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怡藿,从流星雨那天晚上开始,我的直觉就一直很准。你能相信我吗?”穆琳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怡藿。
  “嗨呀,你啊,我什么时候不信任过你吗,你就算说你是外星人生的,我都信。”一根筋的赵怡藿对穆琳这句话很不满意。
  “那记得两点,第一,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直觉很准;第二,宋棋煊应该是在觉醒火系异能,而不是被病毒感染。”穆琳点点头,“我看他隐瞒自己发烧的情况,是不是大家会直接处置掉发烧的学生?”
  赵怡藿凝重地点头,“发烧的学生会被关在顶楼去,我没有去过那里,但是上去过的学生都没活下去。顶楼上只有几个队长和老师们去过。”
  穆琳摇头,“不能让他上顶楼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能去。”
  这下赵怡藿犯难了,“那我们?”
  话正说到这儿,阳台门被推开了,之前在吵架现场一直没作声、负责分发食物的徐翠英老师带着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方校长要开个会,你们……哎,棋煊这是怎么了?”
  这一天,出去搜集物资的四个小队纷纷带回来了幸存者。州行刃的第一小队带回来了穆琳和简璐璐两个女生,汪诸的第二小队带回来了一个叫萧逸的男生,徐磊的第三小队带回来了孔德均和齐雪一对小情侣,曾能全的第四小队带回来了王爽和易北洋两个男生。
  这四个小队人数不一,州行刃的第一小队加上赵怡藿一起一共20人,其他小队是纯男性。汪诸的第二小队一共23人,徐磊的第三小队一共25人,曾能全的第四小队一共17人。
  因为带回来了7个幸存者,方伟生副校长决定召集大家开个会。末世六天了,一开始制定下的规则不多,他琢磨出了一些新想法,趁着这个时候要给大家宣布宣布。
  结果,宋棋煊竟然发烧晕倒了。
  这下方校长犯了难,把宋棋煊关在楼顶上去?那些关在楼上去的人不变丧尸也会死掉的。不关的话……之前发烧的学生都关了的,光明正大搞特殊不好吧?特别是万一宋棋煊变成丧尸了怎么办?
  宋家人也真是的,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派人来接。就算是前妻生的孩子,宋棋煊也是叶元帅唯一的孙子,宋将军唯一的儿子啊。
  穆琳几个亲自把宋棋煊扶到了底楼大厅,一见宋棋煊是发烧,那些个老师同学们都不敢碰他。特别是徐翠英,当时一得知宋棋煊是发烧,立即尖叫着跑得好远好远。
  对于这个,穆琳很理解。如果她不是直觉确定宋棋煊没有感染病毒的话,也不会这么冒失地就和宋棋煊近距离接触。怕死,是每个正常人类的本能。
  方伟生一时拿不定主意,干脆先招了四个老师到旁边悄悄商议。
  白白胖胖的林丽老师先开口,“还是送到顶楼隔离吧,万一是感染,再抓伤几个同学就不得了了。”说完,林丽老师低声开口,“我可以找个学生去给他打几针退烧针,指不定就好了呢。”
  林丽不仅是个老师,还兼职校医院的医生,第二天州行刃和汪诸带人去校医院里抢回来好些药物,都是她保管着的。
  负责分发食物的徐翠英老师不太同意,“棋煊的身份跟普通学生可不一样,隔离在顶楼的那些学生不是丧尸化就是莫名其妙猝死了。要是棋煊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还要不要离开这里了?你不想去北京,我还想呢。”
  林丽不太高兴地瞪了徐翠英一眼,没接话。
  央沅亮似笑非笑地敷衍,“我无所谓,你们怎么决定都行。”
  陈锋一直不太满意直接把学生隔离到顶楼不闻不问的作法,加上之前几个学生死的莫名其妙,他很不放心把学生关楼上。
  可是丧尸病毒感染的第一个显状就是发烧,不隔离发烧者是不可能的。陈锋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尽量中和想法,“那把宋棋煊放在底楼的小教室里?找两个学生在外面守着。一楼都是男生,真要是丧尸化了,大伙儿解决他一个也不是问题。万一他只是普通感冒发烧,或者压力大发烧,挺过来就没事了。“
  这话一出,方伟生觉得非常不错。于是他转头就向学生们宣布了这个决定,顺便征集几个男生去收宋棋煊。
  可是,男生们意见却不统一。
  四个小队经过这几天出去收集物资的磨合,内部都非常团结。男性本来就容易形成阶级性,此时四个队长已经成了代言人。州行刃没说话,汪诸明确表示他们要出去收集物资,不会派人守着宋棋煊,徐磊和曾能全表示赞同。
  剩下的近二十个龟缩在大楼里不愿意出去的男生更是不乐意,他们万一被丧尸化的宋棋煊给抓了怎么办,这种玩命的事情他们才不干。
  穆琳听得直皱眉,一旁的赵怡藿忍不住了,站起来开口,“你们这些不愿意出去收集物资的男生,要是这点事儿都干不了,那你们干脆分配跟女生一样的食物,然后和女生一起洗衣服做饭好了!拿你们有什么用,白瞎了男人这幅构造!”
