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凌萌初:“……”
  凌萌初的老脸顿时热了一度,“哦”了一声,然后踩着棉拖慢吞吞地走进卧室。直接爬上床,在霍声远身侧躺下。
  察觉到小妻子的害羞,霍声远弯起嘴角,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然后关了手边的台灯。
  两米多宽的大床,两人分睡两边,中间隔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女孩子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
  “初初。”黑暗里男人出声唤她。
  “嗯?”
  “你再往外面缩,就该掉到地板上了。”
  凌萌初:“……”
  霍声远说:“睡进来一点。”
  “哦。”她这才听话地往里头挪了挪。
  霍声远侧过身子,伸长手臂,直接将她捞进自己怀里,满意地说:“睡吧。”
  凌萌初:“……”
  她缩在他怀里,两人贴得那么近,略带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紧紧纠缠着她的呼吸。
  从未和男人亲近至此,她的耳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遍布绯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觉得周围的温度都攀升了好几度。
  这下真是别想睡了。
  “霍声远?”
  “怎么了?”
  “我热。”
  “我把空调调低一点。”
  凌萌初:“……”
  他说完便伸手去摸空调遥控器。“滴滴”两声,调低了两度。
  “睡吧。”男人搂着她,轻声说。
  “哦。”她郁闷极了,哭笑不得。
  五分钟过后,她非但没睡着,周遭的空气还变得更热了。她明显地察觉到两人身上的热度也攀升了许多。
  “霍声远?”
  “又怎么了?”他的音色不复之前清润,有些嘶哑。
  “我热。”
  他反问:“还热?”
  “嗯。”
  黑夜里她听到他理所当然的声音,“那你把睡衣脱了吧。”
  凌萌初:“……”
  靠,这人竟然一本正经耍流氓!
  “霍声远,你这样抱着我太热了,我睡不着。”她压低嗓音,分外郁闷。
  “这样啊。”他快速松开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解脱的时候,男人却突然翻了身,双手撑住,匍匐在上方,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气息徐徐,“霍太太,霍某有个大生意要和你谈谈,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凌萌初:“……”
  嗓音低迷,质感醇厚,格外蛊惑人心。
  他一双手半撑着,紧紧地盯着她看,眸光清凉,炯炯有神,眼神却十分暧昧,静静地等她回答。
  她心湖翻涌,难以平复,思绪万千。心里更是紧张地要命,垂在两侧的一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写小言无数,哪里会不明白霍声远意指什么。虽然心里无法平静,可面上却依旧故作镇定,轻声问他:“霍先生的大生意价值多少?”
  霍声远:“……”
  他还以为她会羞得不敢出声,看来小妻子的心理素质比他预期的要好很多。这样反倒让他放松了,以后同她讲话不必太过束手束脚。
  他勾唇轻笑,冲着她耳蜗吐气,“几千个亿的大生意,霍太太不想试试?”
  他也不等她再出声,微微低头,温柔细密的wen便骤如雨下。
  他一边wen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初初,我看到你买那东西了,所以不要拒绝我。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领证上岗天经地义。”
  凌萌初:“……”
  要是现在开了灯,凌萌初的脸一定红的滴血。双颊发烫,热度灼人。她觉得自己就要快被蒸熟了。
  她今天下午就不该鬼迷心窍买那东西。如今看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不当初啊!
  要怪只能怪阮冬阳要提醒她这茬。
  黑暗里男人的那双眼睛亮如繁星,直直望进她心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令人着迷的,和这个男人过一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钱钟书在《围城》里这样说:“婚姻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 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就像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反正她是心甘情愿走进这座围城的。霍声远那日说他有心和她好好过日子。那么,她便做好了在这座围城里一困终身的准备。
  第8章 第8幕戏
  第8幕戏
  其实自从看到那盒东西开始,霍声远便开始心猿意马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纷繁复杂、旖旎的场景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切换,画面感强烈,真实清晰,搅得他心烦意乱。
  这些年他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他一向清心寡欲。可碰到凌萌初,他却生出了男人对女人那种最原始的渴望。只能说她是命门,能够打开他新世界的大门。
  他抬手去摸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不长,堪堪到肩膀,浅浅的栗棕色,发质很好,细密柔软。发丝擦过他鼻尖,淡淡的茉莉香袭来,让他忍不住想要拥她更紧。
  他埋头含糊地问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用的什么沐浴露?”
  她双目紧闭,紧张地要命,喘息不定,“上次和软软逛超市买的,不记得牌子了。”
  “以后还用这个牌子,我喜欢。”
  凌萌初:“……”
  他感受着她的柔软,察觉到她在小心翼翼地配合他。这让他更加心情愉悦。
  弗洛伊德说:“人的性本能是最基本的自然本能。”
  这种事情男人天生无师自通,能够很好的掌控住局面。
  虽然开始的时候霍声远有些莽撞,但两人细致地磨合过后,倒也渐入佳境。
  初经人事,好在霍声远迁就着她。整个过程也不会太难受。
  清洗完躺在床上,夜真的深了。
  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溢进来。室内微光乍现,光线昏暗。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静默。
  静谧无声的环境里,霍声远忽的出声问道:“还疼吗?”
  凌萌初:“……”
  一开口就问这个,让人很尴尬的呀!
  她的嗓子发干,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沙哑,“不疼了。”
  他有些歉意地对她说:“抱歉,没什么经验,下次我会注意。”
  凌萌初:“……”
  “霍声远你以前没有谈过女朋友吗?”
  她有些惊讶,这么个多金矜贵的男人居然也是第一次。而且这人已经三十岁了啊。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还是个处/男。她真是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啊!
  “没有。”他摇头,口气听上去似乎有几分无奈,“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那你为什么跟我结婚?”难道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所以所幸找个人将就一下?
  “觉得你合适。”
  凌萌初:“……”
  还真是个熨帖的答案。
  “什么叫做合适?”
  “觉得你适合做我太太。”
  凌萌初:“……”
  她的心扑腾扑腾强有力地跳了两下。怎么办?好像被霍先生这句话撩到了呢。
  “很晚了,睡吧。”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
  “嗯。”她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着了。
  小妻子睡着了,霍声远的意识却格外清明。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回想起她之前的话。
  “那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大概就是很多年前的冬天,有个粉嘟嘟的小丫头拉着他的衣角,泪眼婆娑地说:“声远哥哥,他们都说我胖,不愿意娶我,你来娶我好不好?”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到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自打爷爷病重以来,她忧虑爷爷的病情,经常失眠,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再醒过来已经中午了。凌萌初是被自己饿醒的,肚子一直在大唱空城计。
  她踩着棉拖鞋,揉了揉扁平的肚子走出卧室。