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赔偿
  清洁买办?
  陆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婉婷,这女人居然能把扫厕所的工作说得这么高贵,她还真能说得出口。
  陆离眸光闪了闪,“奥拉斯国际有限公司、查尔兹王子”,看样子应该打一打这女人的脸了。
  “呵呵,谢了,我倒觉得这样挺好,不需要工作,也不缺钱花,落得悠闲自得,不用累死累活的赚那么几个小钱。”陆离不屑的看着江峰。
  此话一出,黎雨轩头嗡的一下,气的她冲着陆离直翻白眼。
  江峰可是查尔兹旗下大华夏区ceo,把他得罪了,这一次商业交流会岂不是白白准备了那么多天!回去怎么向奶奶交代。
  她,她可是在奶奶面前立下军令状,这次商业交流会如果不拿下千万合同,就得滚出黎氏集团。
  刘婉婷气急败坏,挽着黎雨轩的手猛的一甩,一记恶毒的目光。
  “陆离,没想到你口气还不小,我家江峰可是年薪千万,不知道多少收入才能入你这个窝囊废的眼。”
  “年薪千万,算什么,如果我想的话,随便动动手指,何止是千万,呵呵,钱,只不过是个银行卡里的数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刘婉婷,你的眼界还是太窄了,井底之蛙,只能看那么一点点天空罢了。”
  陆离摇头叹息,仿佛刘婉婷他们的层次太低,无法与他相比。
  这下可把刘婉婷气坏了,整个人仿佛即将炸裂。
  “嗯,刘婉婷,况且你的男朋友,只不过是个……打工仔,今天是区域经理,说不定哪天就被辞了。”
  刘婉婷的脸都气绿了,指着陆离的鼻子,“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不管陆离如何张狂,他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众人仿佛听笑话,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而此时,刘婉婷怒极反笑,当陆离的话是空气。
  不过她已然是被气到了,败坏的拉着江峰就走。
  望着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舔狗,陆离不由得嗤笑摇头,和他斗,他们还没那个资格。
  “雨轩,咱们也进去吧!”
  陆离讪讪一笑,准备和黎雨轩一起步入会场,却是被她无情的一巴掌打开。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就坐在车里,哪也不许去。”
  黎雨轩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陆离,决然的一个人步入会场。
  望着女人的背影,陆离心中无来由的失落,没想到他的隐忍,给她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看样子从今天起,得为她改变了。
  看了下腕表,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如果他不能及时出现,那就没资格见他了。
  就在陆离吞云吐雾,抽着卷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然后就是车轮刨地的一股子呛眼烟尘。
  卧槽,出门没看黄历,连抽根烟都被人打扰。
  陆离眸光闪了闪,不过也没在意,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只要对方不找麻烦,大家都安好。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兰博基尼漂移进来。
  旋即,车窗被慢慢摇下,一张翩翩公子的脸展现在陆离面前,拉了拉太阳镜,命令的口吻喝道:“喂?小子,把你这破玩意弄走。”
  旋即,从车窗内撒出一大把钞票,“这些钱你的了,你的车位被征用了,马上滚。”
  跟风而至的舔狗们见吕不围要装逼,纷纷下车凑了过来,一脸玩味的旁敲侧击,冷嘲热讽。
  “哇哇哇,哇塞,小子你特么发了。知道他谁吗,吕家大少啊,你是真tn的幸运。”
  他们正用言语戏耍着陆离,一个舔狗突然大叫:“卧槽、卧槽、卧槽,巧了,真是太特么巧了,你你你,你特么竟然是荣城名人,第一窝囊废女婿,竟然在这也能碰到你。”
  此话一出,众人满脸戏谑,更是看不起陆离,用着各种玩耍的言辞。
  “小子,还特么不跪下,学狗叫,一声一百,咱们吕少不带眨眼睛的。”
