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这只是个游戏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希望向往忐忑但是恐惧的陌生,最后化作了无法置信的害怕,随后害怕变成了迷茫。一种好似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迷茫。
  看懂这一切的清道夫的心也跟着小女孩的眼神一起迷茫了。以往那颗在狙杀时候的心不在冰冷,出现了慌乱,因此清道夫的心乱了。放下狙击枪清道夫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一般的狙击手,看到这种目光或许会不在意。但是清道夫不行,作为兵王的清道夫在狙杀的世界中也是当之无愧的兵王。因此清道夫的狙杀境界和其他狙击手不一样。
  虽然清道夫在狙杀的时候会把目标当做死人,在教导其他士兵的时候也会这样教导。但是已经到了一定境界的清道夫知道,自己在把目标当做死人的时候,似乎和狙杀理论中有些不同。
  那是一种清道夫无法言语的感觉,似乎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有了感情的感觉。让一个无情的人不在无情,所以小女孩的那一眼给清道夫的心留下了一道阴影。
  虽然这道阴影不会影响清道夫的枪法,甚至不会影响清道夫的战斗力。但是如果一个和清道夫相同境界,而心中没有这道阴影的狙击手和清道夫相互狙杀,清道夫将没有了以前可以把对方狙杀的底气,因为当双方的气势都达到那个境界的时候,清道夫的心不再冷静。
  “这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我想多了?”清道夫忍不住反问了自己一句。
  身为一个强大的战士,一个被整个世界的士兵都崇拜的兵王。清道夫不允许自己的心中有这样一道阴影存在。所以这道阴影必须要清除,而清道夫的这个自问就是清除阴影的选择。
  如果只是一个巧合,那么这个游戏知识一个游戏。清道夫会找到那个小女孩,然后狙杀她。虽然这是清道夫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是为了消除心中那道阴影清道夫回去这么做。因为这只是一个有戏,作为任务目标的小女孩只是一道数据不是人,杀她清道夫不会有心里负担。
  但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沉思。小女孩为何会露出那种目光,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因为只有清楚了小女孩为何会有这样的目光。清道夫心中的阴影才会消失。
  一个反问两个选择,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因为退役的清道夫已经不再是兵王,已经没有了驰骋的世界。但是清道夫必须要保住这份荣耀,因为兵王的荣耀是清道夫和那些逝去战友用生命和鲜血铸就的辉煌。
  它不但属于清道夫,也属于每一个在清道夫成为兵王的路途中那些死去的战友。甚至它还拥有对那些铸就这份荣耀时被斩杀那些敌人的尊重。一份对一个真正战士的尊重。
  战士的尊严不容践踏,兵王的荣耀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它是清道夫最终的底线,虽有触碰到这道底线的人除非清道夫死去,否则那就是不死不休无论对方是谁。所以这个选择清道夫必须做出。
  “我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我必须相信我心中的感觉。因为它让我在战场上没有死去活到了现在。它是那无形的,但我却能够清晰感觉到的战友。所以对于战友必须坚信,因为那是自己的后背,自己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希望。”
  清道夫右手握拳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心脏,那就像是在上战场之前,战友之间拳头相互碰撞的祝福。又或者是一种无言的告别,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够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把生的祝福送给自己的战友,无言的告别埋藏在心底。
  “我信你。”捶打一下自己心脏的位置,皱着眉头眼睛中露出迷茫的清道夫,目光坚定下来,有些凌乱的心也安静下来。
  把狙击枪拆卸放进自己的背包中,清道夫向着狼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怪区。虽然清道夫的选择看上却有些滑稽,但是既然做出的选择,那就必须走下去——去寻找小女孩拥有这种眼神背后的答案。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玩游戏玩疯了?这只是一个游戏,游戏你懂不懂?这也只是一个任务,任务你懂不懂?以你的枪法,随便几枪干掉那个狼人。然后既然那个小女孩不是什么异变的怪物,你随便给他一个棒棒糖,又或者是一个洋娃娃。她不就跟着你回来吗?然后我们就把任务完成了,什么眼神背后的真相。你以为这是在分析案情,需要化身成为侦探小说中的福尔摩斯?”