  那群男生又是切又是嘘的,反正就是不答应,更有甚者直接回嘴,“你们厉害,你们是女汉子,那你们守这个小白脸呗!反正你跟个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赵怡藿气愤唾了一口,“真是些没用的东西。”说完她不高兴地拐简璐璐,“我哪里是女汉子了?我特么的身材这么好!”
  简璐璐连忙安慰,“他们是夸你能干,你知道他们智商有缺陷找不到好的形容词嘛。你这丰乳肥臀细腰的模样,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被简璐璐这么夸赞,赵怡藿心情瞬好。
  穆琳站起来,直接转头向方伟生,“方校长,我们三个来守宋棋煊吧。不过我们三个干的是男生的活,食物分配我们要参照男生的标准来。并且,我们不参与其他的事情。”
  方伟生见有人愿意来干这个事,立即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简璐璐和赵怡藿,心中想这最漂亮的两个女的还真是识货,万一宋棋煊醒了,还不感谢死她们。
  发现自己再一次被忽略,穆琳满头黑线。
  接下来方伟生开始给学生们讲话,第一是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一共多少人,还有多少食物,楼底下的煤油发电机还能供电多久,水源是否安全。第二是展望了下未来,表示政府和军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大家一定要遵守秩序。第三是宣布新规则。
  新规则里规定,除了小队收集的物资要全部交回来以外,以后新来的幸存者带的东西也要全部上交,统一分配;二是大家选一个学生会会长,四个学生会秘书,协助五位老师开展工作;以及一个保安队队长,保安队再招20个人,专门负责教学楼的警卫工作。这些人员和出去收集物资的人,待遇要比其他人好。具体的待遇标准为:学生会会长、保安队队长、外出小队队长待遇和老师等同,学生会秘书、保安队成员、外出小队成员为第二等,其余的为第三等。
  学生会会长秘书这四个职位,由大家公平投票产生。保安队成员由男生们自由报名,再靠比武切磋留下21个人,最厉害那个当队长。
  赵怡藿听完第一个举手反对,“为什么女的不能进保安队?”
  这些幸存者里,很奇怪一个体育学院的女生都没有,搞得大家直接把女生全部划归到弱者里去了,赵怡藿很不高兴。关键是,这里待着不出去的男生刚好差不多20个,那岂不是剩下的第三等都是女生了?
  “怡藿啊,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再说了,女生再能打,那也不如男生啊。你看看咱们幸存者里男女比例就知道,不要逞强。保安队白天晚上都要巡逻,很辛苦的,女生熬夜容易长痘痘,不让你们去,是对你们的关怀。”方伟生对赵怡藿很和蔼,“再说,你不是还要照顾宋棋煊吗?”
