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他是她无法舍弃1
  雪地打雪仗,奔跑追逐,快乐打闹,于摩诘来说,将是童年记忆里最温暖的回忆,但对于萧潇来说,为了促成儿子眼中的幸福无忧,所以屡次被摩诘吐槽“体力不好”,要不然一个大人玩雪仗怎会那么差,时不时成为儿子的攻击对象。
  异国风雪天,傅寒声由着母子二人闹,摩诘手劲小,也懂事爱护萧潇,所以雪球扔在萧潇身上,多是轻软无力。只不过令傅寒声没想到的是,萧潇竟因此发了烧。
  是午睡醒来,傅寒声察觉萧潇体温异常,叫醒浑身无力的萧潇,去医院之前,萧潇还不忘叮嘱傅寒声:“别告诉摩诘我生病了。”
  安置好摩诘,傅寒声带萧潇去医院。
  “你和摩诘打雪仗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这几天我们不外出,留在家里陪你慢慢养病。”他守在床边,跟她说着话,掌心一直握着她输液的手指,怕输液点滴冰凉,她会不舒服,就一直想办法帮她暖着。
  临床有输液患者见了,频繁侧望,询问两人是否新婚?
  从2007年到2012年,转眼间他和她的婚姻正走进第五年,回首望去,惊觉时光骤然而逝,但他和她却在生生不息的时光长河里,平静凝望厮守,她是他戒不掉的光和暖,他是她无法舍弃的深深喜欢。
  ……
  2月末,国内记者无意获知萧潇行踪,蛰伏加州跟拍,镜头里的她长发松散披肩,素颜示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相机,脚步异常缓慢,偶尔拍一下沿街花花草草,偶尔看着国外儿童寂静微笑。
  昔日女财阀洗尽铅华,隐居异国人潮,低调外出,唇间一抹笑,看似清浅,却似漫漫月光,如水温柔。
  当萧潇下落曝光,记者争相奔赴加州跟拍时,住所却早已人去楼空,再也不见伊人所踪。
  ……
  3月,又是萧潇一年生日时。
  这一年,傅寒声带着摩诘一起给萧潇准备礼物,父子坐在钢琴前,合奏合唱一首《生日快乐》,听得萧潇眼眶潮湿。
  那时他们在澳大利亚,各国友人,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悉数欢呼,举杯祝福萧潇。萧潇看着台上那对父子,爱情亲情所系,牵系着一家三口,悲喜缠绕,她爱着父子两人,也爱此时此刻被父子两人深爱着的她自己。
  同样是这一夜,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即便是异国他乡,这个男人似乎也能随时带给她各种各样的惊喜。
  早晨出门,卧室还是一派现代化,但夜间回来,卧室却变得古色古香,房间布置典雅惊艳,一眼初见,只有赏心悦目。
  在那间卧室里,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大红锦缎床褥,纱幔帐子垂落,烛灯浪漫流淌,很有意境。
  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说他给卧室起了个名字,叫洞房花烛,问她是否喜欢。
  萧潇哑言。
  那么喜庆的大红色,如此热烈,如此直白,倒是让萧潇红了脸。
  傅先生闲时间多了,浪漫细胞便开始在日常生活里发酵再发酵。不知是从何时起,萧潇早晨醒来,总是能闻到浓浓的花香味,睁开眼睛,也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里邂逅惊喜。
  满床的花瓣。
  但凡是他给她制造的惊喜,他从不问她是否喜欢。妻子是否喜欢,微微上扬的唇角会告诉他答案,若有心,无需问。
  五月逗留温哥华,午餐时间没到,摩诘就犯困闹脾气,曾瑜和张海生带他回去休息,萧潇和傅寒声找了一家中国餐馆吃饭。
  帮她点餐,交代侍者叮嘱厨房,不要放这个,不要放那个;帮她续杯,又不让她饭前多喝水,她微笑聆听,也不打断他的话,只在他话语结束时,笑着叫他:“叔叔。”
  邻桌有女孩频频张望,心里感慨这位叔叔对他小侄女可真好。
  女孩吃完饭结账,在结账台再次遇到了他和她,她挽着他手臂,他侧眸跟她说话,女孩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在凝视一个女人时,原来他的眼睛竟可以那么深,似乎能直抵内心最深沉的情感,仿佛男子历经千帆终于在身旁女子身上找到了尘埃落定,而他微笑对待的女子,正是他此生最想要的情感归宿。
  女孩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她叔叔,而是她的丈夫,结账出门,把帽子戴在她头上时,看的出来他很宠她,宛如父亲对待自己的女儿,所有的好和恩宠,全都是不计回报的付出,婉转情深,无关风月,只关淡淡日常。
  ……
  六月,一家三口在澳洲逗留了一个多月。
  那天夕阳很美,吃完晚饭,傅寒声在跟周毅、华臻谈公事,摩诘在房间看动画片,她简单收拾了一下,站在书房门口跟傅寒声简单交代,说她想出去走走,他没反对,打电话给高彦,让高彦陪她一起出去。
  黄昏,漫无边际的走在马路上,夕阳温暖,城市却已灯火通明,走累了,坐在路边咖啡厅点了一壶茶,邀请高彦一起过来喝茶,高彦站在不远处,笑着摆摆手。
  夕阳景致很美,有一位青年鬼佬过来搭讪,操着流利的美式英语,先以问路展开话题,萧潇直接告诉他,她不是当地人,原以为能因此终止谈话,不曾想鬼佬太能聊天,坐在那里竟不走了,喋喋不休的讲述着沿途见闻,但说着说着,大概萧潇黄昏异国独坐,让鬼佬误以为萧潇有点“空虚”,或是有点“寂寞”,竟伸手试探性触摸萧潇的手指……
  别说萧潇不会让他碰,更何况高彦还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一幕,所以几乎在那人刚有这种举动时,萧潇就站起身,礼貌跟鬼佬道别,那鬼佬还想追,却被一面人墙所阻,高彦冷声道:“先生,请止步。”
  因为鬼佬搭讪,萧潇也没了散步兴致,回去前对高彦说:“只是搭讪小插曲,回去不要告诉先生。”
  高彦点头,却是忍不住低头微笑,这事确实不宜告诉老板,否则又该限制太太出门了。
  萧潇不怕傅寒声限制她出门,情感在日子里纠缠的深了,究竟是谁在乎谁的感受多一些,早就一言难尽,她是不想给他添堵。
  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占有欲很重的人,就算是儿子摩诘,他也有争风吃醋的时候,她对他稍有忽视,他就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像个大男孩,她微笑的看着他的脸,是她贪恋的男子,也曾在午夜梦回间睡意朦胧的翻身抱住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虽不甚清醒,却含糊不清道:“潇潇,你快乐吗?”
  他总是担心她不够快乐,他在公事上向来字字见真章,但在她的问题上,始终是小心谨慎,似乎永远也无法做到拈花微笑。
  在他的梦里面,她不快乐吗?
  心里有一处很柔软的地方被他轻轻触动,她伸手拍着他的背,对他低声说:“我很快乐,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很快乐。”
  ……
  10月下旬,萧潇低调回国一星期。张婧等人获知,三人一起约着来见她,分别几年,萧潇前往国外生活;张婧商界几经拼杀,博得一死对头,但也在唇枪舌战中寻觅到一份良缘;谢雯成为业界响当当的女强人,早已不复旧事模样;黄宛之变化更大,她在唐氏已能独当一面,听说男友还是一位外国人,平时如胶似膝,公事私事两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