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孟明雪看着接踵而来的请帖, 也是头大, 她回来以后就没怎么参加过这些诗会茶会的, 她回来以后闹出的事被传出去,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她在外面根本没怎么学过礼仪规矩, 甚至最后还抛头露面做生意, 孟府的人不愿意她出去丢人现眼,人家高端一点的也不愿意请她降低档次。
  宋缘不去聚会是看不上她们, 孟明雪不去聚会是她们看不上孟明雪,现在邀请孟明雪也不是因为看得起她,而是看得起她背后的宋缘。
  孟府的人当然希望孟明雪都去的, 最好把家里的几个女孩都过去,要知道这些聚会还有京中优秀的青年才俊参加的。孟明雪是这样理解, 聚会尤其是邀请的都是适婚年龄的,那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相亲宴, 而且是质量相当高的相亲宴。
  孟明雪想想也知道自己过去会被当猴看, 有可能还会被那些人评头论足,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得到宋缘青眼。孟明雪想起有些小说的套路, 那就是女主身份低微,可是靠着自身的人格魅力, 吸引了男主男配的注意力, 这时候就会跳出一堆女配, 表示身份低微的人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男主男配的特殊待遇,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女主过五关斩六将最后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高位, 证明自己配得上男主。
  想到这,孟明雪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在想什么,把宋缘想成男主了吗?
  孟明雪才不理会孟侍郎的某些暗示,拿着这些请帖去找了宋缘。
  宋缘看着孟明雪最新交给她的内容,瞥了一眼孟明雪放到桌上的请帖,以及趴在桌上浑身显示着丧的孟明雪,云淡风轻道:“怎么了?”
  孟明雪瘪瘪嘴,“我不想去,想也知道她们不是真心想请我的。”
  大家像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她们开她们的聚会,自己享受赚钱的乐趣在,这段时间往宋府跑的勤,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店里的事了,不过钱没少赚,谁让宋大小姐碰到自己喜欢的,给钱给的爽快,她收的也爽。
  她还在为自己收到这么大笔钱而惴惴不安的问,宋缘会不会把宋家的钱都给她了,毕竟她的小金库都快塞不下了。得到的只是宋缘似笑非笑的笑容,以及翠环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回答,这些只是九牛一毛。
  孟明雪实名羡慕,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富有了,可是在宋缘面前,她还只是个弟弟。
  “不想去就不去,就说我让你不去的。”
  宋缘对孟明雪很宽容,不介意孟明雪扯着她的旗子唬人。
  得到宋缘的口头承诺,孟明雪感动的要哭了,只不过她抽出一张请帖道:“其他人的我可以找你当借口,恐怕这位不行,也不知道这位为什么会给我发请帖。”
  宋缘看了一下那张请帖,是大公主府下的。
  当今陛下共有七子三女,可大皇子,二皇子,二公主皆因宫中妃嫔争宠阴私手段已逝。
  大公主下嫁镇远将军之子,镇远将军之子随着父亲驻守边关,大公主不愿跟着夫君去边关便留在了京城。
  “你都没打听过吗大公主和四皇子一母同胞,你的店不是还有四皇子的分红吗?”
  孟明雪懵,“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些,和我做生意的是四皇子,又不是四皇子的家人,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你认为你是在和四皇子做生意,可是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尤其是杨妃,近些日子似乎是打算给四皇子选皇子妃,这次大公主的宴会请的大概就是挑选未来的四皇子妃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以为我和四皇子有什么关系吗?那请我过去做什么,示威吗?”反正是不可能选她做皇子妃的。
  孟明雪当初是真的不知道那两位皇子的身份的,只不过看着他们的行为举止,衣着打扮,猜测身份应该不一般,很可能是高官之子。
  她提议有赚钱的法子,可惜她空有方子,却没有资金,而且很有可能在做出成果以后被孟府的人抢走一切,就想拉人合作,起码不怕孟府。
  哪里想到拉入伙竟然是两位皇子,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没有书中那些皇子霸气侧漏的样子。
  尤其是到后来,她认识了宋缘,看着宋缘出手如此大方,要是早遇到宋缘,还有那两位什么事,这就是权臣之女的魅力啊。
  “男女大防你的确该重视一些。”
  宋缘意有所指,孟明雪跟那两位皇子是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可是在外人眼里,能和两位皇子合作,就已经是关系亲密了,不然两位皇子为什么不和其他人合作,要和一个侍郎之女合作,很多人是想看看孟明雪脚踩两条船怎么翻船,却没想到孟明雪却攀上了宋缘,这他妈就是狐狸精转世吧。
  宋缘查出来的事倒是很有趣,明面上两位皇子在京城和孟明雪合作开了两家店,京城还没有跟这两家店一样的,在其余各地尤其是江南富饶之地,有模仿这两家店风格的,这背后之人跟两位皇子脱不了干系,孟明雪倒是毫不知情。
  孟明雪听到外地也有开,也没有气愤,模仿从古至今都有,尤其是赚钱的行当,什么好赚钱,就有大批人来模仿。短视频火了,大批人拍短视频,直播火了,又有大批人当主播。奶茶店火了,那五花八门的奶茶店开的遍地都是,火锅店和甜品店也是如此,总不能让人下令,除了她的店,其他店都不能卖火锅和甜品吗?她又不是天王老子。
  孟明雪从没打算靠着这两家店当作自己今后的仪仗,更多的是想靠这两家店快速变现,尽快脱离孟家。其实她最想做的是做一个包租婆,月月收租,在现代没做到,希望在古代圆自己一个梦。
  “我现在连店都不怎么去,还要我怎么避嫌,要不我把店转手吧。”孟明雪觉得自己在宋缘这里睁到钱的速度可比开店快多了。
  “你可以试试看。”
  对于这两个会下金蛋的母鸡,相信很多人都有兴趣,只不过少了孟明雪层出不穷的点子,这两家店还能如此红火吗?