  赵怡藿有些纠结,她很想去保安队。方伟生这番话,她无言以对,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穆琳拉着赵怡藿的手,摇摇头,“怡藿,你之前不是跟着州行刃去收集物资的吗?本来你就是外出小队的人。你现在只是暂时在干守宋棋煊的活儿而已。”
  听穆琳这么说,赵怡藿纠结了小半会儿,最终点头。
  其实听完方伟生的话,穆琳就完全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几个老师担心出去收集物资的男生们时间长了不服管,要找个另外的组织来抗衡,所以成立这个保安队。而保安队又可以吸纳那些不愿意出门的男生,免得这部分人长期吃白食,女生们要闹意见。而女生们普遍胆小,不愿意出去接触丧尸,只要一打着被保护被呵护的理由,就很容易取得女生们的退让。
  殊不知,这种退让,完全是一种被剥削。她们被限制做很多事情的权力,食物分配最少,却毫无察觉。她们已经在不经意之进间,变成了第三等公民。
  “方校长,女生不能进保安队的,但是可以去外出小队,对吧?”穆琳站出来提问。
  对于这个娇小得容易被忽略的女生,方伟生呵呵地笑,“是啊,怡藿就去了。不过如果是你,我劝你还是待在教学楼里吧,你这个身躯出去就是送死啊。”
  穆琳摊手一笑,“送死与否全在于我个人的选择,我不需要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左右我的想法。虽然方校长你的提议是为女生着想,可是,保安队名额21个人,差不多是在场这些不愿意出门的男生的数量。剩下的第三等分配方式,直接指向了我们女生。女生们不能参加保安队,想要吃得好,并且以后不被剥夺话语权的话,就只能参加外出小队了,不是吗?如果外出就等于送死的话,那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听穆琳这么一讲,很多女生才反应过来,她们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第6章 教学楼暂居地
  方伟生这才发现,自己小瞧了这个小姑娘,他慈祥地摇摇头,“小姑娘,不要这么猜疑。女生们不出去,也是可以吃饱睡好的。外面那么危险,我们并不阻止女生们跟随外出小队,比如赵怡藿这样能干厉害的。但是人呢,要有自知之明,万一你成了小队的拖累,那样不仅害己,还害人啊。”
  男生的外出小队之所以是纯男性,自然也有他们不信任女生战斗力的成分在。州行刃那个队算是特殊,毕竟体院男生多,体院以前彪悍的女的也多。体育界里看起来精瘦,实质上战斗力爆表的女性真不在少数,所以他们在这点上反而没有普通男生那么忌讳。
  “谢谢提醒。”穆琳笑眯眯地弯了弯腰,“我们还是决定要参加外出小队。有帅哥愿意要我们吗?”
  简璐璐见自己被代表了,立即站出来撩了撩头发,媚眼如丝地向男生群里看过去。开玩笑,关键时刻,一定要给死党扎起!之前穆琳说的话全是她想说的,呸哟这些老师搞不好是打的圈禁女生的把戏吧,她才不会被骗得傻乎乎带着呢,就那么点食物吃得饱个屁!
  原本对着瘦小的穆琳摆出鄙夷脸的大部分男生,在看到简璐璐出场后,好一部分眼冒红心,甚至立即有立即站起来说来我们队的。
  穆琳没有管其他人,径直带着简璐璐走到了州行刃面前,“我们俩是怡藿的好朋友,想跟怡藿一起。所以,我们能入你们队吗?”
  州行刃从站到这个大厅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此刻见穆琳昂着头过来,他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略微闪了闪,难得地一直看着穆琳,丝毫没有把眼神往简璐璐身上瞟。
  “收下我们,你不会后悔。”穆琳很喜欢州行刃的眼神,锐利,坚定,又有些矛盾的柔韧。
  州行刃点了点头,“行。但是,你们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不要依赖我们的保护。万一你们被丧尸围住,我们不会冒险来救你们。”
  穆琳郑重地点头,这话说得很重,却也是事实。如果依赖别人的保护,那么到最后自己只会丧失一切的斗志,那样就跟被圈养的宠物没有区别,很容易就死掉。
  “那么,其他女生,有愿意加入外出小队的吗?”方伟生细心地出声询问。
  其他女生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是从末世当晚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谁也不愿意出去。可是刚刚那个瘦小女生说的很有道理,一直待在这里,会不会最后地位越来越低?
