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宋陵真的把她管的好严哦!
  陈赟依旧低着头:“倩娘尊贵人儿,妾只是蒲柳之姿没什么想法。”
  宋陵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谢爷夸奖。”陈赟不轻不重的给宋陵捶腿。
  宋陵瞥了一眼陈赟的身段,那细腰他一手就能握住,她这样的样貌还蒲柳之姿,那上京就没什么人好看了。
  宋陵拿着书从缝隙里看陈赟,这半月里她似乎又美了一些。
  “爷,您渴不渴?”陈赟拿着茶盏凑到宋陵跟前,一阵娇香从她身上传来。
  “嗯。”宋陵拿着书,张了张嘴。
  这是要她喂他?
  陈赟面上一红,手往宋陵的那处送了送,宋陵咕噜咕噜的喝了半盏茶,陈赟又扯了帕子给宋陵擦嘴,服务相当的周到。
  “这位公公,我家爷已经休息。”带刀侍卫的声音。
  “咱家是陛下跟前的夏公公,陛下实在放心不下爷的身体。”
  陈赟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
  那头,宋陵把书往旁边一扔,吓了陈赟一跳,她抬起脸,宋陵黝黑的一双深邃眼盯着她:“过来。”
  这人,又发哪门子疯?
  “爷,怎么了?”陈赟轻声的问。
  宋陵的手一撩,天旋地转,陈赟已经到了宋陵的身下:“啊!”
  ”咱家听见里头有女人的声音!“
  那房门被外头推开,宋陵没从陈赟身上起来:“公公,这是要看的什么?”
  “给爷请安。”夏公公跪下去:”陛下关怀,恐外头都是些庸医,特意下旨咱家带了宫中的太医给爷诊治。”
  “那可真是要谢谢公公。”
  “瞧爷说的。”
  夏公公远远瞧见那宋陵怀里拥着一个美人儿,
  宋陵在陈赟脸蛋上拍了拍:”乖宝儿,晚上再来寻我。“
  陈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拉了拉衣服,下了床,低着头从那夏公公身旁走过。
  体态婀娜,还带着香,果然尤物。
  直到那倩影转身出去,夏公公才回过神来:”爷,这小娘子是哪位?“
  宋陵:“公公也对女人感兴趣?”
  夏公公:”爷打趣咱家,咱家是个没根儿的。”
  宋陵也不瞒着夏公公:”这是沈夺房里的妾。“
  夏公公这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的那位,如今的东宫太子爷没少对她献殷勤,刚才匆匆一见,果然天仙一样的人。
  宋陵道:“公公既然来了,不如在寺庙里住上一晚。”
  夏公公:“爷说的是,咱家爷正有此意。”
  怕是高明帝来之前就嘱咐好的吧!
  宋陵不露神色的笑了笑:“公公且随意。”
  “咱家就先退下了。”
  夏公公弯着腰出了房门,一阵摇头叹气:“老话说的没错,自古红颜多祸水。”
  第14章
  “你别走呀!我不要这东西!”
  陈赟回了屋子的路上,面生的小沙弥给她怀里塞了一个木盒子,去喊了小沙弥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陈赟只好抱着木盒子回屋。
  丫鬟翠花扶着陈赟进屋:“姑娘,这是什么?”
  “赏你了。”陈赟也没打开过木盒子,她转手给了丫鬟翠花。
  “奴婢谢姑娘赏。”丫鬟翠花喜吟吟准备的打开问:“姑娘,那隔壁厢房里的爷咳嗽好些了吗?”
  陈赟抬起头去看丫鬟翠花:“什么咳嗽?”
  “姑娘,你不是说隔壁厢房里的爷咳嗽不止,所以今日才特意去探望的吗?”
  原先,宋陵来这护国寺对外说是温书,最近又发了一场恶疾,满面生疮会传染的病,今日那从宫里来的女官爷只是隔着炕屏回话,没有见到宋陵的面。
  这么一想,宋陵身边贴身伺候的也就只有她了。
  丫鬟翠花正好奇的望着陈赟,陈赟点点头:“好一些了。”
  宋陵他根本就没有生病,为何要瞒着外头的人说他自己生病,连春闱科考都错过了。
  他骨子里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
  陈赟坐在炕上,不经意间陈赟又想起女官同她说的那些话,贵主子的让她好好伺候。
  陈赟咬了咬唇,想起宋陵压在她身上的场景,面上就红了红。
  “呀!姑娘,这儿!”