  “现在当务之急是这份请帖,就在五日后。”宋缘把那张请帖推倒孟明雪面前。
  她有底气拒绝大公主的请帖,孟明雪却没有这个底气。
  宋缘看着孟明雪看着这张请帖百般痛苦,表情也狰狞起来,一副要深入狼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得到孟明雪哀怨的眼神。
  “到时候你跟我同去吧。”
  宋缘这句话在孟明雪耳中无亚于天籁之音,她知道宋缘不喜欢参加聚会,可是这次竟然为了她参加,怎么办,她都快要感动哭了。
  “我希望下次你给我的内容更多一些。”宋缘扬了扬手中孟明雪记录交过来的内容。
  孟明雪收起了感动,面无表情道:“好的。”
  她和宋缘果然就只是赤果果的交易关系。
  不过她很领宋缘的情,就算宋缘不帮她,她也会给宋缘写。
  现在孟明雪都不知道写的到底是为了维持那个谎言还是为了自己,她不知道宋缘是不是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宋缘没提,她也不说。
  在她看来,她每次写的内容都没有任何逻辑,她往往是想到什么写什么,一开始写什么宣太后,武则天,吕后等历史上有名的女子,就是想激励一下宋缘女子当自强,等到后来,那是彻底放飞自我,写什么的都有。
  孟明雪有时觉得恍然如梦,转眼之间,她在古代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生子的年纪了,理智来说,她应该适应时代,顺其自然,循规蹈矩的嫁人生子。可是从情感来说,她接受不了嫁给一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困在后宅,还要为他管理小妾,抚养庶出子女,想想就来气,一个人独自美丽不舒服吗?
  她脑子里像是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劝她不要在古代太特立独行,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安安分分的活下去不好吗?一个则是在鼓舞她,曾活在男女相对比较平等的现代,见识过山川秀丽,能忍受困在小小的后院吗?曾经对劈腿出轨的渣男都能挥拳相向,能忍受自己的夫君纳妾吗?
  在宋缘这里她才觉得轻松,不用顾忌太多,不用担心她的言语行为遭到异样的目光,或许也是因为宋缘在其他人眼中也是特立独行的一位,从不顾及他人的看法,不过她的底气在于她永远有一位权倾朝野的好父亲做她的后盾。
  ......
  大公主得到下人禀报宋缘应邀前来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看向坐在下首的四皇子,询问道:“你和宋小姐有过来往吗?”
