐也会这么仰望着她,怕她生病,怕她难受。
  真奇怪,她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许多影子,她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很像苏里亚,总是悲悯的。
  她的手指在他脸颊旁,隐隐约约摸到一道印,她就着那道印,将他脸上的一层“面皮”揭了下来。
  他那张出奇漂亮的脸重新展露在她眼底下,苍白精致,连他的发丝也是漂亮的。
  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望着她,将她抚摸着自己脸的手掌挪到了鼻子下,轻轻蹭动着,嗅着,喃喃地说:“或许是为了找你吧。”
  除了来找她,还能为什么?
  可他很清楚,她不会为这些感动,因为她问:“那翠翠呢?她好吗?”
  意料之中,却又令他酸楚,在她的掌心里问她:“你为何不问问,我好不好?”
  她笑了一下,托起他的脸来,低下头在他的脸前闻了闻说:“好酸的味道。”
  他错愕了片刻,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在说,他酸溜溜的醋味。
  他在吃醋吗?与一个小丫鬟吃醋?
  他不明白地看着她,又慢慢垂下了眼去,是了,他何止吃小丫鬟的醋,他每次听到长守说,她在外面与谁又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舒服。
  可他与她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真生气了?”她又托起了他的脸,仿佛很享受他的醋意一般,笑着与他说:“你好好地在我面前,自然不用问。”
  他望着她,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得跪在榻上,栽进他怀里,离她极近极近地说:“你也在我面前,可我还是想要知道,你好不好?有没有在难受,这真不公平……”
  真不公平。
  乔纱贴在他怀里,手掌撑着他的肩膀,那么近地听着他说话,气息的浮动全在她起起伏伏的胸口,他说真不公平时,真可爱。
  可爱得她心软意动,她捧着他的脸颊,鼻子就蹭动在他鼻尖、唇边,喃喃与他说:“谁让你爱上我,爱本就是不公平的……”
  她全都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一清二楚,又得意洋洋。
  他无奈又气恼,抓着她的手,泄愤一般咬上了她的唇,又舍不得用力,只变成了轻轻吻她。
  她却捧住他的脸,热烈地回应了他的吻,被他抓着的手掌从他的黑发下摸进去,摸上了他的后颈,一下一下地抚摸。
  奇异的感觉从后颈一下子涌进四肢百骸,他被揉捏得浑身战栗,欲望和脑子里混乱的记忆一起将他淹没,他好像、好像在哪里就被她这样抚摸过……
  他本能一般托起她,让她坐进他的怀里,仰头望着她,脑子里全是关于她的画面——她趴在他怀里哭着说:“……我把我献给你,你要吗?”
  ——她狠狠咬住他的后颈,托起他的脸来吻他……
  ——温泉之中,她就这样坐进他怀中,趴在他颈窝里低低喘息……
  ——昏暗的浴室里,湿淋淋的她抱着同样湿淋淋的他,趴在他怀中低低叫他:“容隐,轻一点……”
  那许许多多的画面,不知从何而来,乱糟糟地出现在他脑子里,他心跳得飞快,身体掠过一阵阵的酥麻,只听见她在耳朵低低笑着说:“没想到,你还能立……”
  后面的话,被他堵回了她的唇齿里。
  他托着她,混乱又着迷地仰头望着她,她散开的黑发,发红的脸颊……交织成他此生最难忘的、快活的绮梦。
  他此生的快乐,全来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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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守守在小屋外,听见里面的动静,先是惊了,随后面红耳赤地挠挠了鼻头,不是吧?这、这……贵人他不是正在养病吗??
  这能行吗?他的身子,他的腿,这怎么能行啊……
  贵人是不要命了?
  长守越听越脸红,禁不住地抬头望天叹气,他真的觉得,有一日他们贵人死在谢夫人手上也不奇怪。
  他们贵人怎么碰上谢夫人,就变成了个,痴情脑呢?
  明明该去报仇,夺回皇位,却为了谢夫人一再地逗留犯险,若是谢夫人说,不要做皇帝了。
  他想贵人,说不准真就不做了。
  这怎么能行啊!
  长守一遍一遍地叹气,里面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
  太阳一点点地高升,眼看快要正午了。
  长守急坏了,马上就要下早朝了,谢兰池随时会回来,人不能再留了。
  好在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他轻轻敲门,提醒谢夫人该走了。
  谢夫人倒是很快出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同他一起回了谢兰池的卧房里。
  却没想到,半路正好瞧见回府来的谢兰池。
  长守暗叹不好,掠上屋脊,几个起落率先带着乔纱回卧房,才推开窗将乔纱放进去,外面的暗卫却听见了。
  “什么声音?”暗卫在外轻轻推开一线门缝,一眼扫见了窗下的长守。
  登时便推开了门。
  长守来不及思虑其他,立刻松开乔纱跳进了池塘里。
  暗卫冲进来,乔纱拦在了窗户下。
  当前的暗卫伸手要将她拨开。
  背后谢兰池的声音传了进来,“青松。”
  他叫了那暗卫的名字。
  青松慌忙伸手,屋子里的几个暗卫跟随青松一同跪了下来,尊称了一声:“厂督大人。”
  谢兰池走进来,目光看着窗下的乔纱,她脸色看起来红扑扑的,比他走时好了许多。
  他没看见方才的事情,只看见暗卫冲进房间,便问:“出什么事了吗?”
  青松如实回禀道:“方才瞧见,一个男人在夫人房中,那人跳进了池塘里。”
  谢兰池顿在桌子边,将手里拎着的几包黄纸包裹的东西,慢慢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下去找。”他对青松说。
  青松带领其他暗卫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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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在身后关上。
  乔纱已走到了桌边,坐下来,伸手将那几包东西拿过去,“是什么?”
  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闻了闻,将那些包裹解开,一包铺着糖霜的糖果、一包桃酥、一包点心,还有一包酸梅杏脯。
  谢兰池也不答话,只解了冠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在了手边的一枝石榴花上,他走的时候房中并没有这枝花。
  “你喜欢石榴花?”他问她。
  乔纱顿了一下,看着他拿起了那枝石榴花,无意似的问她:“谁替你折的?”
  谁替她折的?
  伺候她的丫鬟是谢兰池的人,门被谢兰池的暗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