  “是不是,啊?吕少。”
  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然而,陆离一动未动,悠闲的抽着旱烟,仿佛当他们的话是排泄气体。
  这下,舔狗们的脸顿时绷不住了,合计了下,最终,一个舔狗排众而出,假惺惺的卖好,“兄弟,哥几个知道你做窝囊废女婿不容易,老婆进去交际,就算给你戴个绿…那个啥……啊?哈哈哈。”
  几个舔狗晦涩的一笑,眼神之中充满着异样光芒,黎雨轩进入商业交流会,把他留到外面,就是嫌他碍眼,身边跟着一个窝囊废老公,怎么和其他公子哥交际……
  “嘿嘿,软饭王,咱们大少施舍,你特么还不学狗叫,还不赶紧把钱捡起来,咱们吕少一高兴,没准商业交流会之后宠幸宠幸你家那个美娘子,到时候你又能多吃几年软饭,是不是,啊?哈哈哈……”
  舔狗们说着欠揍的话,嘲笑连连。
  然而,陆离依旧靠在车门上,抽着卷烟,动也没动,当他们的话形同放屁。
  舔狗们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而陆离油盐不进,吕不围见状怒气上浮,动了真火,“小子,本少忍你很久了,你特么根本少装傻是不是,信不信一个电话让你人间蒸发,本少数三个数,开着你的破车,滚。”
  见陆离依然吧嗒吧嗒的抽着汗烟,把他的话当成排泄气体,吕不围不怒反笑。笑得众人摸不着头脑。
  “哈哈,软饭王,还真有你的,嫌钱少,是吧?”
  “也罢也罢,像你这种靠老婆出去赚钱,只会在家里吃软饭,做家居小男人的窝囊废,本少今天开恩,就多赏赐你一些。”
  哈哈哈……
  “啪”,红呼呼的钞票天女散花,漫天飞舞。
  吕不围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形容的讥诮,与此同时他在补脑,相信陆离会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敛财。
  然而,令众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陆离不屑的看了一眼,依旧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抽完烟,他才慢慢的起身,视众人形同空气,独自向会场门口走去。
  这下,吕不围再也压抑不住城府,一声怒吼:“玛德,你特么智障啊,本少不是在和你商量,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你那垃圾的火柴盒子挪走,否则,本少将你这破玩意撞成废铁。”
  说着话,吕不围发动引擎,随着马达的巨大轰鸣声,兰博基尼像脱缰的野马倒了出去。
  轰轰轰,随着巨大的马达声过后,兰博基尼像一头洪荒猛兽,带着巨大的轰鸣声撞向陆离。
  嘎吱。
  吕不围嚣张的摇下车窗,带着讥讽。
  “软饭王,不想死,就把这破车开走,别等本少暴脾气上来,一脚油门撞死你。”
  陆离“哦”了一声,算是开口了,不过他的开口,便是一个终结。
  “那你也给我听好了,我把话撂在这,这是公共车位,我先停在这的,就是我的车位,谁也别想把我的车挪走,甭说你丢出的那几个小钱,就算砸过来一个亿,也别想占这个车位。”
  “我的车就停在这了,如果你敢动一下,是你赔也赔不起,惹也惹不起的存在。”
  满身地摊货,白背心,人字拖的邋遢青年,一张嘴,口气甚大,竟敢和吕不围说什么赔也赔不起,惹也惹不起,如果这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天生智障。
  几个舔狗听到陆离的话,他们笑了,笑得无比夸张。
  “哈哈,陆离,你还真当自己是荣城名人了,你特么就是上门女婿,软饭王。”
  “你知道你面前这位少爷谁吗,咱们荣城第一大少,吕不围,知道得罪他是什么后果吗?”
  “算了算了,像你这种靠女人吃饭的软饭王,和你说,你也听不懂,因为你所接触的圈子,人脉,档次太低了,怎么可能知道上层社会公子哥玩的套路。”
  几名舔狗拼命的打压,一名舔狗走过来,佯作好心的说道:“软饭王,奉劝你一句,立马给吕少跪下,然后把吕少的鞋舔干净,咱们家少爷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滚。”
  陆离看都没看,慢慢拨开堵着路的舔狗,踱步而去。
  当陆离走出人群之后,才缓缓开口:“不作死,就不能死,如果你们现在立马滚开,我全当什么也没发生,暂且放你们一马,如若不然,还是那句话,你们敢碰一下车,是你们惹也惹不起,赔也赔不起的存在。”
  见过嚣张的,可是谁也没见过像陆离这种吃软饭的上门女婿这等嚣张,他是不想活了吗,还是嫌活得太久了?