  陈赟回头去看那木盒子里头,安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陈赟嗤笑,萧列做了东宫太子很是不一般呀,送的东西也跟着上了个品级。
  陈赟把木盒子里头的压着的纸片拿出来,上头写着一个字。
  “等。”
  等个屁!
  萧列如今位居高位,得不到的东西想必就会出手毁掉。
  陈赟把纸片揉在手里,她等不了。
  她没有别的选择。
  “翠花,去打热水。”陈赟对翠花吩咐道。
  “姑娘,打热水做什么?”翠花好奇的问,
  陈赟回了翠花一个嫣笑,她道:“本姑娘我要洗澡。”
  “啊?这么冷的天,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陈赟将那夜明珠往木盒子里锁了:“真真的。”
  翠花想不愧是有钱人家,这个天气烧水就很麻烦,陈赟还想洗澡呢!
  得,主子吩咐了,翠花只好一桶一桶的去烧水,小小的卧房染上一层蒸汽腾腾。
  温热的水没入粉嫩细腻的肌肤,陈赟一把抹了脸上的水珠:“可真是畅快!”
  陈赟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了,又拿着发油抹了头发,坐在那铜镜前头看着影子里美丽的身影,她攥了攥手心。
  她今晚就顺了宋贵妃的意,去爬了那宋陵的床。
  很快就入夜,天黑了。
  陈赟披着斗篷,进了宋陵的屋子,她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宋陵每晚都要出去散一会儿步,这会儿子正巧不在。
  陈赟弯腰把自己的鞋子藏了起来,扯开水蓝色贡绸的被子躺进去。
  她闭上眼睛。
  听说,第一次会有些疼。
  宋陵他这样宋国公府里公子爷,房里早已经有通房的丫头,技术该是不差的。
  今晚上,陈赟已经下定决心,只想着不要太遭罪就好,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时间好像过去很久,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他来了。
  陈赟屏气凝神的听着屋子里头的一举一动。
  陈赟吸了一气,噫?脚怎么有些凉?
  宋陵站在炕边站着,他进入这房里就闻到一股味儿,眼神在屋子里扫一圈儿,见炕上的被子被人动过,拱起一道弯弯曲曲的曲线。他在这护国寺里已经住了些日子,若是有什么人来探视他是否得病,也不用着给他送个女人来。
  宋陵的手慢慢的挑开水蓝色贡绸的一角,那被子下头就露出一只粉嫩粉嫩的脚趾,他再往上将被子一挑,白皙细腻的小腿肚笼在细纱裤里。
  春色正好,旖旎风光。
  宋陵索性一把将被子全部扯开,陈赟一双眼睛怯怯的盯着宋陵。
  宋陵端着脸,一本正经的问她:“你怎么在我房里?”
  “爷不是让妾身晚上再来的?”陈赟硬着头皮回道,脸上又开始一阵烧红起来。
  宋陵似乎是有说过那么一句话,不过那时候是为了诓那外头的夏公公,逢场作戏而已,陈赟难道不知道?
  “哦?是吗?”宋陵的声音一顿,有些玩味的看着她:“你倒是听话,爷说的你若是都能记住,便很好了。”
  陈赟咬着下嘴唇,这话里头听着怎么有些怪?
  宋陵他这还是在怪她同萧列的事情?
  陈赟期期艾艾的说:“贵妃主子也让女官同妾身说,要好好伺候爷。”
  “又是贵妃主子,又是女官的,敢情不是你自己诚心来的?”宋陵听着陈赟的话,怎么觉得她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陈赟一副可怜见儿的样子:“爷,妾身不敢违抗贵妃主子的旨意。“
  宋陵这人很不好相处,这是陈赟这几日相处得出的结论。
  那女官不是同她说,宋陵的眼光甚高?
  这送上门来的女人,没有什么挑战难度,宋陵他不赶她回去?他这很不合逻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