  谁都知道自己举办这次聚会暗地里就是为了给四皇子选皇子妃,宋缘就连平常的聚会都不参加,更何况是这种聚会。
  四皇子也目露惊诧,摇了摇头,他与宋缘交往实在不能说深,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宋缘次次对他都不假辞色。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有自己的傲气,又何必为了一个大臣之女放下身段,最主要的是宋缘没有对他任何一个兄弟表露好感这就行了。
  大公主猜测道:“或许她早就对你暗生情愫,她毕竟是女子,该有的矜持还是有的,这不一听到你要选妃,这就眼巴巴的赶来了。”
  大公主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忍不住笑对弟弟打趣道:“我就说我弟弟玉树临风,又有哪个闺阁女子不为你倾心,若是你能够娶宋缘入门,何愁宋文瀚不帮你。”她相信聚会上其他人都比不过她弟弟出生,宋缘肯定是奔着她弟弟来的。
  “姐姐,慎言,女子的心思向来多变,此事还没成定局,还有从长商议。”四皇子虽嘴上这么说,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下,越过众兄弟得到丞相府小姐的青睐,使他愈发意气风发。
  “这有何好商议的,不是姐姐说你,你是皇子,只有丞相府的小姐才配做你的皇子妃,像那些品行不端,心思不正的女子,玩玩也就行了,万万不能抬进府里给你的皇子妃添堵。”大公主想起宋缘的脾性,“她向来娇生惯养,你更要多让着她,等到她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能不一心一意为你着想。”
  想起那个在宫里横行霸道的女子,大公主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她才是父皇的女儿,可父皇却如此偏心一个大臣之女。明明是父皇的儿子,可手中的权力竟然比不过一个大臣,真想让父皇看看,他眼中的忠臣是如何把持朝政。
  不过若是宋缘嫁入皇家,成为了四皇子妃,宋缘就是自己的弟妹,只要宋缘放得下身段,虚心求教,她会既往不咎。她会教宋缘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子妃,也会告诉宋缘如何做才能得到四皇子的心。无论她在宋府内如何嚣张跋扈,嫁入四皇子府,就要以夫为天,不能够让外人看了他们四皇子府的笑话。
  四皇子听出大公主意有所指孟明雪,很是不耐烦,自己的姐姐根本不知道孟明雪的才华,孟明雪与其他女子根本就不同,最重要的她有很多赚钱的点子,听说宋缘和孟明雪的关系很好,要是他能把两个人一同娶进来,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姐弟俩因为宋缘答应参加聚会而白日做梦,其他人也得到宋缘参加聚会的消息,那是各有各的心思,管他是不是给四皇子选妃,本来没打算去的现在只要收到请帖的都应邀了,没有收到请帖也在找门路看能不能蹭请帖。
  宋文瀚对宋缘去参加聚会表示赞同,“多去看看也好,缘缘要是有中意的男子,一定要和爹爹说,话说缘缘将来想找哪样的夫君。”
  他是知道这是暗地里在给四皇子选妃,可那又如何,暗地是暗地,明面上也只不过又是一次相亲宴,大公主请了不少青年才俊。要是不请这些青年才俊,只请世家贵女,被捅出去是挑选四皇子妃,一个无权无势的四皇子哪来这么大的脸,怕不是隔日就要被弹劾有不臣之心。
  在宋文瀚的心里,那是谁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可是女儿总不能永远不成亲,多出去见见青年才俊也是好的。
  宋缘笑笑,“我最想找的就是爹爹一样的夫君。”
  宋文瀚摇了摇头,不赞同道:“缘缘,爹爹对你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好爹爹,但爹爹绝对不是一个好夫君,你要找夫君千万不要找爹爹这样的。”宋文瀚很清楚自己,他太有野心,为了向上爬可以趋炎附势,可以牺牲很多,包括自己的婚姻。
  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这种男人为了权力能牺牲很多,他今日能因为自己的权势讨好缘缘,他日也能为了比他权势更高的人抛弃缘缘。可似乎他的愿望很难,宋文瀚眼里闪过一抹担忧,站在他今日的地位,能够真心待女儿的人真的能找到吗?可若他没有今日的地位,女儿受到欺负他又该怎么保护她。
  宋缘打断宋文瀚的沉思,“爹爹,你在说什么啊,我说的是将来要找像爹爹一样宠我的夫君,不过应该很难,那还是找一个最适合的吧,爹爹觉得六皇子如何?”
  宋文瀚蹭的站起来,目光直视自己的女儿,“缘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爹爹不想我嫁给皇子吗?”宋缘难得看到一向运筹帷的宋文瀚吃惊的样子,忍俊不禁。
  宋文瀚蹙眉,“我当然不想你嫁入皇子,缘缘,你是不是在跟爹爹开玩笑。更何况成年健壮的皇子也有,你为何要选六皇子,你见过六皇子吗?他自出生后就体弱多病,终日与药石相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长寿之相。”
  就算嫁给皇子,宋文瀚也没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这是送自己女儿去做寡妇呀。
  “可是爹爹,你不想我嫁给皇子,可陛下想。”宋缘看向宋文瀚,眼里有着说不明道不出的悲伤。
  宋文瀚第一次从自己的女儿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觉得喉头似有异物堵塞,不知该作何表情,讷讷道:“他怎么说的。”
  “陛下很宠我爹爹是知道的,陛下曾对我说,他要把全天下最好都给我,他会让我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在他心里,对于女子来说,最尊贵的地位莫过于皇后之位,他早就替我打算好了一切。”宋缘脸上笑容不变,似在说无关紧要的事,不像是在说自己已经被规划好未来的事。
  宋文瀚颓然的坐回椅子上,全身无力,“缘缘,为何不早跟爹爹说。”
  “爹爹,我说了能改变事实吗?爹爹就算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宋文瀚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念叨着:“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宋缘握住宋文瀚的手,感受到宋文瀚的颤动,“爹爹,就算早知道,你也退不了。爹爹,你不要这么悲观,有多少女子想成为皇后,怎么到爹爹这里竟然成了龙潭虎穴了。再说嫁给皇子,成为皇后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不好吗?爹爹会帮我成为皇后的不是吗?”