  吕不围原本只是想装装逼,把陆离吓尿,说句心里话,让他开着五六百万的爱车撞奥迪,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陆离这番话,彻底激怒他了,想他吕家大少在荣城这个地界上,什么人是他惹也惹不起,赔也赔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不把那垃圾车撞成废铁,他还怎么在荣城混。
  陆离的一番话,吕不围气得眼睛都红了,“玛德,今天本少若不把你这垃圾玩意撞报废,本少就不姓吕。”
  吕不围彻底失去理智,一脚油门,兰博基尼就仿佛脱了缰的野马,宛如一头洪荒猛兽,四蹄刨开,带着极其刺耳的轮胎刨地声,就这么以着五六百万的兰博基尼疯狂的撞向奥迪。
  嘭、嘭、嘭,一连几声巨响,奥迪已经被撞成废铁,再看兰博基尼也被撞得面目全非,什么鸥翼车门,流线形早就不存在了。
  如果愣是说有的话,就是一大群公子阔少目瞪口呆。
  卧槽。
  什么叫做有钱任性,没钱认命,像吕家大少这样才叫有钱任性。
  五六百万的兰博基尼就这样给撞报废了,而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再看踱步而去的陆离,早就没影子了。
  这货恐怕早已吓尿,躲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不敢出来,或者逃之夭夭。
  “吕少,气派。”
  “不愧是咱们的老大,荣城第一大少,什么叫牛掰,只有像咱们吕少这样,才叫牛掰,才是王道……”
  一帮子舔狗围着撞烂的兰博基尼欢呼雀跃,各种舔,场面异常火爆。
  然而他们哪曾想,他们的厄运刚刚开始。
  陆离踱步而出之后,就像空气招了招手,旋即,指了指吕不围的兰博基尼和江峰的阿斯顿马丁,便没有任何停留的向商业交流会走去,似乎根本没把撞车的事放在心里。
  突突,突突突……
  响彻云霄的马达轰鸣声响起。
  只见一台巨大的轮胎碾压机车向兰博基尼这边驶来,那气势,碾压万物。
  见巨轮碾压机向他们撞来,诸多舔狗惊恐地嘶叫,他们疯狂的四散奔逃,是想着再借两条腿,哪还顾得上他们的吕大少。
  突突突,巨型碾压机车已向兰博基尼车尾开去。
  咔嚓一声,巨型碾压机车慢慢的爬上兰博基尼车尾。
  “啊!吕不围还在车里,他,他没逃出来!”
  众人闻言,无不惊骇,“吕少。”
  “吕少快,快逃。”
  在车顶棚垮塌下来的那一刻,吕不围哪还有嚣张气息,脸上早就没了暴脾气,愣是说有的话,便是惊慌失措。
  死到临头,他才想起陆离说的那句话,那台奥迪是他赔也赔不起,惹也惹不了的存在。
  之前陆离这样说话,他还当笑话,当陆离是傻子,一个窝囊废女婿在豪门公子哥面前装逼,找存在感,真是无知者无畏,简直是找死。
  然而,事实却是他成了案板上的鱼,任由宰割。
  这时的吕不围只能疯狂的按着喇叭,惊恐的嘶叫。
  然而,那台碾压机车就仿佛非洲雄狮在捕猎,并不急着一口咬死猎物,而是让猎物承受着临死前的恐惧。
  一下子碾压致死,那种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死亡来临,却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
  那种恐惧就仿佛溺水的人,在水中疯狂的挣扎,抓着救命稻草,然而事实却是不停的往肚子里灌水,那种恐惧,不言而喻。
  此时的吕不围正在感受临死前的惊恐,他在车内清晰的感受着巨型轮胎在一点一点的碾压过来,车棚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塌陷。可他无论怎么挣扎,如何敲击车门,都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
  “救命啊,救命啊,我错了,知道错了,我不该装逼,只要您能饶我一命,我愿意赔偿,赔偿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