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170摄政王的宠妾(12)
  沉白姳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用完晚膳,简单洗漱后,天就黑了。
  她坐在桌前,借着灯火的亮光,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她刚洗过的墨发还带着点湿意,看上去就像上好的绸缎一样光滑。
  此刻的沉白姳,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如春风般透着数不清的暖意,她纤长的羽睫,随着她眨眼,若蝶翼般轻巧,她的鼻子小巧精致,像是经过了上天最精美的计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唇也是同样的饱满粉嫩。
  她只穿了中衣,防止冷,所以又加上了一件披风,披风上头绣着几朵清丽的玉兰花,越发显得她整个人气质无双。
  当卫知怀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听到开门声后,沉白姳正巧翻到了下一页,她抬起头,嘴边还带着未收下的笑意,眼睛也笑成了月牙状,“琼兰......”
  话到嘴边,沉白姳却顿时收了声,她本以为这么晚了,来的人应该是琼兰,但是她没想到会是卫知怀。
  而卫知怀看着她立马消失不见的和煦笑容,心中却是生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你来做什么?”沉白姳把她看的书合上,然后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有些戒备地盯着卫知怀。
  这都大半夜了,一个男人无缘无故来访,总不可能是来和她谈心的吧,她还是小心点。
  听着她语气里毫不遮掩的排斥,卫知怀却是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他每次出街,街上的女子不为他神魂颠倒的,怎么到她这里,他就成了臭虫似的,不招人喜欢。
  “我来看你都不行?”
  沉白姳显然对他的话,并不相信:“我在这儿,王爷既然看完了,也该走了吧?”
  但卫知怀却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转移了个话题,他看着被沉白姳合上的书籍,问道:“在看什么?”
  她刚才之所以笑的那么开心,想必就是因为这本书吧。
  沉白姳一把把书捞到自己怀里,然后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啊!这、这是正经书。”
  她在府里闲着无聊,便让琼兰却街上买了点话本,不得不说,她现在看的这本《长情》,里面写的安进贤和卫知怀的故事,真实的差点让她流泪,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将军痴恋皇子,皇子却一心只为政权,另娶美娇娘,但将军不离不弃,为他征战沙场,替他打下一片太平江山,要多感人有多感人。
  沉白姳刚刚看的部分,正好是两人情至浓时正做羞羞的事,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露出了点满意的笑容。
  “正经书?”卫知怀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看的书绝对和正经两字无关,所以他走近沉白姳,拉开她的手,毫不费力地就拿到了那本书。
  “诶!你别看啊!我警告你!这书你看不得的!”沉白姳见书被抢走,连忙开口。
  完了,要是卫知怀看到了这书里的内容,她肯定要被抽筋扒皮了。
  “我为何不能看?”卫知怀扬眉,心情很好地看着沉白姳焦急的模样。
  “你、你就是不能看,这里面写的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看了干什么。”沉白姳努力地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
  闻言,卫知怀对这书的兴趣倒是没有方才那么大了,但他还是举着那本书,“我可以不看,你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沉白姳好奇地问。
  “不答应算了。”说罢,卫知怀抬手作势就要翻书。
  “我答应!”沉白姳一把把他翻书的手按住,然后讨好地笑着说道:“答应答应,您说的,我都答应。”
  卫知怀刚从外面进来,指尖微凉,沉白姳的手却泛着暖意,眼下他的手被她握着,他的心莫名被这暖意激的涌起道道涟漪。
  “这是你说的。”
  卫知怀把手里的书随意扔到地上,然后拦腰抱起沉白姳,往床的方向走去。
  一下子被抱起的沉白姳,害怕摔倒,所以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但当她看到卫知怀把她往哪儿带的时候,她立马把手抽回来,并扣着卫知怀搂自己腰的手,说道:
  “你你你,你清醒点,我不值得,你是王爷,应该和更好的姑娘在一起是吧!”
  “你放开我,放开我吧,求求你了!”
  但卫知怀就像闻所未闻,照旧把她往床边带,然后在走到床边时,把沉白姳往朝上一放。
  被放下来后,沉白姳还没来的及往里跑,卫知怀就俯下身子,把手撑在她两侧,限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
  他的动作霸道而又不容拒绝,沉白姳侧着头,不敢看他,这个距离,太近了,太近了。
  近到她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
  卫知怀低着头,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沉白姳,她的衣服本就穿的不多,经过刚刚那一下动作后,她领口的衣服更是敞开了一些,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以及那白嫩如牛奶般的皮肤。
  他心里蔓延出一股燥热,但理智还是让卫知怀没有动作。
  他只是看着闭着眼别过头,跟英勇就义似的沉白姳,不可抑制地笑出声,笑声如经年酿制的美酒,醇厚而温润,让人如饮酒般不由得惹上醉意。
  沉白姳听着他的笑声,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她现在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可这个刽子手,居然还有好心情笑?!
  卫知怀看着她颊边灿若朝霞的红意,伸出指尖,慢慢地勾勒着她的下颌线,然后划到她的颈边,感受着她的体温,以及血管下流动的血液,这是一个鲜活的人,是一个属于他的人。
  沉白姳以为他要继续朝下耍流氓,所以主动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有些可怜地说道:“呜呜呜呜,王爷,我月事来了,估计不能好好伺候你,你改日再来吧。”
  明明就是不愿意,偏偏还爱找借口,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卫知怀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本王也是上过战场的,不怕血。”
  “那那那那也不行啊,我好像还头晕,我快晕了,晕了。”沉白姳把头往左边一偏,就装着一副晕过去的模样。
  见此,卫知怀倒是很有兴致地捏着她的衣领,拉了两下,“晕了啊?那我用力拉几下也没关系吧。”
  沉白姳重又握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强行感激地说道:“幸好王爷龙气足,我吸了两口,头立马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