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连林站在何画的对面,他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冷漠,而他白衣上赫然是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他的薄唇轻轻一启,“臣无碍。”
  何清皱着眉头,视线落到了连林的胸口,光洁的脚踩在地龙上面,他疾步跑到了连林的身边,他的眼里满是深深的自责。
  他咬咬牙,横眉对着邵仲,“亚父,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邵仲面无表情道:“陛下,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邵仲说话间还半跪在地上,明明姿势低了何清半截,可是他的气势却高高在上。
  何清秉着深情的人设,满是失望的望着邵仲,他的语气拿捏的非常沉重:“亚父,您这样做是在挖朕的肉啊。”
  何清说完又是一阵咳嗽,邵仲那张紧绷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邵仲那双细长的眼睛淡淡的扫过连林,随后他道:“陛下,臣知错。”
  何清甩了甩袖子,伸手要去摸连林胸口上的伤。
  连林因为何清的靠近而皱起了眉头,他身体侧过一个角度,巧妙的躲过了何清的那只手,他对着何清说道:“陛下,不必费心。”
  何清的手僵在空住,他的嘴角向下扯出一个弧度,而后冲着一旁的太监吼道:“还不快叫太医!”
  何清的发难叫太监整个人发软差点倒在地上,太监磕了头忙跑去了门外。
  宫殿里面的气氛陷入了沉寂,邵仲半跪在地,连林站的端正高雅,何清则目光深沉的注视着连林。
  不知过了多久,何清觉得差不多了,他转身踱步到邵仲的面前,弯腰缓缓伸出了手。
  那只纤白的手施施然出现在了邵仲的面前。
  邵仲的恍然的抬了头,对上了何清那张脸。
  他沉默不语。
  何清放慢了语调,他无奈的说道:“亚父,朕不该对你发脾气。”
  邵仲那双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他沉声道:“陛下乃万金之躯,何错之有。”
  何清的手悬在了邵仲的眼前,邵仲没有起身,更没有将那只手放在眼里。
  太医来了,他擦着冷汗进了门,当看见寝殿里的这一幕,他的表情呆滞了,而后整个人摔在了门槛上面。
  何清见这位老年人,顶着这幅孱弱的身体,还一天两头跑的,实在辛苦,于是他说:“过来,帮连林看看伤口。”
  何清的手做了一个扶起的动作:“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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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当即甩了袖子,黑着脸道:“快起来!”
  太医活了四五十年了,还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呢。
  难道说……陛下为了连美人罚了大都督……那样的话,陛下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一些。
  太医虽然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爱恨情仇,可是行动上不敢多耽误,他连忙挽起袖子,替连林看起了伤。
  他先替连林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等轮到胸口的时候,太医的手顿了顿,瞄向了何清。
  只见何清的脸色黑沉,直直的看着他们。
  太医的心一下子调到了嗓子眼,他说:“陛下,连美人的伤已经处理完毕。”
  何清:“胸口的伤,你怎么不处理?”
  太医的冷汗顺着脑门流下,快要把他的头发浸湿了,他的嗓子哑了,他低声道:“胸口的部位太过隐私,臣不能逾越……”
  何清满足的收回视线,他说道:“那便由朕来给连林上药吧。”
  太医用袖子揩揩冷汗,他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面上,“陛下只需将白色药品中的药粉替连美人敷上即可。”
  就在这时,邵仲的目光冷冷的扫视了太医一番,太医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何清的手 轻轻的搭在药箱上,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那便请亚父和太医都出去吧。”
  邵仲向着何清做了一个揖,“臣自请领罚,望陛下宽恕臣今日的过错。”
  他的身体笔直的半跪着,何清的手举到邵仲的面前而后缓缓收了回去,他道:“亚父是在同朕置气?”
  邵仲:“并无。”
  何清孱弱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欲坠,他本来就生的小巧,偏偏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龙袍,衬的他像一个小娃娃一般。
  而他的脸,却生的妩媚至极。
  邵仲的目光越过何清,落到了连林身上。
  连林的眼里带着罕见的情绪,那抹情绪叫做挑衅。
  何清说:“亚父想做什么就去做,可是朕自始至终没有怪过亚父。”
  “今日的事,朕太过莽撞了。”何清说完将目光放到了连林身上,他望着那一抹白,情感饱满的说道:“可是有关于连林的事,朕就无法冷静下来。”
  “臣知道了。”邵仲悠悠然收回视线。
  邵仲起身,“臣告退。”
  邵仲首先出了门,紧接着太医也求救似的逃出去了。
  何清摆摆手道:“你们也出去。”
  那些宫女太监领了命,行了礼都退了出去。
  寝宫里面只剩何清和连林两个人。
  何清朝着连林迈了一步,连林以为何清的靠近,垂在袖口的手握着拳微微颤抖。
  紧接着,何清将连林带到了床边。伸手 就要脱去连林的衣服。
  连林的手紧紧拽着衣襟,“陛下,臣自己可以。”
  何清放了手,他勾唇笑道:“你在怕朕?”
  “怕朕对你做些什么?”
  连林的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只是这一瞬间的呆愣,何清的手放在连林的腰间,拽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拉,连林的衣服如同水一般滑落了。
  连林急忙将衣服拉住,他的眉目之间带着一些愤怒。
  何清一把将连林推到在床上,连林身体不稳后仰着倒在床上。
  他急忙要起身,可胸口传来的剧痛叫他的动弹不了。
  他伸手想要拉住散开的衣服 ,这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拽着他的衣襟,还有一只手沾着药粉涂抹上来。
  何清仔细的帮连林涂抹着药,却因为没有干过这种精细活儿,手下力道有时候会失去了轻重,导致连林倒吸着冷气。
  此时何清的眉眼低敛着,长长的弯翘睫毛上下扇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面是认真和小心。
  连林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滞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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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是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