  “学生会秘书这个职位,只招女生。大家也可以竞争这个职位的,待遇和外出的一样。”方伟生毕竟姜老辣,瞬间把女生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最终,穆琳失望地看到,女生们都决定去竞争那4个学生会秘书的位置,明显团结程度瞬间下降,大家都把对方当成情敌一样互看不顺眼起来。
  女人啊……你们怎么那么简单就被别人给玩的团团转……
  穆琳知道自己刚刚来,和大家都不熟悉,学生会会长秘书的职位跟她是没什么缘分的,简璐璐经过路上陈行的描述再加上赵怡藿的介绍,对方伟生和央沅亮这两个老师都没有什么好感,赵怡藿已经坚定了跟着州行刃的小队。这三人对接下来的投票什么的没有太大兴趣,直到刚刚被带回来的幸存者几个走了上去。
  叫萧逸的一挥手,一股子风吹过大家;叫齐雪的姑娘羞涩地说自己有治疗的能力,救了她男朋友一条被砸断了的腿,她男朋友孔德均当场划开自己的手臂,然后齐雪手掌散发着一团温和的光芒,那伤口在光芒下快速地愈合;叫王爽的能在自己周围下小雨;叫易北洋的能够控制一盆泥土变化形状。
  穆琳瞪大了眼,乖乖欸,这被带回来的7个人(包括她们两个),竟然有6个是有异能的!
  大楼里的其他男生女生包括老师在内,都看傻眼了。末世到来,大家在小说里都看过,惊吓之后开始接受。异能这种东西,未免太超乎想象了。
  立即的,这几个人受到了大家的强烈追捧。齐雪被喜笑颜开的林丽老师抢到手,声称可以多组建一个医疗小队,由她负责,林丽一个成员就够了。
  穆琳谨遵自己的直觉,表示自己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异能,简璐璐也这样说。见状大家立即忽视了她们两个,全部都围到那些异能者身边去了。连州行刃都不例外,可惜的是他站过去也不做声。
  自己太瘦小,力量也不够,于是穆琳请简璐璐和赵怡藿先把宋棋煊搬到指定教室去,嘱咐她们别把宋棋煊绑太紧,意思意思就行。然后穆琳走向了州行刃,站在他身边轻声递话,“萧逸和王爽相比还行,你挑一个,赶紧去拉人吧。”
  1小队的人有些好笑地看穆琳,这个姑娘真好玩,刚加入小队就给老大递话,没凭没据的谁信啊。
  州行刃盯着穆琳看了一会儿,挪开眼神,“你认识?”
  “萧逸给大家吹风的时候,表情有些紧张,吹出来的风刚开始很有力,马上就变得很温和。齐雪使用异能的时候,嘴角翘得有些高,之后对她男朋友一点关心都没有,她完全可以划伤自己不是吗;王爽下雨只下在了自己周围,没有淋其他人,神色也很坦诚;易北洋用泥土的时候很过于亢奋,炫耀的成分太明显,一盆土变来变去五分钟,也真够辛苦的。”
  穆琳说话的声音很小,州行刃忍不住弯下身听。一字不漏地听完,州行刃诧异地看着穆琳,没想到她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我爹是个坑货,一酗酒就容易家暴,脾气暴躁的很。我察言观色的技能是满级。”穆琳笑了笑,拍拍州行刃的肩膀,“我不是坑货,你收了我进队伍,绝对是赚到了。”
  州行刃严肃地点头,弯着腰向刚收的小妹请教,“只能选一个吗?”
  “能收到一个就很不错。”穆琳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本来就只有四个人,不可能每个小队都安排一个的。老师们也是需要人保护的啊。”哎哟,这头狼一般的州行刃怎的,心底如此纯真?
