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何苦自欺欺人
  季寒至眉头微拧,看了她一眼:“只有肉吗?”
  这么油腻的东西,他晚上从来不吃,倒是南卜,无肉不欢,肯定是他要求的。
  “您等一下。”余念心想着这几个人还真是可以互补一下。
  南卜流年不吃素菜,季寒至看样子是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
  五分钟之后。
  余念端来了一份南卜流年嫌弃的素菜,还切了一小盘的萝卜丝,拿香油拌了,洒了嫩生生的小葱跟芝麻。
  这次季寒至没有什么表情波动,很平静的道:“有需要我会再叫你。”
  “季先生。”余念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门的钱,您可以直接从我工资里扣。”
  “不用,我会找颜璟。”季寒至的声线很冷,夹起一块香菇,清淡的香味在口腔里蔓延来开,厨艺还不错。
  不过那门的钱,她一年的工资,也赔不起。
  余念走了,顺手给他关了门,想着自己还是要找颜璟,问问那门多少钱,让他从自己工资里扣除吧,本来也是因为自己,颜璟才会砸门。
  可是还是有些心疼。
  颜璟砸门是他自己干的,即使起因是自己,这钱她也赔的不情愿。
  余念坐在厨房里吃剩下的饭菜,她捡自己想吃的,一样留了一点点,放在一起就够吃了。
  饭还没有吃完,厨房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季寒至,问她还有没有薄饼,另外再给他一盘萝卜丝。
  余念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喜欢吃自己腌制的小萝卜,这一点上几个人倒是出了奇的相似。
  收拾盘子出来的时候,余念不由感慨少爷们的胃都是小鸟胃。
  季寒至的菜,除了萝卜丝之外基本没有怎么动。
  点名要吃肉的南卜流年,一道菜也只是吃了一两口的样子,倒是两个薄饼他都给吃了。
  季寒至站在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抬眼就能看到天空上闪烁的星辰。
  转身。
  靠在阳台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播出去了一个电话。
  “先生。”
  “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属下正努力在查。”
  “卓凉,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
  “属下知错,可是……您非要查这件事情吗?就算知道了结果,又能怎么样?您明知道老爷子他们的手段,或许那个女孩,现在早就已经……”
  “她还活着。”
  “先生,就算您要杀了我,有些话我也要说,您何苦自欺欺人呢,已经十年了,您也该放下了,顷医生说那是您幻想出来的人,跟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那个地方,从始至终就只有您自己。”
  “卓凉,你是觉得我连真实跟幻象都分不清楚?”
  “属下不敢,只是先生,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您也查了三年,什么线索都没有,老爷子做事,向来就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就算继续追查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卓凉,我……今天睡的很好,没有做梦。”
  “先生,您说什么?我马上打电话让顷医生过去!”
  “不用,帮我查一下余念,我要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事无巨细,另外,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跟我爸妈。”
  “是。”
  ……
  季寒至挂了电话,痛苦的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