  宋文瀚放下手,眼角泛红,“不一样,缘缘,皇后不是这么好当的,后宫佳丽三千,各怀鬼胎,你当陛下那些孩子怎么没的。我的缘缘,该被她的夫君一心一意对待,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给你添堵。”宋文瀚这意思,就是他这个老丈人那是连女婿房里的事都要管了。
  “爹爹,可是我想当皇后,我想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宋缘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宋文瀚今日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女儿震撼到,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缘缘,你跟爹爹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你并没有......并没有......”
  宋文瀚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女儿这突如其来的野心,自己的女儿以前并没有展露出任何当皇后的意愿,甚至对那些皇子都是不假辞色的,他就以为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嫁给皇子的意愿。
  “爹爹,之前我是没想过当皇后,不过有一个人点醒了我。”想到那个故意给她一些女子当自强的例子的女子,她唇角染上温暖。
  宋文瀚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孟明雪,她又胡编乱造了什么。”又是这个女子。
  “爹爹,我不觉得她有能力编造一段历史,一段真实的历史。我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我知道她来的地方肯定很好。她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从她写的那些,我可以看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你能想象有一天我们能在天上飞吗?”
  “荒谬,这完全是异想天开,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宋文瀚再如何博学多闻,也不会认为人有办法能够在天上飞。
  “爹爹,她要胡编乱造也要胡编乱造出能让我们相信的吧,何必要编造这么荒谬的事。”最主要,宋缘觉得这些都是孟明雪曾经经历过的,她曾在她面前感慨过,人竟然能够在天上飞,孟明雪也附和着,不过从她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并没有口中过的惊讶。
  宋文瀚对这个女子多番迷惑自己女儿而感到不悦,但当务之急是需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让自己的女儿有如此野心的,“等等,你先说她是怎么点醒你的。”
  “哦,本来我以为我已经够离经叛道了,可是跟她给的那些我才知道我这还只是小打小闹,这应该是她曾经读过的历史,她们的历史竟然有女子称帝。”说完,宋缘把那份武则天的记载给了宋文瀚看。
  宋缘本来以为做皇后,最成功的就是生个皇子,帮助自己的儿子登基,最后成为太后。可是看到孟明雪给的这些资料,她才知道,原来皇后之后不一定是太后,也有可能是......
  宋文瀚真的感觉人生观要被颠覆了,翻看着这份记载,“这......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一个女子竟然伺候两任帝王,竟然最后还让她成功称帝。
  后宫干政的事史书上不是没有记载,可是敢称帝的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
  宋文瀚看着这个,灵关一闪,猛地抬头,“缘缘,你到底想要如何。”
  “爹爹,我想像她一样,那些皇子想要皇位,想要利用我,因为我的背后有你。就连陛下也如此,他相信你在他在位时你没有谋逆之心,可是不相信你会在他死后还能做一个忠臣,他想控制你,让你心甘情愿的永远为他们卖命,我就是那个控制你最好的把柄。爹爹,若是我嫁给皇子,你会让我的夫君成为皇位之争的失败者吗”
  没有等宋文瀚回答,宋缘替他回答道:“你不会,一旦你我陷入皇位之争,失败了我们两个都得死,可是赢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活下去,爹爹,你的权力太大,陛下能够信任你,可是下一任陛下不一定信你。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化被动为主动。”
  宋文瀚看着自己的女儿,“缘缘,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利用爹爹了。”女儿有自己的想法,他如今风光无限,可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一着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地。而自己的女儿已经看到他们的未来,为他们的未来而筹谋。
  宋缘看到宋文瀚的伤心,失去了刚刚侃侃而谈的自信,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道:“爹爹,我不是,我只是......”
  宋缘无法为自己的想法而辩解,因为她和那些人一样,最后还是要利用她的爹爹,她如今的有恃无恐也是建立爹爹对她的宠爱之上。
  看着宋缘的脸色变得苍白,宋文瀚连忙起身安慰宋缘,温和的嗓音带给宋缘力量,“缘缘没事的,缘缘,爹爹不是怪你,爹爹是在欣慰我们缘缘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