  桃花眼跟在清道夫的身后,一边斥责着清道夫玩游戏玩的脑子秀逗了,一边用手掌擦甩着额头的汗水跟着清道夫快速的步伐小跑着。两个人的目标则是接到任务那个好似庄园一样的大别墅。
  “我又没有让你跟着,你去做你的事情。”清道夫看了桃花眼一眼说道。
  这是一个游戏清道夫自然清楚这一点。可是不管是游戏还是什么,清道夫心中拿到阴影已经留下。清道夫必须找到答案,所以尽管知道这是游戏清道夫还是选择走第二条路,因为狙杀小女孩消除这道阴影,清道夫想得到,但是做不到。
  “额……你这是什么屁话,你然是搭档,你脑子抽筋我也跟着。”桃花眼瞪了清道夫一眼,清道夫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目的很快到了,清道夫见到的依然是哪个看上去十分老迈的管家。
  “清道夫先生你这次过来是任务完成了吗?”管家看着清道夫问道。
  “不是,没完成。哪个小女孩身边有一只很厉害的狼人保护着,我无法把她带回来。我这一次来是想问问有关哪个小女孩的身世的。一个小女孩身边有一只这么强大的狼人,我十分的好奇。”清道夫看似很随意的说道,但是目光却紧盯着管家的脸。
  “是这样呀,看来桑桑是彻底堕落了。这种和异变野兽在一起的人,那是我们人类的叛徒。我一直找人把她带回来,就是怕她越陷越深,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老管家神情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彻底堕落,叛徒?这是什么意思?”清道夫有些奇怪的问道。
  “唉!有些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原本不想在提起,但是现在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把。”老管家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三十年,还是四十年我也记不清楚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战争的噩梦已经结束,所有人都在建设自己破碎的家园,想要尽快恢复到以前的美好生活。
  有一群人在废墟中开始开始建设,桑桑的父母也在其中。那时候因为核辐射的出现,生物开始大量的异变,丧尸也开始出现。刚结束战争噩梦的人们,开始迎来这场变异的噩梦。许多重新建立起来的家园,再次被异变的生物,叛逃的机械攻占。不过桑桑父母所在的地方却幸运的保存下来,挺过了这次危机。
  有一天外出玩耍的桑桑带回来一只幼崽,我们都以为那是家狗的幼崽,所以没有在意。但是我们错了,随着幼崽的长大我们渐渐发现,那不是家狗的幼崽,而是一头狼,一头凶恶的狼。
  当时村庄里的人都让桑桑放弃这头狼,即使不杀了。也不能让它在村庄中待下去,但是桑桑不愿意,坚持把这头恶狼留了下来。直到一个可怕夜晚的来临。”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老管家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那是一个有一轮圆月的晚上,桑桑养的恶狼对着月朗嚎叫,并且慢慢的出现了异变。它开始发狂,撕裂了村庄中的村民,毁坏了刚刚建设的家园。等附近清剿异变怪物的士兵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桑桑也被异变狼的狼人带走,从此不知了去向。”
  “三十,四十年前?”清道夫眉头皱了一下,自己看到的桑桑只是七八岁的小女孩,可不是三十四十的妇女。
  “你看到的桑桑还是七八岁的模样吧?那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后来也变成了异变的怪物。所以才长不大。”老管家似乎知道清道夫在疑惑什么开口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是当年幸的存者之一,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这座安全基地的警察局去翻阅一下当时的资料,当初在废墟上建立的小村庄,就在距离这座安全基地不远的地方。那个时候这座安全基地还没有建成,但是当时的警察去勘察了现场有备案的。”
  “哦,谢谢。不过我现在没有能力杀死那个狼人,所以这个任务可能晚一点才能完成。不过我不明白,既然桑桑已经变成了怪物,你还让我把她带回来干嘛?”
  “我们毕竟在一个村落中生活过,我想把她带到教堂,让主为她净化,让她能够一个美好的来世。而不是继续做异变的怪物埋下罪孽。你的实力如果现在达不到的话,晚一点去做这个任务也行。”老管家的目光不可察觉的闪烁了一下,然后不动神色的说道。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疑惑,但是老管家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清道夫知道从老管家的身上估计得不到什么线索了,于是和桃花眼转身离开。
  “等一等。”走出巨大别墅院落没有多久,一个别墅中的佣人冲了出来喊住了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