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死(3)
  秦明月笑着,朝着秦歌走去。
  秦歌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慢靠近的秦明月,往后退着,直到身体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只觉脸上一片冰寒,秦明月手中寒意森森的冷刀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像是冰刃一样,让人心底发寒,她瞥了一眼那锋利的刀,背后泛起阵阵寒意,身体因着畏惧颤抖着。
  “秦歌,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真让人嫉妒。”清明月说着,伸手触摸着秦歌如细瓷般细滑的皮肤,秦歌身体一僵,不知道秦明月想要干什么。
  “若没有这张脸,你说,当初靖王哥哥还会对你刮目相待?瑞王又如何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秦明月说着,那诡异的笑容让人背后阵阵发寒。
  “明月,你想干什么?”秦歌的嗓子发紧。
  “干什么?”秦明月挑眉看着秦歌:“自然是想要毁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轻飘飘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力道,落入秦歌的心中,却让秦歌恐惧不已,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就算王爷不爱我,可我现在还是靖王妃,他绝对不会让你胡作非为!”秦歌僵着声音道。
  “靖王妃?”秦明月大笑:“在满朝大臣的眼中,靖王妃不过是一个祸国妖女而已,靖王哥哥现在恐怕巴不得你死!”
  秦歌脸色一白,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歌,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滋味如何?”秦明月得意大笑。
  秦歌的脸色愈发难看,心中就算有千万分的懊悔,此刻已然无用。
  “真是让人讨厌的一张脸,看着就心烦。”话落,秦明月举起匕首,在秦歌的脸上划下一道血口。
  “啊!”疼痛瞬间袭来,秦歌大喊一声。
  双手被束缚,无法捂住脸,那一道长长的血痕,像是一条盘曲在脸上的蚯蚓,狰狞可怖!
  看着那爬在秦歌脸上的狰狞的血口,秦明月笑了,阴冷的笑声在水牢中回荡,久久不绝:“秦歌,你当年和我抢靖王哥哥,有没有想过,你今日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秦明月,你不得好死!”秦歌怒吼一声,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伤口之上,疼的钻心。
  “到了现在,还敢诅咒我!我让你诅咒我,让你诅咒我!”说着,秦明月拿着手中的刀子不停地朝着秦歌的脸上划去,地牢里,响起女子阵阵哀嚎,看着如此痛苦的秦歌,她只觉得心中畅快不已,手下划的越发痛快,直到她手已发软,才罢手。
  地牢里,被锁住四肢的女子,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像是没了气息。秦明月冷笑一声,伸手抬起秦歌的头,原本如花似玉的脸早已不见,呈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颊,整张脸上找不出一块完整的地方,除了那双眼睛。
  “来人,给我破辣椒水。”秦明月冷笑。
  下人提了早已准备好的辣椒水上来,冷着面孔,直接泼到了秦歌身上,昏迷中的秦歌,只觉面部疼的抽搐,大喊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瞧见了站在面前的秦明月,叫嚷着:“秦明月,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还能见到你的孩子吗?”
  叫嚷中的秦歌因着秦明月的话,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低喃着:“孩子,我的孩子……”
  秦明月勾唇一笑,招招手,便有侍卫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孩子的哭声,在地牢中想起,秦歌瞬间转头,目光落在了那护卫的怀中,她扯扯嘴角,笑了笑,只是此刻的笑容不再倾国倾城,而是说不出的恐怖吓人,哇的一声,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秦歌的手,僵在了那里。
  秦明月拍掌道:“啧啧啧,真是可怜,瞧瞧你如今的模样,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害怕。”说着,秦明月拿出一面镜子。
  秦歌转头,就瞥见了镜中的人,如果那还是一个人!
  皮肉翻开,因为被浇了辣椒油,红肿一片,冒着血污,像是被野兽啃噬了的烂肉,除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啊!”秦歌大喊:“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泪水从眼眶中留了下来,原本就可怖的脸更加吓人。
  看着秦歌痛苦的模样,秦明月心中只觉畅快。
  秦歌,痛苦吧,你越是痛苦,我便越是开心,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秦明月一把夺过护卫手中的孩子,靠近秦歌,阴狠地道:“秦歌,你不是想要见孩子吗?如今,我将孩子抱来了,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啊?”
  秦歌吓得哆嗦后退,将脸贴在墙上,不想让孩子瞧见自己恐怖的模样,秦明月见此,脸上的笑意更浓,她不顾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将孩子的小脸贴在秦歌皮肉绽开的脸上,血污染红了孩子的小脸,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不要,不要,明月,我求求你,不要!”秦歌哭着哀求着,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没脸见人,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算了,可她不能,她舍不得孩子!
  “秦歌,你不是很想看孩子吗?怎么又不要了?嗯?”
  “明月,我求求你,抱着孩子离开,我知道你恨我,可就算看在孩子父亲的面上,不要这样吓孩子了好不好?”秦歌抓住清明月的衣衫,哀求着,那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痛万分。
  “王爷。”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秦歌停止了哭声,转头就看到了面容冷峻的男子,秦歌眼中染起了一丝希望:“王爷,王爷,求求你将孩儿抱走,不能让孩子瞧见我这般模样,不能……”
  秦歌以为,沈容衍就算对她没有感情,可孩子毕竟是他的骨血,他绝对不会见秦明月如此迫害他的骨肉。
  可是——
  “为何不能?”沈容衍冷冷地道。他瞥了一眼被锁在那里的丑陋女子,从女子的话中,已然猜出了女子的身份,可他看到她被迫害成那般模样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径直走到了秦明月的身边。
  “王爷,你就算不在意我,可却不能不在意您的亲生骨肉,不可以让秦明月这般迫害!”秦歌哭喊着。
  “他根本不是本王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