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套的故事2
  一提附马爷,众人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听故事,听故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楼上三人也一脸古怪,倒是顾浩然眯了一下眼。
  李元勤不知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也不太在意,小老百姓们日常的乐子。带着朋友上了后面雅院,比起这前厅来,那地方更是身份与档次的象征。
  这一走便错过了人生中唯一一次可阻止霉运的机会。
  吴爷接着讲他的故事。故事到了这确有些老套了,无非是秀才求学无门,又没有盘缠,求助到了庄子上,付小姐给于了一定的支助,秀才也兴誓旦旦说要报恩,不过没那么狗血。
  “这位付小姐,支助这样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也不指望他们报答,只是惜才而已。”主子那几年的可真的没少助人,不过有良心的,还只有那么几个。
  “这其中有个姓孙的,命最好,考了当年的探花,被榜下捉婿,娶了兵部尚书的庶女为妻。”
  “原来不是拉郎配呀。”有人感叹,不都说什么之恩,以身相许吗?
  吴爷一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你吴爷的故事那么随意,你还巴巴得听个啥?”
  众人哄笑,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这兵部尚书……”陶子骏只是懒,不是笨。若这个故事后半段也是真的,这李家就得去查查了。
  夜贤尧手指轻扣桌面,来封城之前,他是做过功课的,这位刚到任半年的封城刺史李大人,探花出生,娶的正是前兵部尚书,如今内阁孙阁老的庶女孙云香。
  “我倒是更好奇,这姓吴的。”顾浩然清冷的声音,让其余二位一个激凌,对啊!这说书人,更值得探究一番,不是谁都能知道这么多事的。
  “这孙秀才是个有能力的,也吃得苦,有了好岳家,没有坐想其成,硬是到了边远县城,从个七品做起。”
  呸,老子是为了做事,才去讲那个王八蛋的好话,就自个的性子来,一刀抹了,是便宜了他。
  当年,那个孙子呆的县城,离穆庄不太远,却偏偏不在一个区域,为了升牵,又求到了主子头上,原来那地方的匪患,比之前穆庄跟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个县令哪有那本事去剿了,可没有业绩,谈什么回京,想来也是被那尚书的对头给坑了。
  主子本是不想管的,巧的是那匪头竟也打上了穆庄的主意,一不做二不休,便应了下来,不过这次,倒是讨了他一个回报。
  知这人有野心,也会走得远,刚好小主子与他家儿子隔不了几岁,就定下了这娃娃亲,只希望小主子一生有人看护,顺意平和,哪知……
  吴爷尽量不带个人情绪,交待了后面发生的事。
  “这么说,最后付家小姐与孙家之子百年好合了吗?”没人不喜欢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忙着过年,后续还不清楚,各人想象一下,想象一下。”
  若是别的说书人如此,定会遭嘘,可吴爷不同,一他不是干这一行的,二这本就是他的风格,吊着结局,吊着味口,各人去品,一个故事讲下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心满意足的人们开始各自结帐准备回家。
  “后天这刺史府,估计会很热闹。”陶子骏敲着手心,走出了茶楼。
  昨个他们刚到,那刺史的拜贴就来了,他不是个官,可在京中大小也是个名人,这不奇怪。不过,他本就不喜与这样当官的打交道,便给推了,哪知接下来的礼物中,又放了一张喜帖,本没当回事,现如今看来,还是得去。
  三人转了一圈,寻了处入眼的酒楼解决了晚餐,正要起身回临时住处,手下人来报,出事了。匆匆赶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便见几个手下正押着几个人,而整个院子已被翻得一片狼藉。
  三人皱眉,这几人是他们派去跟踪吴爷的,以目前情形来看,不妙。手下寻了一把干净的椅子放在了厅堂,当然是夜贤尧当仁不让得坐了上去。顾浩然与陶子骏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说。”皇子的风范尽显。
  “殿下,我们的人到此,见这几人已将院子翻乱了。”明显就是这么回事。
  “人呢?”陶子骏四下看了一下,没看到那个老头。几个属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有什么收获?”目前还不好判断。
  “这应该就是那个吴老头的住处。”属下递上一本书,打开的页面上,做了记号的,与故事有重合之处。
  夜贤尧挥了挥手,让人把那几个人带下审,这地方不熟,引来什么就不好看了。
  反倒是顾浩然若有所思得围着回禀的那人走上了几圈。“浩然,想问什么你问。”夜贤尧知他这兄弟向来独来独往惯了,是不会随便对别人的人指手画脚的。
  “你们刚到?”顾浩然也不客气了。
  从茶楼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对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么长时间,这姓吴的在干嘛。
  “这姓吴的,引着我们走了好几条街,还差点被他甩了。”回禀的人不敢隐瞒。
  “走了好几条街?莫非知道你们在跟踪?”陶子骏有些怀疑这些御林军的能力。
  两名属下对望一眼,低下了头。
  “可有异常?”
  顾浩然若有所思,两人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走路时,一直保持着步履?”
  他的问题,让在场的人都很奇怪。
  “是。”两名属下同时肯定。
  “好计。”顾浩然冷笑。
  陶子骏一脸懵,夜贤尧开始沉思。
  “你是说,这是有人做局引我们与那群人碰上?”除了这点,他想不出别的来。
  “跟了几条街,人可有异常?”顾浩然自有一套解释的方法。
  “没有。”同样一头雾水的属下回答。
  “那人从位置上站起来,不适得揉了揉了左腿。”再想不明白,就越发没他什么事了。夜贤尧第一个明白过来,一个坐久,腿脚不适的人,怎可能步履正常得走几条街。
  “怕是这人的出现,也是设计好了的。”三皇子苦笑,这封城的水有点深,一来就被人当枪使了。
  陶子骏抱着不明白不说话,免得显得蠢的原则,安静得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