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对,那是秋天的衣服,要换着橱子放。”
  景昕脸上漾起笑容,对着陆欧阳指了指旁边没用的橱子。
  “你怎么要他干这种活?还有,谁让你住进来的?”雍容华贵的声音穿插进愉悦的氛围中,景昕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天搬到这里就遇到了麻烦。
  第34章 及时
  “是我要帮忙的,和姐姐没有关系。”陆欧阳放好衣服来到何凤兰面前甜甜叫了声奶奶。
  “你先出去。”
  何凤兰脸色稍稍缓和些。
  “奶奶别生气,姐姐的腿伤了,我只是帮她放下东西,又不是重活。”陆欧阳撒娇的抱着何凤兰的胳膊,“我画了一幅画在房间,奶奶跟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欧阳别捣乱,奶奶有话跟她说,画等会再看。”何凤兰抽回胳膊,对着身后的陆妈说道:“把小少爷带出去。”
  “夫人,景小姐是少爷让她住进来的,他有交代过我的。”
  陆妈五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端正,爬上些许皱纹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灰白的头发挽了个垂髻,灰色毛衣下面配了条黑色裤子,语气不卑不亢。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陆妈,你在陆家多少年了,现在连规矩都不懂了吗?”何凤兰轻斥声,眼神一凛。
  陆妈担心的看了眼景昕,抱着不愿意离开的陆欧阳出了房间。
  “我那天怎么警告你的!到现在你还缠着阿年!”何凤兰从包中掏出份报纸,砸在景昕脸上,“不要以为上了报纸,你就有跟阿年发展下去的机会,我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这么跟你说吧,阿年心不在馨雅那不假,但绝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陆夫人,书我读的不算多,最起码的人文伦理我还是懂的。陆先生有妻有子,我不会横插一脚。我之所以会住进这里,原因我不便跟多说,但绝不会跟感情挂钩的。”景昕捡起地上的报纸,简单看了几眼,眸色沉了沉,倒是没了最初的慌乱和害怕,一脸坦然。
  “我年轻时见过几个女孩,她们明明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却偏生想不开,亲手藏了自己的一生。你还年轻,不要干那种傻事。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搬进这里,我都不想知道。但是,你必须尽快搬离。”
  何凤兰语气没了刚才的凌厉,依旧警告十足。
  “这是我的地方,住进来什么人,你也要管?”陆华年推门而入,眉宇间染上层寒霜,拿过景昕紧攥在手中的报纸,“晨报都穷成这样了,连个设备都那么落后,拍出的照片这么模糊。”
  “你还想多清晰!我看你是非要气死我!”
  灯光昏暗,陆欧阳只露出四分之一的脸。不过,熟悉他的人都能认出来。报社也算慎重,标题前面加了个疑是“陆丰前总裁撇妻夜会年轻女孩”,消息一出,陆丰股票开始波动,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寻找解决方案。
  “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晨报是鲁馨雅的表弟的吧,这样的事情他不跟她报备?你与其来我这里大喊大叫的,还不如去找她让报社澄清。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非要弄的跟天塌下来似的。”陆华年揽着何凤兰的肩膀,母子两人不断叫交谈着向外走去。
  景昕长舒口气,轻拍着胸口,幸亏陆华年回来的及时,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应付下去了。
  第35章 一件衣服而已,扔了吧
  陆欧阳偷偷溜进景昕房间,景昕慌忙把报纸藏在背后。
  “是我,他们正在楼下谈事情呢。”陆欧阳调皮的拌了个鬼脸。相处时间一长,在景昕面前,他少了初遇时的谨言慎行,展露出孩子天真无邪一面,“姐姐,这些东西要放在洗澡间对吗?”
  “我自己来。”景昕把报纸揉成团,趁陆欧阳没注意塞进口袋中。拿过他手中的洗漱用品,何凤兰还没走,她不想作死。
  “别看奶奶凶巴巴的,她不坏的。”
  陆欧阳笑嘻嘻的扯着景昕的衣服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
  “她是你的亲人,对你当然坏不起来。”对别人可就不一定了。景昕扫了眼衣服上的小手,他极度缺乏安全感。
  “亲人也有坏的。”
  “你说什么?”他声音如蚊,景昕没有听清楚。
  “没说什么。”陆欧阳快速的摇摇头,仰起脸,“陆奶奶的手艺可好了,她刚才出去买了很多菜,要做给你吃呢。”
  “原来你还是个吃货啊。”
  景昕没忍住轻捏着他的鼻子,两人嬉闹起来,欢笑声溢满房间。
  陆华年上楼时,两人正躲在地上玩剪刀石头布,谁输要在谁的脸上画一笔,玩的不亦乐乎。望着两人脏兮兮的脸蛋,陆华年脸部线条柔和,深沉的眸子中泛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耍赖,快点把脸伸过来,我要把乌龟完成。”景昕笑的跟个巫婆似的,手中的笔靠近一骨碌爬起身的陆欧阳。
  “我才不要当乌龟,咱们三局两胜。”
  他倔强的仰着小脸,脸上只差了一个尾巴的乌龟栩栩如生,景昕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这个小坏蛋,竟然敢犯规。”
  景昕笑的得意忘形,陆欧阳眼疾手快,给她添了笔猫须。
  “你看那是什么。”景昕杏目微眯,左手指了下房顶,右手刷刷在他脸上添了个尾巴。
  陆欧阳自知上当,懊恼不已,追赶景昕报仇。景昕笑着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时碰到一堵肉墙,手中的毛笔戳在陆华年阿尼玛的衬衫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
  “对,对不起。你换下来我给你洗洗,看看能不能洗干净。”景昕郝然,一件衬衫得要她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她的钱几乎都砸在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上,最近又没上班,她可没钱去赔付。
  “墨汁难洗,你确定不会毁了我的衣服?”陆华年薄唇轻扬,伸手触碰下她的脸颊,“猫咪画的不错,看来欧阳的兴趣班没有白上。”
  闻言,景昕尖叫声,捂住脸,在低低沉沉的笑声中跑进洗手间。墨水干掉时间不长,很好清洗。景昕掬水拍打脏兮兮的脸颊。反复几下,素净的小脸展现原貌。
  “给。”
  陆华年光着上身,递过衬衫,漂亮的人鱼线在景昕面前展露无遗,脸上燥热一片,接过后快速背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