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不能随便喝
  杨跃和徐仪清往别墅走。
  杨跃问:“小徐,高考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和你旅游,然后去读川大。”徐仪清对好朋友说,“如果明天再见到雅雅,跟她表个白。你别劝我,我知道可能会被她拒绝,成功也可能异地分手。但我不想高中留下遗憾。”
  杨跃笑:“你喜欢温雅到非她不可?”
  “校园恋爱,用不着这种程度吧?”徐仪清说,“两个人互相有好感,谈谈恋爱。如果处不来或者不合适,再和平分手。不过我跟雅雅做了三年同桌,她温柔善良细心,我觉得她会是个好对象。”
  “我不劝你。”杨跃说:“我有点饿,咱们去逛超市?”
  他们去逛永辉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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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红酒架时,杨跃拿下一瓶张裕葡萄酒,并连带往购物车里扔开瓶器。他说:“我帮你庆祝一下。”
  “我还没表白诶。”
  “庆祝你能鼓起勇气去表白。”
  徐仪清高兴起来。王明在医院,凌薇薇暂时没事。明天他可以先向同桌表白。
  生活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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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收银台,杨跃坚持刷信用卡结账。他说:“说好我请你。”
  徐仪清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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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到别墅。
  徐仪清说:“火锅吃得一身红油味,我去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杨跃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说:“祝你明天表白成功。”葡萄酒殷红如血,果香袭人。
  徐仪清一杯灌下去,刚感受到甜味儿就迷瞪起来。他迷迷糊糊的,还在想:我酒量这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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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仪清在主卧床上醒来。
  杨跃坐在地板上,正看着他。
  杨跃上半身□□,胳膊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屈起的腿上套着深蓝色牛仔裤。
  这是他唯一的衣着。他脚上也是光的。他似乎洗过澡,看起来很干净。
  他好像看了徐仪清很久,还可以看到世界末日。
  徐仪清一收手腕。手腕发痛,左右手都铐着不锈钢手铐。自己全身□□。他向下,看得到腹部和安静的阴/茎。
  这情况不能激怒杨跃。
  “几点钟了?”他问。
  “凌晨四点。”杨跃站起来,从床头抓过瓶子,一跃而起,右腿跪上床,另一条腿横过他腰间,整个人跨坐他身上。
  杨跃拔开塞子,将瓶子放在他鼻子下。
  徐仪清正常呼吸。杨跃有心要他闻,他闭气也躲不过去。
  汽油味入鼻。
  杨跃塞回塞子,仿陶瓷的瓶子飞到地板上,“叮”一声脆响。
  徐仪清整个脑袋充血,在意识中变大。脸部发烧,耳中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血流声。但脑子还能运转。
  “你给我闻的是什么?”他开始轻轻颤抖。全身轻飘飘的,好像浮上半空。皮肤渴望被抚摸。
  “rush,松弛平滑肌。宣传的主功效是催/情。我在微信上联络了卖家,吃火锅前当面交易。卖家送了我一点安眠药,我放葡萄酒里了。”一米八一的杨跃摸上他白皙胸膛,“卖家说你会很喜欢被男人摸。我怕这药不安全,逼着他自己吃了一点,发现和他说的相符。小徐,你怎么做到体毛这么少的?”
  “可能雄性激素不充沛。”徐仪清维持住理智。这很困难。因为在他胸膛上,杨跃指尖的钢琴薄茧游走。幸福的晕眩感随之一路炸开。
  “雄性激素充沛才会脱毛。生物老师说的,这是秃头的主要成因。”杨跃说。徐仪清深红的乳/头被刺激,翘起来。徐仪清胸膛左边小腹上有颗黑色小痣。按照隐约的肌肉线条上看,“你知道自己左边第二块腹肌中央有颗痣吗?”
  “杨跃,你是喜欢我吗?因为我不觉得你恨我,想强/奸我。”徐仪清并不迟钝。
  “我不确定。”杨跃说。喜欢一个人应该有很多奇怪的症状——脸红心跳、害羞不已、互相大吼大叫。他没有。可小徐对他而言又不一样。他不想留下其他人。
  徐仪清想:你单纯是个同性恋吗?
  他问:“你是完全的异性恋吗?”
  “我应该是双性恋。”杨跃对这点笃定。他往下坐了一点。徐仪清的胯骨向外支楞一个凸点,那里皮肤更薄,他指尖反复摩挲。
  我得罪过你?
  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很开心。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留下你。因为开心,所以我不要离别。”杨跃说,“川大没什么好念的。开学夜跑的第二天,我去确认了自己的信托文书。过去两年我表现良好,所以我的信托追加了本金,提前到25岁起领。本金1.5亿,单月50万消费上限,重要事项额外提取。小徐,你去读大学做老师,一辈子都未必赚得到那么多钱。请和我呆在这里,请和我一起,那样你可以拥有那些钱。我永远不会要回来储蓄卡。”
  “我的爸妈会更希望我今年去大学。”徐仪清抬出父母。
  “一个牙医,一个财务。你听从他们的意见,生活会变成苟且偷生。”杨跃说,“我每次去你家,你父母对我表面客气,实际疏离。我不对你的父母爆发,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真实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