  深深地看了穆琳一眼,州行刃点点头,径直向王爽走去。他其实也在观察这四个人,他没有看得那么细致,内心来说他最喜欢的是那个治疗能力,这样出去的时候会更安全。可是,他不喜欢骄傲又冷心的队友,他只要有觉悟有实力且冷静的同伴。头狼,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二心。
  四个异能者中已经被老师们挖走了一个治疗系,方校长用留在教学楼保护女生的借口留下了土系的易北洋。萧逸和王爽瞬间被四个小队长给围住了。
  男生间,有男生的秩序。四个外出小队的顺序,是按早出去收集物资的顺序来的。州行刃是第一个带着人出去的,所以凡事他有优先发言的权利。
  “王爽,来我们队。”州行刃言简意赅。
  其他三个队长内心都有点闷笑,他们知道州行刃很能打,当初一个人抽着把长刀护着三十多个人到了这里,又是第一个带着同学出去搜集物资的,大家都很服他。可是州行刃有多能打,就有多沉默,说话也最没有技巧。
  王爽是在末世后三天醒来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有了异能。可那点水系异能现阶段完全只能供自己洗澡用,无论是时间还是力度都不够。所以王爽谨慎地在寝室躲了好几天后,才跟着偶然路过的第四小队回了这里。
  曾能全是第四小队的队长,他带回来了两个异能男性,一个被校长带走,一个被州行刃看上,要说心里一点脾气都没有,那是假的。所以此刻他也出声了,“王爽,你别被州哥队里的美女迷了眼啊~其实我们4队也不错的。”
  “谢谢,我想在你们1队和4队之间考虑下,晚上再做出决定吧。”王爽歉意地点点头,闹着头不要意思地回答。他是4队带回来的人,一下子就答应去1队,未免有些不给曾能全面子,说不定还会引起两个队伍之间的矛盾。但从内心来说,他更倾向于1队。因为1队队长给他的感觉更强大。
  强者为尊,男人们的共性。
  王爽这么一表态,就只剩下萧逸了。一头艺术家长发的萧逸直接留在了2队,除了州行刃,在场的就是2队队长汪褚最厉害,加之他本来就是跟着2队回来的,这一点大家也无可厚非。而汪褚虽然承认州行刃的实力,却瞧不起州行刃的做事方法。叫女生入队算个什么事儿,打丧尸需要的是战斗力,女人能有什么战斗力?没看女异能者都是治疗系的,根本没什么攻击力。
  接下来是投票选举的环节,穆琳忍着无聊看完,并且尽量投了自己看起来顺眼的人的票。可惜的是,她看起来顺眼的一个都没有选上。
  学生会会长竟然是刚来的易北洋获选,异能者的光辉确实够闪耀。四个学生会秘书分别是梅琳、李芝然、张依、杨晓蓉,一水儿的都是漂亮姑娘,眉眼出挑斗鸡气场十足,一看就不跟同性好相与的那种。保安队果然就是那些不愿意出去的男生们。最恶心的是,之前那个跟赵怡藿吵架吵得最厉害的人,叫施磊的男人,竟然成了保安队队长。
  穆琳瞬间觉得有些失策,保安队队长给这种小肚鸡肠三观不正的男生当了,以后绝对的矛盾多。刚刚应该劝州行刃叫个队里能打的男生去竞争的……失误,真心失误。
  宋棋煊被简璐璐和赵怡藿扶进教室放好,简璐璐记挂着自己和穆琳的两个大包裹,不愿意上交给老师们,就琢磨着能不能把包裹搬到这里来自己守着,起码先藏点东西起来。
  简璐璐这种精于计算的小爱好提醒了赵怡藿,赵怡藿自告奋勇地出去搬包裹了。自从吃不饱肚子得要跟着出去收集物资开始,赵怡藿对【自己的东西】就有了很深的执念。她也不信任这些老师,只信任自己的朋友。
  赵怡藿前脚刚走,后脚宋棋煊就略微苏醒了下。
  此刻简璐璐正去还没有停水的水头龙那里打湿了帕子,把宋棋煊衣服拉链全部解开,给他擦身子降温呢。当然,简璐璐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趁机吃豆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