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断案推理!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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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未见到胡银捕时,正在开会,与前世会议没有什么区别,一条长方形的桌子,两侧坐满铜牌捕快,主坐上一人,身穿玄色官袍,胸前秀的是一只独角怪兽,铜牌捕快身上的是统一制式的紧身制服,是没有刺绣的,而古代的官员被称为“衣冠禽兽”,这个词可不是骂人的,文官绣禽,武馆绣兽而得名,捕快算是刑部下属的武职,所以银牌、金牌捕快胸前绣是獬豸,这是传说中的神兽,有独角,形似羊,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是律法的象征,“法”字就是由它演变而来,而官服上绣獬豸的角的颜色有银色、金色种,对应银牌、金牌。当初孙千和王超都没穿这种官袍,应该是穿着不方便动手。
  穿着银角獬豸袍的胡银捕看了张未的相关手续后,让他在会议室内一起坐好,张未拉了把椅子坐在后排认真倾听,原来是胡银捕所辖区域内发生了一起命案,府衙未敢独断专行,报到了六扇门,希望能协助侦破此案。
  案情描述十分简单,在一闹事中,一女子死于租赁的封闭的阁楼内,桌上摆着魔教的菩萨塑像,还有一本经书,仵作检查后,给出女子皮肤嘴唇樱红色,口中有血沫,为咬破舌头所致,轻微的小便失禁,仵作给出初步判断为炭毒致死,但奇怪的是屋内没有炭盆,甚至没有炭的存在,所以又疑似他杀后把尸体搬运过来,但仵作没有发现尸体搬运的任何痕迹,阁楼内门窗都锁着,形成密室。
  胡银捕安排了一下任务,三人一组,一组去府衙查询死者的一切信息,一组是留守,胡银捕带两组组人勘察现场,安排完之后,示意张未一起跟着到现场看一看,先见习一下,张未赶紧跟上,临时和其中一组并肩而行,这组的三名捕快和张未拱手致意,互相介绍了一下。
  年龄大的一人叫金大同,大家都叫他老金,四十五岁,已经当爷爷了,资历最老,但实力一直卡在易筋境,办案经验丰富,是见过大场面的,张未心中吐槽,这是名字不好,要是叫金大银早就升上去了。
  一人叫牛德寿,大家都叫他大牛,三十一岁,实力强劲,一身横练功夫已经初入洗髓境,人高马大,性格憨憨的。
  最后一人叫谷成,都喊他小谷子,十九岁,炼骨境圆满,刚刚加入六扇门一个多月,是顶他父亲的班,六扇门的职位是可以父传子,或者兄传弟,前提是通过入门试炼,最低标准是二十岁以下炼骨境圆满。
  一行八人来到命案现场,府衙的差役正在保护现场,避免闲杂人等破坏,见六扇门的人来了,打个招呼便继续守在外面。
  这是一栋闹市后面用来住人的木质阁楼,一楼一户人家也是做买卖的,在前面街上开了一个小铺子,经营一些日杂,阁楼上的女子是租户,从木楼的侧面有木质楼梯可以直接上到阁楼上,老金带着小谷子去和四周邻居打听消息,张未和大牛一起来到阁楼之中,尸体已经搬走,由仵作进行进一步的验尸,四处打量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疑点,又出去围着小楼转了一圈,忽然看到阁楼西侧的小窗外面不远处是旁边房子的一个烟筒,张未有了一点想法,喊上大牛来到旁边这家,敲开阁楼上的门,里面住的是一对老夫妻,头发花白,简单问了一下,便听到集合的哨声。
  八人在案发现场的楼下集合,胡银捕说道:“各位有什么发现,都说说,老金你负责汇总一下。”
  老金这组先说道:“胡老大,我们和周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死者近期经常接触的人,简单列了一个名单,大家可以看一下。”
  另外三个人中一人说道:“胡老大,我们和负责保护现场的衙役还有这户的户主做了一些了解,死者丈夫去外地进货,所以死者前些天回了娘家,预计今天死者丈夫回返奉天,所以今天一大早大约卯时接近辰时的时候回到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期间外出倒过一次垃圾,房主可以证实,然后就再没出来,也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去,未时的时候死者丈夫回来发现死者已经死在屋中,然后报官。死者家里是开杂货铺的,死者丈夫是到奉天南部的新开县去进蜡烛和擦涂用的纸包油,已经派人去新开县调查。”
  胡银捕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未,道:“小张你今天第一次查案,有什么不懂的要多问,你以后跟着老金多学学查案需要知道的。”
  “多谢胡老大。”张未赶紧谢过,接着说道:“我也有一点小发现。”
  “那你说说。”胡银捕和几个捕快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张未。
  “我只是猜测,如果不对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首先,我觉得着应该不是一起自杀案,因为死者在等丈夫回来,并且还打扫了卫生。
  第二,我和大牛哥刚才在房间里外都看了一下,房子西侧的是一个气窗,向上支开的那种,在一定条件下可能会形成窗子落下后锁死。
  第三,楼上没有炭,楼下有但是都在厨房,没有传到阁楼的途径,但是西侧隔壁的阁楼上有一对老夫妻,他们在早上的时候填炭了,刚才我和大牛哥去问过,他们是卯时起夜填的炭,并且他们的排烟筒对着死者房间的西窗。
  第四,就是最重要的炭气过来又密封的过程,只是我的猜测,那就是死者打扫房间的时候临时开窗通气,并未支撑好,最后其他窗都关了,但西侧的窗子忘了,死者打扫后倒完垃圾,可能是祷告了一会,然后累了躺在床上小憩一下,炭气从西侧窗户进来,灌满屋子后西侧的窗户阴差阳错的锁死了,导致死者炭气中毒而死。
  所以我们只要找出西窗如何自动锁死就可以断定是否是这样了。”
  “精彩!”“好!”“牛皮!”捕快们叫好,胡银捕也轻轻点头,这一刻张未觉得自己宋慈、福尔摩斯、柯南等等统统附体,心想自己好歹看过这么多悬疑剧,这种案子轻而易举了,心有得色,但面露谦虚。
  “不错,小张对死者分析的很到位,能想到这些很好,虽然方向上有些偏差,不过很不错。”胡银捕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加油!”
  张未有些不明所以,想着是不是应该到西面窗户再看一下,想想是怎么自行锁死的,这时老金把他叫到一边,指点道:“脑子不错嘛,不过你不用在想这些了,如果只做这些来一组铜牌捕快就顶天了,你知道叫胡老大来的原因是什么嘛?”
  拍了拍张未的肩膀:“先想想这个,年轻人。”
  “魔教!”张未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